槍甩落下來,那長槍也緊跟著掉在一旁。
“啊啊啊——”驚叫未絕時,人已摔在地上陌言懊惱地排起身來,卻轉頭看見站在身後不遠處的雪涯,“啊!雪涯,你在幹什麼?”
“。。。。。。你是在幹什麼?”雪涯好奇地看著他對一杆長槍又施法又努力的,把自己折騰的夠嗆不說,還不知道在做什麼。
“額,那個。。。。。。”陌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想試試能不能御槍而飛,御劍太不穩當了,感覺隨時要掉下來,回來要帶三個人呢,我怕把他們摔了。”
“可是。。。。。。”雪涯雖然之前聽過陌言說要御槍而飛,不過只當他是開玩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打算試一試御槍而飛。
還未等她說完話,陌言已沮喪地道:“看來是不行,槍太沉了,飛不動,還是得御劍帶他們回來。”
“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幻影陣過去,然後御劍回來吧。”雪涯不由得一笑。
“唉,也只能那樣了。”陌言扁了扁嘴,委屈地道。
與秦莫承、沈明漪、陸雲軒等其他人告了辭,陌言便在這山後的空地上運起藍色的法陣,很快,人便與法陣一同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其法術的高深與玄妙不由得又讓大家一陣讚歎。
誰在懸崖沏一壺茶,此生此世望斷天涯,,誰又獨守這千年時差,將愛恨全喝下。
崑崙之巔,雪嶺山崖,便在這開出幾株紅梅的山巔,一張木桌,兩把木椅,一壺清茗散發著嫋嫋馨香。秦莫承正斜倚在椅子上,望著面前正自低頭忙碌的雪涯出神。待到水汽蒸騰,茶香縈繞,雪涯將壺中的茶匯入古樸雅緻的杯中,然後拿起桌上的小扇,輕輕扇至水溫合適,才端起,雙手遞給秦莫承。
秦莫承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彷彿在看一副絕美的畫面,眼中流露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心安。緩緩接過雪涯遞上來的茶,香氣撲鼻,不由得讓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如同在夢裡。
“我不會照顧人,連沏茶也是崑崙派茶房的大哥們學的。”雪涯說著靜靜坐下來,然後認真地看著他喝茶。
“只要你在,就足夠了。”秦莫承望向她的雙眸,認真地道。不知從何時起,他已慢慢發覺,只有何雪涯在一起時,自己才會有一種溫暖的心安,儘管前面的女子大多數時候是冷冰冰的,可是隻要看上她一眼,自己的心中就會滿足。
“不知道還能有多少時間給你沏茶,等找到了伏羲琴絃。。。。。。”雪涯低頭,目光中閃現著黯然。
“等找到了伏羲琴絃,你就要回神界了麼?”秦莫承心中也泛著悵然,“為什麼不能留下來,或者像翎溪一樣,隨時可以來人界?”
雪涯難過地搖頭,“只有像翎溪那樣的高等級神族,才有自由往來六界的權利,連小言都不行。”
“可是,可是或許要很久很久才能找到伏羲琴絃呢,十年,二十年,要是一直找不到,你是不是就會一直留下來?”說著,秦莫承似乎看到了希翼。
雪涯點頭,“很多時候真想停下來,不去再尋找了,那樣子就可以一直留在人界。”
“可是晚一天找回伏羲琴絃,就會有更多的人因妖魔的出沒而命喪黃泉。”秦莫承搖頭,無論如何,那都是違背江湖道義的。
“也不要很久,一輩子,足夠了,用你一生的時間陪著你,然後,無論是找伏羲琴絃還是降妖除魔,一切都無所謂了。”雪涯低下頭,有些難過地道。
秦莫承黯然搖了搖頭,“用不了一輩子,十年,或者二十年,在我老去之前,已是最大的奢侈了,當我滿頭白髮的那一天,一定不會讓你看到我。”
發如雪,誰的等待蒼老了誰?
人與神仙,真的不能在一起麼?就因為時間的轉輪沿著各自不同的軌跡,有人停止,卻有人仍在繼續。
遠處,一個藍衣少女的身影向這邊眺望著,眺望那高處不勝寒的山崖,眺望那默然對坐的一對男女,眺望那壺中尚自冒著熱氣的茶。
或許,等到發如雪的一天,也等不到那個人的回頭吧,沈明漪默默地想著,然後轉身,向著來路而去。
黎明、晨露,屋簷下滴落的點點水滴,沒有人知道是血水還是露珠,就那樣晶瑩地一閃一閃,落入灰濛濛的土地,乾涸得不留一絲痕跡。軒窗外,站著的是一藍一黑兩個人影,沈明漪與秦莫承。
“莫承哥哥,”沈明漪黯然低頭。
“明漪,你在擔心明淵大哥麼?”秦莫承試探著問。
沈明漪搖搖頭,“哥哥說要獨自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