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想,但是她知道,抓住舞楓又談何容易,單憑自己絕對不會是她的對手,況且舞楓雖為神族,如今卻已入魔界,有著孤刃那樣的頂尖魔族高手保護,想要從她手中拿到玄弦,一定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如果,能夠趁她來神界幫助翩嫿給沈明漪治傷的時候,在落單的情況下制服她,或許會容易一點。雪涯想著,依舊盤算不出個萬全之策。
就這樣一路思索著,不知不覺中走回凌波殿。她並不像陌言那樣的性子還離著屋子老遠就大喊大叫,讓屋裡所有的人知道自己回來了。幾乎所有時候她都是默默地走回來,然後後默默地去找翎溪。翎溪喜歡清靜,她也喜歡低調。
只是這一次,找遍了凌波殿的房間內,卻並沒有見到翎溪的身影。翎溪又是去哪了呢?她想著,想不出他這個時間會去什麼地方,忽然間腦海中一亮,難道又是?。。。。。。想起上次找到翎溪的那個在凌波殿之下叫做通幽徑的密室,於是加快腳步,向著通幽徑的方向而去。她知道,密室裡藏著天楚的純陽離火刃,或許,翎溪又是想起天楚了。
通幽徑密室,果然玉石一樣的白色大門敞開著,搖搖可見裡面的空地上矗立著那柄早已沒有了光芒的純陽離火刃,饒是暗淡無光,它也那樣傲然□□地立著,紋絲不動,威風凜凜,同樣這純陽離火刃所在的空地後方,另有一條看不見盡頭的小徑,整個小徑上瀰漫了冰藍色淡淡煙霧般的冷冷寒氣,擋住人的腳步與視線。雪涯正自心中微微膽怯,不知該不該踏進這通幽徑密室,卻見密室的陰暗角落裡,翎溪緩緩走出。
“丫頭,回來了。”翎溪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只是緩緩走出這通幽徑,然後隨手輕輕一抬,身後的石門漸漸關上。
“翎溪哥,你怎麼又在這裡?”雪涯本就是心直口快的人,對於自己親近的人,想問什麼便問什麼。
“呵,有些日子沒來了,進來看看他。”翎溪只是輕描淡寫地道。
“他?。。。。。。”雪涯沒有再問下去,心中卻忽然明瞭,這個“他”,指的是天楚。
“翎溪哥,他不會回來了!你不相信麼?!”幾乎是脫口而出,那一刻她覺得心底是無法訴說的悲涼,有一種心痛,痛得無法呼吸,為天楚,也為身邊這清冷的男子,“天楚已經離開那麼久了,就算他的刀還在,他也不會再回來了!”
“不會麼?”翎溪似乎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目光看著她,然後反問。
“已經很久了。。。。。。”雪涯垂下頭,掩飾著幾乎要流出眼眶的淚水,她從來沒有見過天楚,可是卻不知道為何會是這樣難過。
“很久?。。。。。。”翎溪只是喃喃自語著,“對於咱們而言,世上千年,不過一瞬。”
“可是,就算再有幾個千年,他也不會回來了。。。。。。”雪涯有時候真的想要點醒翎溪,為什麼一向雲淡風輕的他對於此事卻這般念念不忘呢。
“他,不是一直都在麼?”翎溪輕輕地說著,然後回頭望了望通幽徑那緊閉的師門。
那一刻,雪涯真的感覺到有一種想要大哭一場的衝動。
又是幾日時光,翩嫿和舞楓不愧為稱職的璇夢澄影,幾日來盡心盡力為沈明漪解毒療傷,看著她一天天好轉,秦莫承終於逐漸放下了心。然而心中卻被另一個人牽掛著,終於打算出門,去看一看她,有些事,該面對的總要去面對。
“莫承哥哥,你要去哪裡?”看著想要出門的秦莫承,沈明漪心中其實有數,不過依舊是如常般地問道。
“明漪,咱們來神界也有些天了,我到附近看看可有什麼好玩的,回頭來帶你一塊去玩。”秦莫承深切的鄙視自己說謊話時一點都不覺得內疚。難道真的是男人長大了就學會說謊了麼,他記得曾經在師門時,曾聽一位師兄說過一句“名言”,那還是他們一起偷懶練功欺騙師傅的年代,那位師兄說“要想說謊騙別人,首先得騙自己,讓自己相信自己說的是真話,那麼在說謊的時候就一點也不會緊張。”果然,現在的他,就是在欺騙自己。
沈明漪低頭想了想,繼續換上一副笑顏,道:“莫承哥哥帶我一塊去不好麼,反正咱們走走逛逛,到哪裡都行。”
秦莫承想了一下,道:“明漪,你傷還沒完全好,還是別跟著我走太多冤枉路,等我找到了好玩的地方再回來接你,可好?”
“嗯。。。。。。”沈明漪垂下眼簾,想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乖巧地道:“好,明漪聽莫承哥哥的。”
秦莫承又看了一眼陸雲軒,道:“雲軒哥,你和明漪一起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