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一場宿命輪迴,記憶盡了,也便是來生了,又何必再執著於曾經愛過誰?只要趁還能相愛的時候愛得轟轟烈烈,愛得盡心盡情,心中無愧,也便夠了。就算此刻放不下的,將來也遲早有一天會放下。”
“真的是這樣麼?”沈明漪的眼角閃現著淚光,“有時候我覺得,那些原本留在心裡的記憶,如今卻模模糊糊地再也想不起來,那些原本留在心裡的人,如今全成了陌路。這種感覺,真的很難過,我很想知道曾經我與莫承哥哥是怎樣的,可是又害怕,怕知道了他從前心裡的人不是我。。。。。。”
“為什麼要怕呢?”翩嫿如水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心痛,“曾經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糾結於天楚的心裡似乎還有著別人,而到底是誰呢?是我所不知的過往,還是原本就在他身邊的什麼人。可是如今,這一切都不重要了,人都已經不在了,曾經心裡有過誰還有什麼用呢。”
“原來。。。。。。我以為我沒有了記憶,就不會再因為這世上的很多事而傷心,可是這世上還是有那麼多無能為力的事讓人難過。”沈明漪的眼中不由得劃下淚痕。
“妹妹,不要難過。”翩嫿的聲音帶著溫柔與飄渺,“想見誰就去見,想愛誰就去愛吧,來生你身邊的人就不是他了。”
來生你身邊的人就不是他了。。。。。。沈明漪靜靜地聽著,似乎覺得這句話很熟悉,像是從前有什麼人說過,然而卻終究想不起來,只是那句話中透著的深沉的感慨與哀傷卻刻骨銘心。
神界,凌波殿。
當雪涯從魔界返回,帶著些許輕鬆之意回到凌波殿時,剛一進大殿的正門,便聽到聽中似乎有人說話,而且聲音還是那般熟悉。
雪涯不由得詫異,凌波殿是很少會有人來的,翎溪的性子素來不喜熱鬧,這些年來也是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住,頂多是陌言和泓玄他們來鬧上一陣,如今泓玄也很少來了,那麼又會是誰呢?
剛剛踏進大廳的一角,便隔過那幾根高聳恢弘的玉石板的亭柱看到裡面有三個人正在說著話,其中一人是翎溪,而另外兩人,竟赫然正是秦莫承與陸雲軒!
雪涯驚訝得險些叫出聲來,幾乎是本能地運起法術,身影在剎那間隨著一道紫色光柱消失在大殿之外。
秦莫承,怎麼可能來神界?她一度懷疑自己看錯了,可那傳來帶著些許笑意的交談聲是那樣真切。凌波殿的院落中,雪涯幾乎是呆立了半晌沒有動彈,過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卻不進入凌波殿,而是轉身嚮明華堂而去。
凌波殿內,因習武的關係耳目相當敏捷的秦莫承忽然道:“外面似乎有人?”其實他從雪涯一踏進大殿就聽到了,神族極輕微的腳步聲也瞞不過他的耳朵,而此刻直到那聲音消失了他才說出來,只因心中依舊存了一點點期待,希望那外面來的人是自己想要找的女子。
“外面?”翎溪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之色,然後起身似乎想要出去看看,其實他也早已聽出雪涯來過,只是在秦莫承面前裝作不知。
“她已走了。”秦莫承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失望與落寞。
這一切,陸雲軒看在眼裡。
明華堂,只有泓玄一人在,看到雪涯急匆匆地奔來,不由得心生詫異,笑問道:“丫頭,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雪涯默不作聲地搖頭,然後向著泓玄身後的房間張望了下,然後道:“泓玄哥,怎麼就你一個人在?”
“哈哈,是來找小言玩的吧?”泓玄笑道,“他們都出去修煉了,你要是早來一會,我也不在了,聽說又要與魔族開戰了。”
“又要開戰了?。。。。。。”雪涯重複著他的話,心中卻並沒有多少反應,作為一個末等小神御法澄影,與魔族大戰這種事,她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泓玄點點頭,一副豪氣干雲的樣子,“是啊,這回正好又可以好好大幹一場,沒準還能遇到孤刃好好切磋幾招呢。對了,丫頭,你趕緊叮囑翎溪,不要讓他去戰場與人動手,這幾日傷勢才好一點,千萬別再犯了。”
“好,放心吧。”雪涯點頭,停了停,又道:“泓玄哥,你還記得秦莫承麼?”
“秦莫承?嘿嘿,不就是咱們在人界長白山見到的那小子麼?我聽小言和煙若說咱們丫頭對他有點意思呢,一晃幾年不見了,怎麼,丫頭想他啦?”泓玄笑道。
雪涯搖頭,“他,他來神界了?”
“什麼?他來神界?”泓玄臉上馬上換成一副不可置信的玩笑樣子,道:“丫頭又說胡話呢,一個凡人怎麼可能來神界。莫說凡人,就是尋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