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舉措。不知者無罪,復何況三哥事出無奈,何罪之有。治三哥之罪,並無好處,畫蛇添足之事,父皇如何會做。兒臣深以為然。”
遊晟大笑不止,道:“說你秉公無情置身事外,方能看到得失厲害所在。你一番話連道四個‘三哥’,卻也是有情有義得很。看來泉城的事,你已經為遊麟查的很清楚,想必杜巽一縱火燒成想要毀滅的證據,四煞神教煽動災民的用意口實,你也拿了不少。你不呈與朕瞧,也是自知多此一舉了。那麼,你說說,杜巽一這般放肆,朕卻升了斯無邪的官,是個什麼道理?”
遊離道:“斯無邪本任九門提督,兵駐京城,朝中大員無不慄慄。父皇擢為直隸總督,離京至於保定直隸總督署,其中深意,兒臣不敢妄加揣測。”
遊晟將密詔交予遊離,沉聲道:“豺狼在牢,其羊不繁。你都懂完了,還不敢妄加揣測。收拾收拾東西,滾回京監國去罷!你愛用誰用誰,朕管不著啦!”
遊離呆呆握著密詔,不明所以猶豫道:“……江南……”
遊晟打斷道:“遊離,你可知這是誰的故宅?”
遊離舉目一看雜草叢生無限荒涼的半山園,道:“王荊公的。”
“王荊公此人,生於積貧積弱的天水王朝。他變法為何失敗,你可知道?”遊晟頓了頓,緩緩道,“他的諸種舉措,說到底,拘泥於斂銀充盈國庫。那國庫再充盈,一味給外藩賠銀子,也不算個事。銀子從哪來?你立法懲治貪官汙吏,貪官汙吏以此法懲治老百姓。那倒不如國庫緊張著將就著,得饒人處且饒人,大家都好過。”
“……”遊離默默聽了。
遊晟笑道:“國庫每年撥給江南的銀子,減免賦稅,那也不是白給的。你看這江山貪官漫山遍野,就認為吏治糟糕的很了?哪朝哪代貪官不多。當官沒油水,誰肯進天子門下呢。這些話不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