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得罪這樣一位高人,否則這會兒指不定自己就變成什麼形狀了!黑斗篷暗自慶幸,剛才言語之中好歹留下點餘地,只是不知道這位修行人跟這建木一族是什麼瓜葛了。要是他有意為建木一族出頭,只怕自己今天可就不得善終了。不過如果到了那個地步,那自己就不得不亮出身份來歷了,也許能夠保住自己一命。
想到這裡,黑斗篷勉強一笑,道:“這位前輩,您這是什麼意思,我這蠻荒之中的一個小妖,可與您素未謀面,也從來沒有得罪過您。什麼事要讓您這樣的高人欺負我一個小小的妖物。莫非您跟這建木一族有什麼關聯,想要替他們出頭?”黑斗篷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更弱了。
那修行人又哼了一聲,根本不理會黑斗篷的話。而是淡淡道:“你現在明白了嗎?關不關我的事,不是由你說了算,而是由我說了算。”
這話說得黑斗篷不得不服氣,誰讓人家的修為高超呢,黑斗篷心裡百般惱怒。但是想起剛才那澎湃無比的法力,只得服軟道:“明白,明白!”
那修行人這才慢悠悠道:“你口口聲聲叫自己小妖,以你的修為在蠻荒之中也算得上是大妖了。我看你的原身是頭狡獸吧,有名字嗎?”
黑斗篷被對方叫破原身,心中更確信建木上站著的是一位知天境的高人,若不然是絕無可能看破自己的原身的。要知道狡獸一族在獸類之中十分罕見,氣息收斂的極好,一般修行人根本無法從散逸的法力和氣息之中看破原身,只有到了知天境才能洞悉無礙。當即更加恭敬答道:“在前輩面前怎麼敢稱大妖。回前輩的話,小妖出身蠻荒,獨來獨往,並沒有名字。”
黑斗篷回答這話的時候,心裡暗暗叫苦,他當然是有名字的,可怎麼可能傻到跟這位修行人說呢。尤其這位知天境的高人問起自己的名字,不是要收了自己做鎮山神獸或者用來做坐騎之類的吧?要是那樣的話可就慘了,不僅任務玩不成不說,就連自己也得搭進去了。知天境可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你以為我想收你做鎮山神獸?”那修行人一眼就瞧破了黑斗篷的心思,淡淡道,“你覺得你配嗎?”
黑斗篷連忙擺手道:“能夠追隨在前輩的身邊,那可是莫大的福氣。小妖哪裡敢有這樣的奢望。”心裡卻暗暗竊喜,對方覺得自己不配,那自己可是躲過一劫。此時他已經卸去法力,不再與法陣抗衡。
那修行人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相信還是不相信黑斗篷說的話,直接道:“好了。我沒空跟你廢話,現在就滾吧!”
黑斗篷一愣,要拿的東西還沒到手,自己回去可沒法交代啊,而且眼看就要成功了,就這麼走了可不甘心啊。但是頭上那位知天境的高人可不好惹啊,黑斗篷正猶豫之間,那修行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喝道:“還不快滾!怎麼,還是你想留下來!”
黑斗篷嚇得渾身一顫,道:“前輩誤會了,小妖只是,只是想……前輩也看見了,小妖好不容易破了這建木林的結界,是想……”
黑斗篷支支吾吾之間,始終不肯說出自己的意圖,而那修行人卻冷冷道:“想?你什麼也不用想了,我這次來就是要拿建木之心的。你替我破了建木結界,也算省下我一點功夫,所以饒你一條小命。再敢多留片刻,你就不必走了!”說著,足尖微微一點,那棵建木不斷深入地中,他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緩緩降落下來,同時散逸而出的渾厚法力也帶著無邊的威壓降下。
黑斗篷一聽,可真是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這位修行也是衝著建木之心來的,而且聽他的語氣,也是個不擇手段的。眼見那建木迅速入地,那位知天境的高人就要來到面前,威壓落下,好像整片天空向他壓下一般,讓他感到對方只要願意,可以在瞬間就弄死自己。到時候只怕自己是什麼處境可就兩說了,於是連忙從不停入地的建木一側鑽出,衝著高處的修行人高人一抱拳,趕緊奪路逃生。那些山鼠妖不明所以,但是見黑斗篷恐懼害怕之狀,早已觳觫不已,眼看黑斗篷逃走,當即四散而去,瞬間所有的山鼠妖都沒了蹤影。
“站住!”那修行人不知為什麼又叫住了黑斗篷。
黑斗篷不敢怠慢,趕緊停下腳步,戰戰兢兢回身道:“前輩,您還有什麼吩咐?”
那修行人道:“好歹你也見了我一面,難道連禮數都不懂嗎,就這麼走了,應該不合適吧!”
黑斗篷一聽,差點沒罵出聲來,從來只有自己去坑去騙去偷去搶的,這回倒好,遇上一個知天境的修行人,先搶了眼看就要到手的建木之心不說,居然還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來了,這算是什麼修行人,簡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