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梁雙兒搭上一條小命,只是為了對阿薰下一點迷藥嗎?
不可能!
子淵站起來,大步走向外間。
嚴成已經押了一個錦衣羅裳的女子跪在廳中。
“梁小姐。”子淵居高臨下俯視跪著的梁雙兒,氣勢如虹,叫人心驚,“你究竟對阿薰下了什麼毒。”
梁雙兒抬起頭,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公子的毒,那些庸醫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站在一旁的冰澈卻渾身一驚!
那個笑容……和剛才門外七皇子臉上的笑容,多麼相似……
渾身上下都湧起一股十分不舒服和恐怖的感覺,冰澈第一次感覺手和足都無比的冰涼,似乎一瞬間到了三九寒天。
怎麼回事?
難道王爺真的沒有猜錯,七皇子暗中和公子墨有交往?
可是……七皇子沒有必要這樣做!
錚——
蒼茫的夜空中,一聲單調的琴音忽然想起,彷彿從天上傳來,動聽中夾雜著一絲神秘,像某種宗教的召喚。
錚——
又是一聲,雖然是單音,可是動聽之處,讓人從心底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是……想流淚的感覺…。。
梁雙兒眼前彷彿看見無數美麗的花瓣,笑容擴大,越發顯得詭異駭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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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開虐了哦~~~哀家心底善良,特地說一聲的
不再是神話
冰澈一個箭步衝上來,一時間忘了男女授受不親,揪住梁雙兒的衣領:“怎麼回事!?”
梁雙兒詭異的目光轉向子淵,仰頭大笑,美麗的容貌一瞬間變得十分猙獰:“東豫王,你再也不是神話了!”
子淵渾身一震,紫色的眸子忽然急速地旋轉,衝進內室:“阿薰!”
梁雙兒的笑聲在夜空中傳的十分遠,尖利地彷彿無數把尖刀,眾人心頭沒來由地一痛。
不再是神話?
這個女人居然膽敢說出這樣的話,東豫王永遠都是神話!
房裡,阿薰依舊安靜地睡在床上,沒有什麼不對勁。
子淵懸著的心才放下來,在床邊坐下,握住阿薰的手:“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乖乖睡一覺,醒來後就沒事了。”
望著窗外的月,缺月,可是很美。
淡淡的月光籠罩下來,照著子淵沒有瑕疵完美的臉。
錚——
第三聲琴聲響起,子淵忽然微微皺起眉,胸口痛了一下,眼前的一切變得紛亂。
外廳眾人又是一陣喧鬧,恨恨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梁雙兒。
冰澈怒道:“快把解藥交出來!”
“公子的毒從來沒有解藥。”梁雙兒一笑,雖然身為階下囚,仍舊十分美麗。
眾人看得咬牙切齒。
嚴成比較冷靜:“等王爺出來再處置她!”
“王爺!”冰澈看到從內室走出來的子淵,第一個衝上去,說:“七皇子可能和公子墨真的有關係!”他雖然沒有證據,只是憑藉剛才那一個笑容,可是已經十分篤定了。
“給本王備馬。”子淵走出來,面色如常,沒有什麼異樣。
冰澈一怔:“王爺要去哪兒?”
“不必問去哪兒,本王很快就回來!”子淵邊走邊說,“任何人都不準跟著本王!”他出言警告,已經讓冰澈不敢說什麼,王爺之下,就是他在冰部中稍有地位,王爺這樣說,分明是在警告他。
群魔亂舞
可是……
嚴成按住冰澈,示意他不要多說,把馬牽到子淵面前:“王爺小心一點兒。”
子淵一聲不吭,策馬而去。
冰澈上前拉住嚴成:“你怎麼也不攔著王爺!現在這個時候,公子墨分明是有圖謀!”
“沒有辦法,王爺為了阿薰小姐,什麼事都肯做。”嚴成也是一臉凝重,“況且,我相信公子墨不會對王爺怎麼樣。”
東豫王統管著天朔最大的軍事系統,他一出事,黑旗軍肯定會造反,加上冰部的力量,區區一個炎部,頃刻間便讓他消失無蹤。
只是,心裡還是隱隱約約擔心。
“冰澈,你派出冰部的高手,遠遠跟著王爺。”
“好。”冰澈親自下去,自然要找冰部最厲害的高手。
入夜的帝都大道上,已經看不到人,子淵單人匹馬,到了城門口,守城士兵大喊:“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