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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次提出幫忙上藥的請求。

眼看千琅開始動手解腰帶,溫煜冉趕緊轉身背對著床鋪,在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響過後,就聽見床鋪發出細小的吱呀聲,大概是人已經趴上去了。

“嗯……”

這一聲細小的悶哼不可抵擋地鑽進耳朵裡,就連火車行進發出的“哐哐”聲都沒將其蓋住,此刻身後的景象幾乎生動地浮現在了腦海裡。饒是向來都臉皮刀槍不入的溫煜冉,都沒忍住老臉一紅。

怎麼會有如此婉轉又強悍的耍流氓方式?

“我說你拿錯劇本了吧!按照這個人設,一般不應該是我來調戲你嗎!?”

懶洋洋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我是很樂意配合,可是您又不肯調戲我,所以不就只能由我來代勞了麼?”

這話倒是沒說錯,溫煜冉確實一直沒敢調戲千琅。

畢竟他以前調戲身邊的兄弟朋友,是為了撩人炸毛自己看熱鬧,而不是為了撩出基♂情的火花然後光榮獻身。

“您的耳朵很紅。”千琅轉頭看著溫煜冉僵硬的背影,舌尖舔了一下因笑意而彎曲的嘴唇,“已經這麼久了,您就沒有稍微喜歡我一點嗎?”

對於溫煜冉而言,這一直都是個很尷尬的話題,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轉移話題:“那什麼,讓我八卦一下啊,你從小到大哭過沒有?”

這話題轉得實在是足夠生硬,但幸而千琅並沒有糾纏於之前的話,而是自然地順著溫煜冉的話說下去:“有啊。”

回答得這麼快速坦然,溫煜冉反而愣了一下。雖然說小時候誰都哭過,但是把這個印象按在千琅的身上總覺得有點彆扭,先入為主的印象總是讓他覺得千琅小時候該是個典型的別人家孩子,隨後再琢磨一下又覺得該是個寡言面癱的小正太。

“如果不算嬰兒時期,從記事之後開始的話的確有哭過一次。”

就一次?

如果說好幾次也就罷了,但只哭過一次,這就免不了勾起人的好奇心,溫煜冉估摸著千琅也差不多穿好衣服了,就轉過身:“為的什麼?被小姑娘甩了還是被罵了?”

褲子已經穿回原樣,但千琅還是維持原本的姿勢趴在床上,讓溫煜冉有那麼點不自在:“因為您啊。好不容易找到想要跟隨的主人,可是您又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

溫煜冉:∑(っ °Д °;)っ

“你等等,不要說得這麼嚇人!我那時候才幾歲,能對你做什麼事?!”

頭枕在胳膊上,千琅額前的碎髮有些長了,他隨手捏住其中一縷,眼神有一瞬間看上去溫柔又悲傷:“因為您救了我啊。”

這算什麼過分的事?而且當初不應該是千琅救的自己嗎,怎麼又反過來了?溫煜冉覺得自己一腦門問號。

“因為我好不容易才遇見了真的想要跟隨的主人,只要一想到您會因為我而受傷甚至……就感到非常害怕,眼淚也自己流出來了。”

恐懼,又是一個很難和千琅相匹配的詞。溫煜冉看著下午泛著橙黃的陽光灑在車廂裡,營造出愜意而溫暖的氣氛,但躺在床鋪遮出的陰影中的千琅,看起來像是與這樣的溫暖毫不相關。

就如千琅曾說過的一樣,如果不是他執意脫離家族尋找溫煜冉的話,如果十幾年前兩人沒有相遇過,那麼他本該是個連自己的思維都沒資格擁有、永遠生活在陰影中、最後連人性都被永珍環佩吞噬殆盡的工具。

這是個讓人不由自主感到心情沉重的事實。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眼中的世界與千琅所看到的完全不同。或者說千琅的世界跟任何人都完全不同,那個世界裡只有一個他。

“真難得,你還知道什麼叫害怕呢?”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溫煜冉猜自己可能笑得不是那麼自然,這種直覺來源於胸口傳來的沉甸甸的那份重量。

“我一直都在害怕啊。”千琅彎彎嘴角,輕描淡寫地說著在溫煜冉聽來不太能理解的話,“犯下錯誤都是要被懲罰的,可是我明明幾次都讓您感到了困擾,卻沒有被懲罰,我很害怕這樣的懲罰一次次積累下去,會造成我最不想見到的後果。”

“我並不需要陽光,只要能守在安然無恙的您身邊,就沒有什麼是我不能做的。”千琅翻了個身,上身半靠在牆上,凝視著站在陽光裡的溫煜冉,“由我來說或許有些怪,但我希望被您懲罰,無論是我給您帶來的危險或是煩擾,我都希望由您來給予我懲罰。”

溫煜冉:……???

千琅從床鋪上下來,在溫煜冉面前站定,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有些曖昧。然而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