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這府裡,還不得稱王稱霸了?如此一來,還有自己和兩位姑娘好日子過麼?
還有這林氏,平日裡看著不聲不響木頭人一個,可鬼頭鬼腦齷齪心思竟這樣多。也不看看自己身份,竟想平白越過自己去,做她春秋大夢。
不光看不上袁氏談氏,其實朱氏也看不上林氏。
朱氏進門後一年不到,林氏就進了門,還是顧浩然意思。朱氏一開始雖有些不大舒服,可到底那時候年紀小心思少,並不覺著怎麼樣。可隨後風言風語一日日多起來後,朱氏也信了這林氏還是姑娘家時候就已是和老爺有了首尾。如此一來,自詡清白人家出身朱氏如何還看得上林氏。
雖說和林氏份例恩寵基本上並無二致,甚至於自己還比林氏多一個女兒。可朱氏私底下仍舊覺著老爺看重林氏多過於自己。
不說別,就拿老爺一年兩次出巡為例。憑什麼林氏總是能陽春三月跟著老爺出去,而自己卻只能攤上秋冬天?
顧浩然每年都要出巡兩回,上半年是春二月出巡,七月中回司。下半年是九月中出巡,十二月中回司。
計氏身為主母,自是不能隨顧浩然出巡。而袁氏談氏畢竟身份那裡。所以每回出巡,顧浩然都習慣性上半年帶林氏,下半年帶朱氏。
可朱氏總覺著,自己每每隨行時都是入冬時節,比起林氏隨行時明媚春日,真是天差地別。卻不想想林氏也是要外頭度夏。
朱氏自然不會抱怨顧浩然,也沒覺著計氏這事上能說得上話,沒看任她怎麼說,老爺都不肯帶上袁氏麼!於是,只一心認為是林氏狐媚妖俏。
可是,朱氏又知道,林氏一向是個木,素日裡,不會打扮不會說話,連眼神都不會往老爺身上飄,闆闆整整,無趣很,還不如一把年紀談氏會來事兒。
因此,朱氏對林氏一貫都是既看不上,又防備著。
雖說自從出了事後,朱氏對林氏確是有所改觀。可是印象越好,現便越覺著林氏實是個內裡藏奸。
恨自己心軟,輕信了林氏。恨林氏不聲不響,就狠狠擺了自己一道。
裡頭眾人見維貞不肯說話,都是急得不行,可卻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眼見著都是落鎖時辰了。秦嬤嬤自己也已然支撐不住了,便只好託了袁氏,請她好好照料維貞,又叮囑了呂嬤嬤晚上留神守夜。可剛起身打算離開,就見伺候隋嬤嬤老婆子連滾帶爬跑了過來,站門口向眾人殺雞抹脖子使眼色。
眾人腳步一滯,隨後又加了腳步,剛出來,卻聞得說是隋嬤嬤走了,那老婆子說這話時已是語帶哭腔了。
眾人皆是愣怔了當地,連老神打算等著林氏秦嬤嬤出來算總賬朱氏也愣住了。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個個都下意識問著什麼。
那婆子臉色煞白,燭光映襯下,簡直就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可貞不由自主就打了個哆嗦,又往林氏身邊靠了靠,聽著那婆子哽咽著又說了一遍。
還是許嬤嬤先反應過來,“怎麼會?”就三個字,卻是個個抖得不成樣子。
那婆子喃喃,道是隋嬤嬤得知維貞昏過去了,自己也急得昏過去了,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麼去了。
她也是嚇瘋了,前後也就這麼一眨眼功夫,就這麼背過氣去了。
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覷,一時間,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抑或是做些什麼。
可貞抬頭看了一眼秦嬤嬤,眼見她整個身子都靠秦大嬸子身上了,嘴唇都顫抖了起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林氏也已是發覺了,忙不著痕跡往秦嬤嬤身邊挪了挪。
半晌,許嬤嬤咬牙切齒,“你們明知道隋嬤嬤三爺三姑娘身上心思重,還告訴她這些做什麼?她死了,與你有什麼好處?”
那老婆子已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聽得許嬤嬤如此說,頓時一噎,越發哭得抽噎起來了,可到底知道維貞身上不好,並不敢高聲,“你這叫什麼話,哪有又是我要?”
許嬤嬤還要再說,秦嬤嬤已是發話了,“好了,現如今不是理論這事兒時候,先去料理是正經。”說著扶著秦大嬸子抬腳就要往外走,卻被朱氏攔住了。
眾人這才想起來這裡還有位祖宗。
秦嬤嬤登時都覺著,還不如就這麼死了一了百了了。可到底,還是硬撐著請朱氏出來。
朱氏痛應了,畢竟她看來,現自己可是和維貞站一邊兒。
一出了門,林氏知道今兒必是有鬧了,忙讓人帶可貞回去。可是可貞哪裡肯,只緊緊握著林氏手。
朱氏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