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時,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可是當他們一檢視,木黎分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纖弱少年,不過是個好看的花瓶罷了。
再者,他們都知【冷劍】衝入春香樓,在【暗門】手中帶走了一個花魁少年,想必就是這個人了。
一番探查,眾人又是吃驚的發現,這個少年不僅從未習武,甚至還是個腿部殘疾之人。
不少人都是冷笑出聲。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果然說的就是這樣的事情麼?
當然,若是有這樣天大的好事發生,可以牽制【冷劍】的實力,眾人當然是樂意見得,再加上這裡是江湖,並非皇室那般有很多條條框框,一群人在旁慫恿,登記的人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任過去了,只是惋惜的看了木凌一眼。
可惜了,這般天子縱橫的小輩,卻是栽在了少年心性上,果真是可惜。
木黎當然是更加配合演戲,面具下露出的一雙眼睛靈動清澈,如蘊含了一條璀璨的星河,偏偏卻隱隱夾雜著一些膽怯,似乎是有些埋怨木凌帶他來這種地方,摻雜進這種事情。
看到他這種神色,一群原本遲疑不定的人都不疑有他,更是熱切的希望木凌可以帶他一起參加。
這般神色並不是可以輕易偽裝出來的,況且木黎原本就沒有武功,柔弱青澀的樣子只讓人平添憐惜的想法,哪裡還會有什麼懷疑。
只有木黎心下冷笑,他巴不得他們全部把他當成廢人,到時候他出手,那就也沒什麼顧忌了。
順利的拿到了資格證,木黎心情很好,拉著木凌要求他陪他在街上逛逛。
木凌自然不會拒絕,推著輪椅穿梭在人海之中,況且他與木黎本就生來有一種雙胞胎的感應,只要木黎對哪裡有興趣,根本不用開口,他就可以推著他過去,讓他看個夠。
木黎自然也樂得享受,只是目光一瞥,便是注意到了一間閣樓上一個藍袍的青年,眸光一閃,唇角微微揚了起來。
喲,又是老熟人。
只不過木黎沒有急著去見面,畢竟他要給這個人一個很大的“驚喜”。於是他拉了拉木凌的袖子,笑道,“差不多了,我有點兒累了,我們回去吧。”
木凌沒有多問,推著他回了客棧。
又在客棧拖了兩個時辰,木黎看了看天,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便支開了木凌——畢竟他要去見熟人,還是不好帶他去的。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帶上了阿七一起去。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37】
【風流閣】
木黎抬頭看著那一塊牌匾,不由啞然失笑。這閣樓所言還真是不敢再露骨一點兒,這提名的人真是和【春香樓】一般水準。
而這麼多年過去,那個人的欣賞水平還是一如既往的爛俗。
居然會選擇這樣的地方入住,真是對不起他那張臉。
嵐羽。
代號【空虛公子】。
嵐,是大姓,為護國侯爺的姓氏,這嵐羽,便是嵐侯爺唯一一個嫡出的子孫。其父母在他年幼時就雙雙身亡,小叔沒有生育能力他便是嵐侯府唯一的少爺。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子爺。
只是這公子被家裡人寵上了天,天天沉溺美色之中,坐實了“第一紈絝”這個稱號。
若要說木黎是怎樣和他認識的,只能說是很戲劇性。
木黎剛好下山時,撞見了他在一處溫泉洗澡,雖然戴了面具,但是以嵐羽縱橫紈絝界多年的經驗,第一眼就辨認出這是一位有傾城之姿的人,便是嚷嚷著說木黎擾了他的清白,要他負責。
那時的木黎脾氣可沒有現在這麼好,只是老神醫偏偏又叮囑他不可殺人,他便隨手弄了點兒毒,讓他三天不能動彈,臉腫的和包子似的,下面那玩意也隨著他不能動而翹了三天。
後來,嵐羽陰差陽錯的成了木黎的病患,病是腎虛,想來是做得太過,傷到了根本。
木黎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所謂【空虛公子】,為何空虛,原來是因為腎虛麼?
嵐羽大窘,讓他無論如何治好他。
於是他就留宿【涼木舍】足足一月,也不知怎的認出了木黎,糾纏著要他負責。
木黎也當他活寶一個,倒是給平日裡沒什麼生氣的醫館裡帶來了不少笑聲,便也不計較,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腎虛公子,你還想再翹三天三夜麼?
嵐羽瞬間就閹了,啥都沒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