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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翻起風衣的領子,赫爾將身體大部分隱藏了起來,然後拎著行李箱,靜靜地站立在車站的標示牌底下等候著,他的那些獵狗圍攏著他。

標示牌下並非僅僅只有他一個人,還有一位老者和一對中年夫妻,不過大家的樣子都差不了多少,全都縮著脖頸戴著面罩,頭上的帽於壓得很低,因為那些獵狗的原因,其他人全都躲得遠遠的。

半個小時之後,隨著一陣清悅的馬蹄聲,一點黃色的燈光由遠而近。

赫爾從口袋裡面摸了兩個銅毫作為車費,把要去的地方,告訴了馬車車伕之後,他把獵狗們全都抱到了馬車頂上。

那個車伕顯然很不滿意,不過他最終只是看了一眼那幾只獵狗,到了嘴邊的話又縮了回去。

公共馬車載著眾人進入城裡,雖然霧氣迷濛什麼都看不清楚,不過赫爾仍舊能夠感覺到密斯康非常繁華,這是因為馬路兩邊全都亮著昏黃的燈光,在亞法並不是每一個城市都會設有煤氣路燈,更別說將路燈佈滿城市的每一條馬路。

雖然天色已經亮了起來,但是路上仍舊靜悄悄的,不過那輛公共馬車仍舊不敢太快,僅僅比步行快那麼一點。

那輕緩的馬蹄聲彷佛有催眠的作用,勞累了好幾天的他靠著車廂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赫爾被一雙大手粗魯地推醒,他已經到地方了。赫爾迷迷糊糊地從架子上取下了行李,他下了馬車,他並沒有去管那些獵狗,因為那些獵狗自己會跳下馬車。

此刻迷霧已經漸漸散去,赫爾看到眼前是一扇轉門,這是他以前來這裡的時候沒有見到過的新鮮玩意兒。

這是一家頗為有名的旅館,赫爾曾經來過密斯康兩次,全都住在這家旅館裡面,這一次他之所以仍舊選擇這裡,就是想試試有沒有人能夠認出他。

赫爾注意到,櫃檯後面的侍者看到他身後的那些獵狗的時候,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當他要了一間上等客房之後,侍者臉上的陰鬱立刻徹底消失。

讓旅館的侍者拎著行李箱帶往他的房間。赫爾還是第一次住上等客房,這才知道上等客房居然是套間,外面是客廳,裡面是臥室。

給了一個銀毫的小費,將旅館招待打發定,赫爾突然間感覺到筋疲力盡,快步跑進了臥室。

這一覺睡得頗為香甜,赫爾已經忘記自己有多少日子,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拉開窗簾往外看,此刻的密斯康早已經是傍晚,他足足睡了十二個小時,突然間一陣咕嚕聲從肚子裡面傳出,他這才想起自己幾乎一整天沒有吃東西。

將最後一點財產帶在身上,赫爾離開房間,來到了餐廳,此刻還不是晚餐時間,所以餐廳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不過旅館之中顯然經常有類似赫爾這樣的客人,所以上等客房區的餐廳隨時有侍者和廚師等候著。

赫爾隨意點了個火雞烤排配新鮮鮮魚生魚片,同樣他也沒有忘記他的那些獵狗,他讓餐廳侍者替他準備了二十磅生豬肉,送到他的房間。

在等候廚師烹調的時候,赫爾讓餐廳的招待將最近一個月的報紙取來。

報紙很多,赫爾挑了其中的幾種,那全都是以關注政治變動而出名的幾家報紙,那上面頗有些言辭犀利、切中要害的文章。

赫爾閱讀得非常仔細,從這些報紙的文章之中,他也確實看到了許多事情。

最近這段時間,北方三大行省顯得不大太平,靠近南方的一些地方劫匪橫行,而在其他地方,打著各種各樣口號的抵抗組織、游擊隊,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在這些抵抗組織的背後,赫爾彷彿看到了和他一起受訓,並且在這裡潛伏下來的同事們的身影。

但是從這些文章的字裡行間,不知道為什麼,赫爾有一種非常糟糕的感覺,但是他始終無法確定,到底是哪裡讓他感到不舒服。

正在這時候,餐廳招待將他點的晚餐端了上來,這下子赫爾的思緒被打斷了,將那糟糕的感覺拋在腦後,開始享用他的晚餐,他一邊吃,一邊還翻閱著報紙。

餐廳裡面的人越來越多,赫爾結束了他漫長的晚餐,不過他帶定了那些報紙。

回到自己的房間,赫爾打算先洗個澡,然後躺在床上看報紙,他已經睡了整整十二個小時,所以有的是精力和時間。

突然間赫爾整個愣住了,躺在臥室地板上的根本不是他的行李箱。

轉念間,他便想起自己從公共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有些迷迷糊糊,只有那個時候可能將行李箱拿錯,赫爾隱隱約約記得,當時他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