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子,藉口之一便是蜀郡郡兵新組建,而且兵甲不齊,自然不能衝鋒在前。
對此,蘇任沒有任何意見,雖說山匪在郡兵面前不值一提,若真的拼起命來,還是有些戰鬥力的。蘇任也樂於讓別人先去探探山匪的虛實。
霍金不高興,怒氣衝衝:“我看就是唐蒙那傢伙故意的,他怕咱們領了全功,這才讓別人做先鋒,這裡明明是成都,緝捕盜匪的事情就該由大哥來,太守也是,竟然一句話不說,還有那個常事,都不是好人!”
李成想說話,被蘇任以眼光制止。司馬相如介面道:“不做先鋒也好,咱們就在成都等著,說起來郡兵最重要的職責就是拱衛城鎮,成都是蜀郡首府,萬萬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那,那些兵甲怎麼辦?不能出戰,就不能算繳獲,不算繳獲就不能拿出來!”苟天明心不甘。不僅是這兩位,就是其他人也都一樣的心思,準備的妥妥當當,就差這一哆嗦,卻在重要關頭被人搶了,心裡不憋屈才奇怪。
“誰說不能拿出來!去,現在就把兵甲發下去,沒有兵甲咱們怎麼拱衛成都?”
蘇任一句話讓大堂裡安靜下來。外面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不少猜測已經是事實,這個時候若是將搶來的兵甲全都拿出來,那就是不打自招。
“看看你們這慫樣,想立牌坊,還要當**,事情都做了,還怕什麼?再說人家卓掌櫃都不吭氣,你們怕啥?就當我們從卓掌櫃那裡買來的不成?”
“真要發?”司馬相如問道。
“發!我是校尉,我說發就發,誰有問題讓他來找我!”蘇任拍板決定:“李司馬,從今天開始操練加多一倍,剿匪聽上去很好辦,誰知道結果如何,雖然咱們不是先鋒,不代表咱們不出擊,到時候我要看見嗷嗷叫的軍兵,別人啃不下的硬骨頭,啃起來才有味道!”
大堂裡除了幾個親信,還有十幾個已經做了軍官的原商隊護衛。蘇任說的直白,也提氣,聽了之後心中不由的升起了豪氣。既然別人看不起他們,那就找個機會證明,這才是男人。嘮嘮叨叨的抱怨,只會被人看低。
“諾!”李成答應一聲,把胸脯拍的山響:“校尉放心,我一定讓咱們的郡兵變成最好的精兵!”
郡兵營大肆發放兵甲,所有人都進行武裝,哪怕是做飯的伙伕都給配備一套上好的皮甲,軍營里人人振奮,做了幾個月郡兵,今天總算是見到真傢伙,沒有不高興的。
瘸腿三子挎著短劍,穿著皮甲,一瘸一拐的在營房裡走來走去,指揮著手下的人手和僱來的百姓正忙著的準備晚飯。當了這麼多年兵,這一身兵甲是最好的。記得當年自己被徵召進郡兵的時候,第一身甲冑還是從死人身上湊的,就那樣都比那些沒有的強。
摸著結實的胸甲,用袖子將上面的塵土擦乾淨,對炒菜的老宋道:“校尉說了,這兩天訓練量加大,讓咱們把伙食弄好一點,多放點葷腥,這群傢伙一天不見點油水又要說咱們剋扣了!”
老宋連連點頭,手裡的活計卻沒有停下:“隊率放心,我老宋絕對把那些臭小子伺候好!”
在營中轉了一圈,看了廚房,又去了洗衣房,一邊走一邊和那些傢伙說話。瘸腿三子雖然腿瘸,做起事來絕不馬虎,在這裡做工的百姓都清楚,這死瘸子一點都不好糊弄,只要他看一眼就知道你有沒有偷奸耍滑。
一腳踢在一個搬糧食的後生屁股上:“你***眼睛瞎了,這袋子這麼大的窟窿都看不見,這一路走一路撒,得糟蹋多少糧食。”
後生連忙放下糧食袋子,發現袋角被老鼠啃了一口,從裡面漏出來幾粒米。一邊收拾一邊笑道:“三爺,這點東西還在乎,咱們大營每天消耗就得上百石,幾粒算個什麼事情!”
瘸腿三子一下來了氣,接連又踢了兩腳。他這瘸腿踢人不疼,那小夥子連動都沒動,任憑瘸腿三子踢:“你個小子沒捱過餓,校尉看的起咱們才每天干飯招呼,放在以前,一天有一頓看不見人影的稀飯就燒高香了,幾粒米?那些糧食不是一粒粒湊出來的,少廢話,再敢胡說,明日別來了!”
小夥子連連賠笑:“三爺說的對,我這就全都撿起來,保證一粒都不浪費!”
看著那小夥子已經開始撿大米,瘸腿三子這才一瘸一拐的走了。轉了一圈,正好來到校軍場,熱鬧的場面,越看越愛看。這才是他心目中的軍營,一個個身強體壯的兵卒,全服武裝,喊一聲都驚天動地,出一口氣就是一片雲。瘸腿三子拍拍自己的瘸腿,夢想著自己也站在那群人中間,上戰場殺敵。
李成是下了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