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地勢不好,山寨也一般,留在這裡的山匪從武器到人員都不是山匪中最厲害的人馬。樟樹溝本來是最好的據點,可惜一次錯誤的決定,將其葬送。只剩下飛狐嶺還能勉強一戰。
侯建很不甘心,自己的計劃相當完美,但他高估了自己的隊友。侯建一邊跑,一邊回頭看,望著慘絕人寰的戰場,他想起了蘇任的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是第一次圍攻老君觀的時候,蘇任在看見侯建身旁的劉文時說的。
一。的官軍倒在進攻的路上,卻連飛狐嶺的寨門都沒有摸到。這地方很詭異,三面都是土山,山匪在土山上修建了大量的工事,雖然簡單,卻非常有效。官軍一衝,人家三面動手,來再多的人也是白搭。
“衝!都給老子衝!誰要是不衝,老子現在就滅了他!”張德權已經瘋了,手裡提著劍,剛剛砍了建議他暫時收兵的一名親信:“胡軍候,帶人守住山口,那個敢退回來,就地處決!”
姓胡的軍候一愣,看見張德權血紅的眼睛,沒敢多言,帶著人去了。
屍體已經將山路鋪滿,就連兩邊的草叢和灌木中都是人。這些屍體除了後背,其他三面都是傷口,有箭傷,也有簡易的木棍和竹刀弄出來的。
“讓開,上面又放大石了!”
隨著這聲喊叫,十幾塊重大千斤的大石從飛狐嶺的寨門裡滾了出來,裡面的山匪看都不看,立刻關閉寨門,跑去寨牆看熱鬧。
官軍發了瘋一樣的四散奔逃,會跑的往兩邊跑,不會跑的被大石追著屁股,然後碾成肉醬。而那些躲在兩邊的官軍也沒有喘息的機會,立刻就被兩面土山上的山匪一陣屠殺。
“大寨主,我的這個方法不錯吧?任憑他有多少官軍,也別想進入我們飛狐嶺!”紅鬍子咧著大嘴嘿嘿的笑。
稍微鬆了口氣的侯建點點頭:“很好!就是不知道,還有多少大石?”
紅鬍子一指後山:“我的飛狐嶺什麼都缺,缺錢,缺人,缺糧食,就是石頭不缺,我已經派人去後山開採了,只要咱們能堅持住,石頭源源不斷!”
侯建拍拍紅鬍子的肩膀:“好!做的很好,等此事成了,我讓你做副大寨主!”
“謝大寨主!”
又一次潰敗,胡軍候根本攔不住,即便是殺再多的敗軍,也止不住郡兵後退。士氣已經沒了,硬生生被人家打沒了,這樣的軍隊沒有炸營已經算是不錯了。
望著暴跳如雷的張德權,胡軍候沒有去稟報,也不用稟報。來到其餘幾個軍候中間,只用一個眼色,便得到了其他幾個軍候的響應。幾個軍候手按劍柄,悄悄的靠到張德權身後。
“一群飯桶,區區幾個山匪都打不過,朝廷養你們這些傢伙幹什麼,好吃好喝,竟然臨陣退縮,來呀!將那些敗退下來的全都砍了!”
話音剛落,冰冷的劍刃已經架到了張德權的脖頸上。
“誰?”
張德權的親衛也抽出兵器,擋住其餘幾個想要衝上來的軍候。
“都別動!放下兵器!”胡軍候握劍的手在顫抖,聲音也不響亮。張德權的親衛依然不敢動了。
張德權瞪著眼睛,盯著胡軍候:“你小子要造反嗎?可知挾持上官是什麼罪狀?立刻放下兵刃,回到你的崗位上去,我饒你不死!”
胡軍候一笑:“就你這種打法,這裡的人誰也活不成!誰要敢再動,休怪我的寶劍鋒利,都放下兵器,快!”
其餘幾個軍候對望一眼,立刻上前,將張德權的親衛繳械。胡軍候也解下張德權的佩劍:“現在都聽我的,將他們全都綁了,所有人退下山口,就地紮營!”
清脆的鑼聲很響亮,那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郡兵如蒙大赦,一個個轉身就往山下跑,再也顧不上身後那些飛來的箭矢和巨石。
“跑了!”紅鬍子哈哈大笑:“孩兒們,隨爺爺我衝出去,宰了這幫龜兒子!”
侯建再也不敢弄險,更不敢帶人衝出山寨,誰知道山寨外面是不是又是一個陷阱,連忙拉住紅鬍子:“紅寨主,看清楚再說,窮寇莫追!”
紅鬍子嘿嘿一笑:“大寨主放心,這群郡兵蠢的很,絕不會有什麼陰謀,我很快回來!”
不管侯建的勸阻,紅鬍子帶著人馬衝出了寨門。侯建的眉毛都立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去幹掉這個自以為是的紅鬍子,手已經放到了劍柄上,卻被候四摁住。
候四微微搖搖頭:“主人,咱們真的應該去淮南!”
郡兵敗退的很快,紅鬍子追的也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