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灰,一張臉只剩下兩個白眼仁和一口白牙,活像厲鬼。
“幫我吹吹眼睛,眯眼了!”蘇任大聲對冷峻喊叫。
冷峻瞪大雙眼,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啥子?你說啥子吆?”
蘇任無奈,只得自己動手。不斷的揉搓之後,眼睛紅腫了起來。閉著一隻眼睛,揮舞衣袖,將眼前的黑煙驅趕開去。一咕嚕爬起來,朝門外跑。
院子裡用哀鴻遍地,屍橫累累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這一次為了增加效果,胡濟專門挑那些有稜有角的碎石,劇烈的爆炸推著這些碎石,如同流星一樣,從正殿門口噴射到大門外面,所過之處血流成河。
站在最前排的刀盾手被整體推後了一丈,護身的圓盾已經粉碎,被打死的軍卒千瘡百孔,從那些窟窿裡冒出鮮血,將整個院子都染紅了。
哀嚎,慘叫,**在耳邊迴盪。幸好那株高大的樺樹在院子的西北角,正好在碎石攻擊的範圍之外,連一片葉子都沒有傷到。幸運活下來的軍卒連刀都拿不起來,癱坐在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們已經傻了!
蘇任不敢抬腳,滿院子都是屍體和鮮血,東西廂房的窗戶和大門被砸出不少窟窿。牆上也有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