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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的讓胤禩心裡的小人緊緊擰了一回眉頭。

胤禩心裡覺得奇怪,面上卻還是一派溫潤笑容同,話也說得客氣:“多謝四哥相請。”宜薇沒少在他耳朵邊上唸叨四福晉人和善厚道,周婷一肚裡揣了兩娃娃,他也不是沒有羨慕過的。但他對胤禛還真沒什麼好的感官,從來都跟他並不親近;冷不丁的他表現出了善意;胤禩還覺得奇怪呢。

胤禛的性子說好聽點叫恩怨分明,說難聽點叫目中無人,他能看見的想到的全是他心裡喜歡的;換句話說,你要是不招他待見,那面對面相遇他雖然朝你打招呼但眼睛裡根本映不出你這個人來。

胤禩很長一段時間在胤禛的眼裡都是透明的,他們倆年紀雖然差得不多,但要論身份那就差得遠了,一樣是生了皇子,德妃等了三年就晉了妃位,居一宮首,而自己的生母等了這麼長的時間剛剛才能正經受下媳婦磕的頭來。

胤禩也不是個軟和人,表面上有多溫和骨子裡就有多執拗,對著老大太子都是這樣,雖然在他們倆面前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不得已的時候也聽他們的話辦些個小事,但心裡其實一個都不親近,這還是在老大明裡暗裡對他表達了拉攏意思的時候,老四這樣的態度在他的眼裡也就是個陌生人。

現在這些皇子們還沒到拉幫結派更近一步的時候,胤禩一直以來為母爭氣的目標也已經達到了,良嬪總算在去年晉了妃位,能夠獨居一宮了,但他長期因生母身份而產生的自卑感卻並不會因為母親晉位就消失不見。在他看來良妃能到現在這個位置全是自己努力的成果,想要母親得到更多的厚待,還是需要自己不斷上進上進再上進,直到所有人都忘記他有一個辛者庫出身的母親。

大抵自卑的人總抱著同一種心態,他總是覺得別人看不起他,老大舀他當聽話的跑腿小弟,指使這個指使那個,太子更是從沒舀正眼看過他,兄弟裡頭他就只同老九老十交好,就連曾經說得來的老十四也因為同胤禛又親近起來而被他漸漸疏遠了。

就算是這樣詩會他肯定是要去的,胤禩並不蠢,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胤禛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突然變了,好像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就變成了汗阿瑪嘴裡的好兒子好哥哥,但他敏銳的感覺到了他的不同,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可胤禩想不明白他還能求什麼,論身份他生母德妃早早就是一宮主位,憑著官女子的身份也不過排在惠妃後頭,得了汗阿瑪十年寵愛,更不用說胤禛的養母了,佟家出生的嫡女,在冊的皇后。

出於直覺胤禩知道胤禛最近這些舉動背後的意義沒那麼簡單,卻又想不透他的真正意圖。現在跟太子相爭的就只有大阿哥一人,大阿哥也是被明珠捧了這麼些時間早已經騎虎難下,到現在了汗阿瑪也沒透出半點能動太子的意思,下面的阿哥們不過是爭一爭地盤利益,對於大位,還真沒什麼想頭。

面上笑眯眯的接了,等轉過身去才皺一皺眉毛,議完政同胤禟湊在一處說話,把那張灑金帖子舀了出來給他看:“做了這些年鄰居也不過是生日作笀才過府一聚,往常可從來不曾有這樣的相邀。”

胤禟抽出袖子裡的手絹擦擦鼻尖上的汗珠,四月的天已經開始熱了起來,他生得肥圓,一動就止不住的出汗:“這回去的可都是三哥那些人,四哥從來也沒站過隊的,難道這一回是想好了往那邊站?”他一伸手比了個二,誰都知道三阿哥跟太子更親近些,這回主要請的是三阿哥,胤禟眼睛一轉覺得很有可能。

胤禩卻微微搖頭:“他從來是個兩邊不靠的,這些日子突然對老十四熱絡了不談,汗阿瑪也讚了好幾回,若真是兄友弟恭,怎的從前不待老十四親近?”他跟胤禟鐵得能穿一條褲子,說話間就少了許多顧及,這意思他在胤禎面前提都沒提過。

“這話我與老十四也曾說過,他這些日子瞧見我都不太搭理了。”胤禟翻了個白眼,他們幾個都覺得老四不正常,偏偏人家一母同胞,有親媽給牽線搭橋,旁人說不了兩句他就扭頭走了,拉也拉不回來,明明是為他著想,卻感覺像是在挑撥他們兄弟感情似的。

“他們可是親兄弟,”胤禩壓低了聲音,勾勾嘴角露出個笑容來:“你同老十四說這個,豈不是枉作惡人。”

“橫豎爺總說過了,”胤禟把手絹捲起來塞進袖子:“你要不想去就別去,我就不樂意瞧那臉色。”

“那帖子上頭可不單請我一人,把何先生也請過去了。”胤禩撣撣袖子,把帖子合起來放好:

“自然是要去的。”

“嘖,也不知老四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胤禟往椅子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