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的性格相比起來就差多了。毒舌腹黑(程司:&ldo;他何止腹黑,分明是鬼畜。&rdo;夏樹:&ldo;那也只有你瞭解。&rdo;),眼神過於冷漠,還總是面無表情,s說的隻言片語要麼疑似帶著敵意要麼像是刻意要和你保持距離,城府深不見底,沒有溫柔的渣。不過長相、氣質和頭腦相加,群眾(尤其女群眾)的眼睛就雪亮不起來了。大家都說他這好那好,缺點被說成&ldo;個人特色&rdo;,現實被完全無視。其實他這個人,說得盲目花痴點是&ldo;酷&rdo;,理性點是&ldo;自我中心&rdo;。夏樹在樓下望著那兩個男生橫穿過遠翔樓和致真樓之間的甬道,轉身後又在致真樓下二年級月考的排名榜前看見放了單的黎靜穎。也許在自己出現之前,她和趙玫就是那種表面和諧內裡彆扭的朋友組合,在那之後,已經連表面和諧都不願為之努力。友情這種東西,真是可悲,真是幻滅。夏樹回身揚起頭去看那張大紅榜單上所有稍覺熟悉的名字。第四名黎靜穎第十一名易風間第三十五名程司自己是第一百三十三名,比一百零二名的趙玫還落後不少。但是夏樹在看見自己名字的時候,卻心無漣漪,反倒覺得有些事不關己。(二)並非每件小事都值得斤斤計較。你說你喜歡誰誰不喜歡你,那就隨自己心意繼續堅持。你問我喜歡誰誰不喜歡我,那我就隨你心意順勢承認。學校這麼大,找不到一個能夠完全接受我的小圈子。轉學這麼久,沒有一個人關心過因為缺少校服而與大家格格不入的我。成績或真或假地變差,任課老師也不喜歡……這些我都可以一笑而過,不在意。熱情的人一直只有程司,但也只是熱情而已。男生理解不了女生那麼多繾綣心機,看到陰鬱的神情後,寬慰也想隔靴搔癢治標不治本,但是每晚收他的簡訊,十條中有九條帶有&ldo;哈哈&rdo;兩個字,莫名其妙地也會釋懷。給自己珍貴的溫暖的人,就這樣逐漸離不開。為了留住他,說的謊也越來越多。等到彼此都被傷害,就又各自陷入絕境。明知道會重蹈覆轍,卻拿不出對策,一味重複著過去那些一同走過的日子,歡笑,淚水,欣喜,不安,手心緊貼手心,那麼溫暖,但攤開看,生命線還是無法改變地從中間截斷。討論完難解的數學題,隔了五分鐘沒回簡訊過去,程司便好奇地追加一條:&ldo;之前那條沒收到嗎?&rdo;夏樹用毛巾揩乾手上的水,回道:&ldo;正在洗衣服。&rdo;&ldo;呵呵,真勤勞啊。不過應該是機洗,要不怎麼可能還在跟我簡訊……&rdo;&ldo;我大多數衣服都不能機洗,一洗就完蛋了,現在先用洗衣液泡一會兒。&rdo;&ldo;可以用一個洗衣袋把不能機洗的衣服裝起來再放到洗衣機洗,這樣很保護衣服的,我高一住校時都是這樣做的,一般都是把衣服積壓一星期,然後花半天時間去洗,懶死哈哈~&rdo;程司發簡訊速度不是一般快。夏樹拎出一件衣服歪過頭仔細再看一遍水洗標:&ldo;但是水洗標上都寫著:手洗不可機洗不可氯漂不可乾洗。沒問題嗎?&rdo;&ldo;→_→它為什麼不直接註明&lso;免洗,一次性使用衣物&rso;,呵呵。你可以拿一件裝洗衣袋先試驗一下……如果壞了我賠你。&ldo;夏樹微笑著,把手機放在水池旁,回頭朝屋裡喊:&ldo;奶奶,家裡有洗衣袋嗎?&rdo;沒有那麼絕對,雖然規定只可手洗,但機洗也未必行不通。試過就知道了。擦過手機背後沾上的泡沫時,夏樹仰頭望向晾在夜幕中的那件白色上衣。以前沒有嘗試的機會,因為這類雜事都由父親包攬,從不讓自己cha手。回憶過往,夏樹忽然鼻子發酸。死死地堅持,不去接父親的電話,說服自己離開了他會過得更好,強烈的恨意在心裡堆疊,屬性卻在不斷改變。溫暖人心的結論等在那裡,卻自欺欺人對它視而不見。雖然成長中沒有母親,生活也過得很清貧,可得到的寵溺卻一點也不少,自己並不像大家猜測的那樣悲慘,只是個普通的、甚至比一般小姑娘更幸福的孩子,難過的時間不過短短一季,所謂的&ldo;被雙親遺棄&rdo;根本是無稽之談。貪心地索取同情,如今還想得到更多,因此半真半假地編著謊。就是像別人說的那樣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