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我不斷的否認自己的感情,用於逃避面對。我的心裡清楚,我逃避的不是聽雨的感情,我逃避的是家族和社會將給予的無情壓力。我以為這樣拖下去,就能夠將這件事不了了之。但是隨著時間的消逝,這份感情卻越來越無法抑制,我是愛他的,不是監護人或者長輩的愛,是希望他成為終身伴侶的愛,我能確認這份感情是屬於愛情的。”劉知泉開進綠化好、車輛少的小區道路,七彎八拐之後將到達審查嚴格的小區入口。
“你單方面的確認是不能夠作為標準的。”小姑奶奶涼涼地丟擲一句。
劉知泉將方向盤往左邊拉,轉彎,車子再度端正向前之後才接著說:“聽雨不是個笨蛋,他也用自己的方式對這份感情進行了確認,幾乎讀遍了相關心理學著作,他其實很喜歡看書,沒有大家認為的那樣平庸,雖然沒有繼承家族傳統在學術上有什麼成就,他其實很優秀。他告訴我他對我的感情是愛情,我無法拒絕,因為我比他更早知道自己喜歡他。”
劉知泉說到這裡,很突然的放慢車速靠邊停了下來,轉過頭,微笑著看著小姑奶奶和姑老爺,一字一頓的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止兩個人相愛。”
說完之後,屏住呼吸和二老對視了好一會兒,才忽然笑著說:“對不起,突然說了不自量力的話。”
轉回頭去啟動車子繼續走,瞄一眼後視鏡,又看到二老握在一起的手,劉知泉決定把在心裡衝撞再三的話說出來。
“如果可以,我也會像你們一般和李聽雨緊握著手走完這一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劉知泉說完這句話之後,車子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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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接到?不可能,航班號不會錯。小麻哥要不你再等等?我試著給他們打電話。”李聽雨跟小麻說完,翻出爹媽電話,打過去,關機。李聽雨有點著急了,這倆人不會被誰給拐賣了吧?
陸定見他在哪兒走來走去晃人眼,揮揮手裡的電視遙控器,說:“李聽雨,你爹媽到非洲都沒丟,回祖國更不可能丟,你能不能坐下?”
“那不是你的爹媽,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李聽雨還嘴到一半,手裡電話響,一看是劉知泉,趕緊接了起來,張嘴就哇哇,“小麻沒有接到爸媽哎,他倆又沒有開機電話,劉知泉兒要不你去一趟機場……”
“我和他們在一起,我們馬上到陸定那兒,一起來見你。”劉知泉耐心好,等李聽雨說完才說這話。
“嗯?!”李聽雨一腳踏上陸定家的沙發,連拖鞋都沒有脫,看得陸定想抽他,“你故意對不對?”
劉知泉並不回答他的這個文婷,淡淡地笑一聲,說:“我們馬上就到了,很想見到你。”
後一句話說的模稜兩可,就李聽雨聽來既可以解釋為爹媽想見兒子,也可以理解為劉知泉兒想念他李聽雨。
難得沒有跑偏重點,第一時間明白這囫圇話的含義,李聽雨給了兩聲傻笑,那邊劉知泉也不多說一句,掛了電話。
李聽雨轉回頭來對著已經非常想抽他的陸定說了一句非常找抽的話,“定定,待會兒吵起來你只准幫我們說話,敢當牆頭草兩邊倒,哼哼哼哼,小心我到千歲爺面前黑你!”
陸定捏緊了拳頭,想把李聽雨給嚼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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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知泉自然不是第一次來南林半島,駕輕就熟地帶著二老進來,李聽雨開門。
人沒到聲音先到,“媽啊爸啊,想死我啦!”門一開啟就撲出來,一手攬上媽媽的腰,一手搭上爸爸的肩,“哎呀,幾年不見,李先森和李太太越發精神矍鑠了啊,哎喲,頭髮白了好洋氣啊,李太太今晚上帶你染頭髮,保證年輕二十歲!”
二人剛才在車上被劉知泉這個“教書匠”說得無言以對,剛進來又被這個聒噪的討債鬼兒子搶白一通,最要命的是這個討債鬼這樣的招人喜歡,甜甜膩膩的跟你熱乎,簡直不知道怎麼對他下手。
李聽雨和爹媽先進屋,劉知泉拎著一大箱行李跟在後面也進了屋。雖然沒有跟李聽雨打招呼,算是武斷行事,但現在的狀況看來,李聽雨還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挺樂意的樣子。
陸定作為主人笑眯眯迎上來跟叔叔阿姨說話,李聽雨這才有空正眼瞧那個不聽招呼主動跑上門來的老混蛋。
那邊陸定給二老斟茶,說話,李聽雨抄起雙手眯縫著眼睛看劉知泉兒。
嗯,有多少天沒見了呢?
李聽雨在心裡算了算,從那天早上溜出西師家屬區,到今天整整一週半了,這麼久沒見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