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柄千錘百煉的劍,透著低調的奢華。就算是面對這麼多長輩也依然從容,更像是上位者在屈尊降貴的溫和。
天生貴氣。
形容的就是這樣的青年吧,若不是長年累月的養成也無法形成這樣的慣性。
自被皇太子情聖附身後,阮綿綿也自覺一舉一動都帶著天生的貴氣,彷彿與生俱來的尊貴不容褻瀆,原本還有點緊張的心情完全平復下來,穩妥的走過去,卻沒人會忽略他。
“展機,過來。”在阮綿綿下車的那一刻,白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在停車場的燈光映照下,白霄的眼眸就像是平靜的海面,籠罩住他,幾乎要在裡面溺斃了似地。
阮綿綿接觸到白霄微變的神色,裡面的欲。望似乎更深沉了些。
直到白霄喊出來的時候,股東們才意識到這人是白大少。
除了那張臉,完全天差地別的男人。
在瞄了眼白霄,發現對方只是平靜中透著一絲連外人都能察覺的滿意望著大少。
也就是面前這個看似眼熟的男人真的是如假包換的白大少!
也許是白霄平日給人的印象加上大少前後的巨大落差,一種猜測瀰漫在他們心中,莫非一直以來都是這父子兩演的戲,直到大少那天在遊輪上被槍擊,白霄才展現出對兒子的在意。
這樣的障眼法曾在某幾個財團中也有出現過,不是為了保護繼承人安全就是一些隱秘的原因。
這父子倆一唱一和是把人當傻子耍嗎,簡直機關算盡!
父子兩自然不會理會這些人的心理活動,白家人想做什麼何須理由,任人猜測也沒人敢當面詢問。
白霄定定望著越來越出類拔萃的兒子,驕傲和獨佔欲在心底交替著;兒子逃避的目光就像一種譴責,譴責自己這個父親有了不該有的渴求。
像是高空有一把重重的錘砸到白霄心裡,苦澀在口中蔓延,卻是無法對兒子有任何苛責。
遽然,白霄臉色一變,將白展機摟入懷中撲倒在地上。
一陣槍聲在兩人四周響起,而原本要打中白霄的那顆子彈卻是深深陷入身後的牆洞裡。
這不是第一次和白霄擁抱,但白霄那雙鷹隼的眼眸卻牢牢的鎖住自己,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惶恐,他從來沒想到白霄也會有害怕的一天。
似乎天塌下來也能撐著的白霄,這一刻真實情緒的展現將阮綿綿鑿地一瞬間空白。
白霄是在害怕自己死?
“唔”背脊撞擊到地面阮綿綿痛撥出聲,還沒回神,白霄已經離開,身上短暫的停留似乎只是自己的錯覺。
這短短的時間裡,那些在場的董事也並不是一個個花架子,都抽出隨身武器,形成四面對向來敵。
白霄朝著幾個陰影處開了兩槍,兩人從黑暗中現出身形,身上帶著一個血窟窿向前倒去,瞪大了一雙眸子,似乎無法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再次躲過子彈就拉著還在發呆的阮綿綿翻滾躲到車子後面。
電光火石之間阮綿綿又再次被白霄護在身邊,這才想到拿出白霄之前還他的glock18,之前殺手情聖的薰陶下,雖還不算頂尖高手,但在白霄的緊迫逼人的情形下也有點實戰經驗。
白氏樹大招風,白霄又難得高調的現身,還是為了把大少正式介紹出去,不見得每個勢力都懼怕白氏,放過這次就要尋匿下一個下手機會了,若白霄倒了,白氏就失去了最大的支柱,到時候樹倒猢猻散,白氏的龐大家業就大傷元氣了。
阮綿綿相信白霄比自己更清楚之間的彎彎曲曲,白霄不知是無所謂還是早有預測,始終如一的寡淡表情。
也許是知道兒子是安全的,白霄的姿態還有種說不出的優雅淡然。
對白霄來說這樣的暗殺太多了,能在一次次明槍暗箭下活下來,不是運氣。若不是之前擔心著兒子他也不會焦急。
阮綿綿望著手中的槍,暗暗感受之前殺手情聖的行為模式,厲眸一轉,探出半個腦袋,抬手就給了暗處殺手致命一擊。剩下的幾人迅速在一分鐘之內被解決。
舒了口氣,才看向已經站起來的白霄。
白霄很英俊,英俊的不像而立之年的男人,特別是在剛剛經歷一場槍戰後,平靜的姿態也許能吸引任何想要依附的女人,阮綿綿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白霄好像從沒娶過哪個女人。
不論是他的生母還是白廉樺的,抑或是白言郎的。
白霄彈了彈唐裝上的灰塵,將槍收入腰間,才讓檢查完屍首的右西候靠近。不知是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