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跑了過來,噗通跪在地上,眼淚再也忍不住了,一邊咣咣磕頭,一邊哭泣,“夫人,是小安沒用,嗚嗚,沒有照料好二少爺,嗚嗚,小安沒用”
大白湊到床前,伸出舌頭舔舔辛巴的小手,低低發出兩聲嗚咽,驚醒了被仇恨差點燒去理智的木艾。
她伸手扶起小安,“別哭了,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說完側坐在床邊,輕輕抱起小兒子,揮手從空間裡先在三塊石頭中心那靈氣最濃厚之地,取了一杯泉水,然後掰開兒子的小嘴兒灌了下去,可惜過了好半晌,辛巴卻還是沒有醒過來。
木艾忍下心裡的失望,回身問那些太醫,“說,五殿下到底是什麼病?”
幾名太醫一聽,更是撅高了屁股,打定主意誰也不當出頭鳥,木艾恨得牙癢癢,二皇子略微猶豫一下,上前低聲說道,“姑姑,五弟在與大哥比試劍法時,嗯,前胸被劃了一道口子,流了血…”
“流血?然後呢?” 木艾一邊低頭去解辛巴的衣衫,一邊淡淡又問了兩句,那語氣冷得像往外蹦冰珠子一般。
二皇子猶豫一下,接著說道,“劍刃上帶了些髒東西,太醫們給五弟灌了解藥,五弟臉上的青黑之色已經退了,但是卻始終這個樣子…”
辛巴身前的傷口不小,纏繞的白色棉布都被浸染了大片的血跡,看在木艾眼裡就變成了火苗一般,燒得她眼睛刺痛。
鬆開狠狠握起的拳頭,木艾迅速給辛巴整理好衣衫,然後將他打橫抱起,快步走出內室,小安立刻扔了帕子,跟了上去。
上官御風看見自己的皇兒安靜躺在那個女子懷裡,垂下的小手在陽光下閃著青白的色澤,顫聲說道,“仙夫人…在這裡施救,可好?”
木艾冷冷一笑,“不可能,辛巴在這裡已經流了血中了毒,如果再耽擱一日,我怕連他的骨頭都找不到了。”
“你…”上官御風被激怒了,張嘴卻反駁不出任何話。今日之事,他也不是猜不出兇手,大皇兒雖然殘暴,但是,他的腦子也同樣直白,自覺能用劍殺死的人,一定不會再多餘下毒。他也只不過是個被人利用了的可憐蟲,而那個躲在背後之人,跑不了也是在這宮裡,他不願意想下去,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可能為了五皇兒,把所有宮妃、所有皇兒都殺個乾淨,他的百花國還要安定…
一切似乎好像都回到了當初婉妃被殺的時候,他也是這般勸服自己,為了百花,為了安定,原來,他一直都是個懦弱之人,不能護得妻兒平安的懦弱之人…
上官御風眼睜睜看著那個女子抱著孩子坐在了白虎背上,那個婢女也騎上了不知哪裡來的黑馬,一路風般的消失在院門處,心裡突然就毫無來由的湧上一股涼意,他是徹底失去這個最疼愛的皇兒了。
屋內眾人聽得雕鳴虎吼遠去的聲音,終於消了恐懼之心,也記起了皇家威儀,宮妃們整理好了衣裙,開始哭訴剛才是多麼害怕,仙夫人是多麼囂張,大皇子也開始大喊,“御林軍何在?快快把這闖宮犯上的罪婦捉住,抄家滅九族…”
二皇子正伺候著皇太后喝杯熱茶壓驚,眼底閃過一抹不屑,母后說的對,這個白痴一樣的大哥,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上官御風實在聽不下去,厲聲喝道,“都給朕閉嘴”
屋內立刻變得鴉雀無聲,大皇子也縮了縮頭,躲在淑妃身後,生恐父皇記起他的過錯。
可惜,上官御風還沒有老糊塗,“大皇子,行事魯莽跋扈,友愛兄弟尚且不知,何談其他,禁足三月,罰寫孝經三百遍,任何人不經朕允許,不得探視,立刻押回。”
大皇子一聽說要禁足,要罰抄書,立刻就苦了臉,上前跪著求道,“父皇,父皇,皇兒還要練武讀書,禁足太悶了,改罰皇兒…改罰皇兒一日禁食,可好?”
上官御風聽了這幾句話是徹底失望了,一腳把大皇子踢翻在地,“你剛才親手把弟弟刺得流血,現在還生死未知,你不但沒有半點兒反省之意,反倒還嫌禁足太悶,好,好,以前是朕太寬厚了。傳朕旨意,大皇子犯上忤逆,杖責二十,禁食三日。”
大皇子被嚇呆了,他可是皇子啊,從小隻有他打別人的份,什麼時候也要挨板子了,淑妃也被嚇了一跳,立刻跪下膝行到上官御風身前,一手抱了他的腿,懇求道,“陛下,陛下,雄兒還太小,二十杖責哪裡受得住,陛下開恩啊,他不是故意傷了鴻兒的,陛下,陛下,你要打就打臣妾吧…”
上官御風惱怒的連淑妃一起踢開,轉頭看向或偷笑或驚懼的眾人,冷聲說道,“今日之事,如果露出半個字,你們就都搬去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