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帶到了畫室。進了門,韓老將軍方才沉聲問道:“可是昨夜大通寺有事?瑤瑤怎麼樣?”,
趙天朗將大通寺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當然,趙天朗不知道青瑤是用什麼法子抓到了那四個賊人,他還以為這是沈嬤嬤出的手,於是在這一層上便沒有多說什麼。可是陳三買兇欲毀了青瑤之事,趙天朗審的清楚,說的也清楚,他向韓老將軍一說,韓老將軍立刻氣得雙眼圓睜,雙手發顫,一張臉氣得鐵青鐵青。他怎麼還能想不出來,這是陳氏那個賤人設下的狠毒詭計,要徹底毀了青瑤,甚至不惜為此毀了整個韓家。
“賤人!”韓老將軍的口中迸出這樣兩個字,趙天朗站起來說道:“爺爺,按說這是您的家事,天朗也不應該過問,可是她幾次三番要害瑤瑤,天朗決不答應。這一回,說什麼都不能饒了那個毒婦。”
韓老將軍沉重的點點頭道:“天朗,你放心,爺爺這回絕對不再姑息養奸,必以家規從重處置於她,不過此事關係甚大,天朗你……”
“爺爺放心,那四個惡賊已經被天朗廢了,其中內情,也沒有外人知道。”趙天朗明白韓老將軍的顧慮,便立刻安了他的心。
韓老將軍點頭道:“如此便好。”
天亮之後,沈嬤嬤便趕回伏威將軍府,向韓老夫人細細回稟了昨夜之事,聽得韓老夫人勃然大怒,拍著桌子一疊聲的叫著“拿陳氏過來……”沈嬤嬤卻說道:“回老夫人,大小姐說了,此事幹系甚大,最好等大老爺回京,讓她當著大老爺的面招認了一切,才不會讓大老爺心裡生了嫌隙。”
韓老夫人點點頭道:“也罷,再容她兩日。等後兒遠城到了京城,瑤瑤也從大通寺回來,便把這事了結了,這賤人,真的不能再留了。”
沈嬤嬤回完了話,便又回到大通寺服侍青瑤。沒有在暗中算計著,這接下來的兩天便平安無事的過去了。第四日一大早,青瑤便動身回府,華靈素也回了自己的家。兩個姑娘依依惜別,都紅了眼睛,還是沈嬤嬤再三勸了,青瑤想著沈嬤嬤說的不錯,等轉年過了二月二,華靈素就要嫁進韓家,她們姑嫂相處,還有的是時間呢。
韓大老爺先於青瑤一天回到韓府,他先到頤年居請安,可是韓老將軍和韓老夫人卻對他怒目以對,完全沒有一絲面對遠行兒子歸來應有的喜悅。
韓大老爺問過了安,韓老將軍卻硬邦邦的扔過來一句:“你娶的好媳婦!”
韓遠城心裡一激靈,忙問道:“兒子愚鈍,不知那蠢婦做下什麼惹爹孃不高興的事情,請爹爹明示。”
韓老將軍一看韓遠城這一臉“我不知道”的表情心裡就來氣,抓過面前的茶杯兜頭便砸向韓遠城,韓遠城也不敢躲閃,只能硬挺著受了,那隻茶杯正砸到韓遠城的左肩膀上,順著韓遠城的左肩滑到地上,噹啷一聲摔了個粉碎。韓遠城的左肩窩被砸的生疼,養尊處優慣了的韓大老爺不由自主的皺起了雙眉,這讓韓老將軍越發火大,老將軍噌的站了起來,大步流星走到韓遠城的面前,甩開膀子便啪啪啪啪扇了他四個大耳刮子,扇的韓遠城腦袋亂晃眼冒金星,兩邊面頰都高高的腫了起來,一縷血絲順著他的唇角流了下來。
韓老夫人見韓遠城如此狼狽可憐,不免有點兒心疼,可是一想到陳氏的所作所為,韓老夫人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只將頭別了過去,看也不看韓遠城,也不勸著韓老將軍,大有隨便他打的意思。
韓遠城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道:“父親大人請息怒,都是兒子不好,兒子自己打。”說罷,韓遠城便自己扇起了自己的耳光。從前韓遠城打別人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的力氣實在不大,畢竟他是一個文人,又不是舞刀弄槍的武夫,可是扇到自己的臉上,韓遠城還是覺得自己的力氣太大了,這每一巴掌扇下去,那可是真疼啊!不過再怎麼疼,也比讓他爹韓老將軍親自動手來的強些,若是讓韓老將軍再打下去,韓遠城毫不懷疑自己的一口牙齒全都得提前與他告別。
韓老將軍見韓遠城自扇耳光,方才冷哼一聲回到自己的位上,看著韓遠城扇了二十幾記耳光,他才沉聲怒道:“你可知道為父為何打你?”
韓遠城差點兒哭了出來,他哪兒能知道呢,這才剛剛進了家門,什麼什麼都還沒有打聽呢。沒奈何,韓遠城伏在地上磕頭道:“兒子愚鈍,兒子不知。”
韓老夫人冷聲追問:“你真的不知?”
韓遠城心中忽然跳出一事,他忙說道:“爹孃可是為了意如的陪嫁?爹爹,孃親,兒子此番回京,已經把帶到任上的東西都帶回來了,有些兒子已經用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