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也得忍了。
威國公夫人滿面慚色,對韓老夫人說道:“韓老夫人,都是我教女無方
韓老夫人擺擺手道:“郭夫人不要這樣說,天朗青雲,你們快回虎嘯廳吧,這裡的事情有我。”
韓青雲巴不得韓老夫人這樣說,便立刻和趙天朗馮大公子華金匱向韓老夫人行了禮,除了趙天朗,其他三人又向威國公夫人躬身示意,四人帶著小廝便回了虎嘯廳,在那裡,還有一場好戲將要開鑼。
及第居里只剩下韓老夫人和威國公夫人還有郭宜靜主僕,韓老夫人眉頭微皺道:“郭小姐請回內院吧,我們伏威將軍府的下人無知,可也不敢把郭小姐當成威烈將軍府的小姐。”
郭宜靜臉上一白,威國公夫人直接黑了臉,這話裡的意思她如何聽不出來,往小裡說,這是郭宜靜的脫身之計,往大里說,那就毀了威烈將軍府上小姐的名聲,若是韓老夫人對威烈將軍夫人馮夫人據實以告,只怕難了嘍。威國公夫人可沒有忘記,馮夫人是她為郭誠請的大媒。有道是無媒不成婚,若是馮夫人生了氣,硬是不在郭誠的婚禮上出現,那威國公府的笑柄可就又多了一條。
“韓老夫人,都是我平日太寵著她之故,才讓這孩子如此放肆,還請韓老夫人高抬貴手掩了靜兒之過,我威國公府上下對韓老夫人必會感恩戴德永世不忘。”威國公夫人不得不放低了姿態向韓老夫人請求的。
韓老夫人其實只是敲打敲打郭氏母女,原也沒有將這事兒四處去說的打算,不過威國公夫人話都遞到這裡了,她也不妨為韓青環爭取些好的待遇,於是便笑著說道:“郭夫人言重了,你我兩府終是要結為親家的,能掩的,老身自然會掩過去。”
威國公夫人倒也上道,立刻說道:“多謝親家太夫人,青環進了門,我一定當她是自己親閨女一樣看待,萬不會委屈了她。”
韓老夫人笑道:“青環能有親家夫人這樣的婆婆,也是她的福份。”
韓老夫人和威國公夫人都笑了起來,韓老夫人笑的暢快,威國公夫人笑的憋屈,站在一旁的郭宜靜卻是笑不出來,她一張臉陰沉的彷彿要下一場瓢潑大雨一般,若非威國公夫人緊緊攥著郭宜靜的手,她還指不定能說出什麼觸怒韓老夫人的話呢。
韓老夫人看了看郭宜靜,皺眉說道:“郭小姐可否要到客房休息?”郭宜靜剛才摔了那一下子,雖然沒有摔破哪裡,可是額頭鼻頭都是青紫一片,嘴唇也磕的有些腫,似她這副尊容,實在是不適合再去吃酒聽戲。
威國公夫人忙說道:“多謝親家太夫人,給您添麻煩了。”
韓老夫人淡淡道:“也沒什麼麻煩的,終是我們招呼不周,讓才郭小姐進了青雲的院子,生出這些事端。”想著寶貝孫子差點兒被算計了,韓老夫人心裡總是有氣的,不輕不重的刺一句,總好過悶在自己心裡。
威國公夫人尷尬極了,只得瞪了郭宜靜一眼,跟著韓老夫人回了內院,帶著郭宜靜去了客房,直到散席之後賓客們都走完了,她們才出了客房準備回府。
郭宜靜在及第居里鬧出的這場鬧劇,青瑤並不知道,她正想著怎麼樣才能不著痕跡的把孔琉玥引到棲梧居而又不會引起在座賓客的懷疑。
孔琉玥只看了青瑤不由自主的捻著自己的衣袖,便輕輕笑了起來,就算是穿越到了另一具身體之上,屬於夏若淳的小習慣依舊沒有改變。夏若淳一想事情便愛用右手捻著左衣袖,以她對夏若淳的瞭解,孔琉玥淺淺一笑,只假做不小心,將自己面前的甜白瓷小湯碗碰翻,一點湯底子便打溼了孔琉玥的袖子。
孔琉玥小小驚呼一聲,青瑤看過來,立刻明白了孔琉玥的用意,便飛快離座衝過來說道:“孔姐姐,我陪您去收拾乾淨。”
孔琉玥向在座眾人欠身笑著說道:“王妃娘娘,諸位夫人請慢用,我去去就回。”
孔琉玥年紀雖小,可她是一品誥命夫人,在座諸人除了慶親王妃,再沒誰能壓得過她去。慶親王妃在上首微笑點頭道:“傅夫人請自便。”
孔琉玥再三向王妃致歉,這才和青瑤退了下去。
一出了花廳,青瑤便抓著孔琉玥的手低低道:“田田,我正想轍呢。”
孔琉玥點著青瑤淨白如玉的額頭笑道:“我知道,瞧你那袖子捻的,白風毛都變黑風毛了。”
青瑤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對珊瑚和瓔珞說道:“有我服侍你們夫人,你去下去吃點兒東西吧。”孔琉玥亦笑道:“珊瑚瓔珞,還不快謝過韓大小姐。”
珊瑚和瓔珞那兒敢讓孔琉玥離開她們視線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