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有，變得更窮。

“羅旭，親家母找你。”何湘敲著門，笑著招呼他。

“讓她走！”羅旭直接拒絕見朱莜。她那一巴掌敲醒了他。如果沒有這一巴掌，他還可以繼續渾渾噩噩地過下去，他要謝謝她打醒他，讓他明白再這樣生活下去，他在陸家將會連所勝無幾的尊嚴都消失。

“羅旭，是親家母找你。你快出來！”何湘怕朱莜聽到，壓低聲音叫著兒子。他怎麼能對陸夫人這麼無禮？要是朱莜一生氣，讓吉祥跟他離婚，看他去哪兒哭。

“我說不見就是不見。你讓她走！”羅旭開啟門，憤怒地吼完，又重重地將門關上。

何湘尷尬地回頭，朝朱莜訕笑：“親家母，這……這孩子不懂事，你別往心裡去。回頭我好好教訓她。”

“哼！不識抬舉的東西！”朱莜見羅旭不給自己面子，就氣憤地扭頭走人。要不是因為吉祥，她才不會拉下臉來求他。他愛回不回。不回更好。她也好給她女兒找個更好的男人。

“親家母，你別生氣。”何湘拽住朱莜的手，惶恐地求她，“羅旭今天不知道抽什麼羊角瘋，我一會兒狠狠地批評他一頓。明天讓他去給你們負荊請罪。”

“我等著。”朱莜高傲地甩開何湘的手，覺得連被對方握住手都是丟她的面子。

小市民一個，真俗！

她噁心地睨了何湘一眼，就傲慢地打公寓的門走出去。在離開之後，她突然回過身，帶著一點威脅地說道：“親家，如果羅旭不回去照顧吉祥，你們可別怪我無情。你們的房子、車子可都是我們陸家送的。”

說完，她就扭著腰走向電梯，理也不理已經嚇的一臉土灰色的何湘。

等何湘回過神來，朱莜已經離開許久。她慌亂地跑回去，用力敲著兒子的門：“羅旭，你今天到底耍什麼？人家吉祥剛剛流產，你不去照顧她跑家裡來，你還是男人嗎？”

本來鐵了心不打算回去的羅旭聽到母親的話，才想起吉祥的身體狀況。的確，她昨天才剛剛流產，身體極度虛弱。他如果這時候跟吉祥提出分手有點不太道德。

早上的時候，吉祥還因為流產在床上疼的直打滾。

算了。這次情況特殊，再說打他的人不是吉祥，是朱莜，他不能把對朱莜的憤怒轉嫁給吉祥。

他起身換好鞋，拿起鑰匙就走出房間：“我回去了。”

“這才對。”何湘今天差點被嚇出心臟病。見兒子走出公寓，她癱瘓似地坐到沙發上，不斷抹著額頭上的冷汗。

如果羅旭真跟吉祥鬧彆扭分手，那他們羅家現在所享受的一切都得歸還陸家，他們什麼也得不到。她那麼精心地幫吉祥設計一切，目的可不是為了空歡喜一場。她會努力維護她現在所擁有的，並且努力讓現在所擁有的變得更好。

……

“媽，那個詹姆斯醫生看起來很好。”沒人的時候，青荇抱住母親的肩膀，小聲說著體己話。這兩天她陪著媽去做復健，發現那個復健師對媽特別照顧，時不時還流露出關切的表情，一發現她的注視，詹姆斯醫生就立刻尷尬地別開臉。那個男人有點意思。她也希望媽能有個幸福的第二春。

“他？對誰都那麼好吧。”孫尚儀微紅著臉，不好意思承認詹姆斯對自己的特別。

“我看不是。人家為了你才開始學中文。他要是對誰都這麼好，那光學外語就要把他累死。”青荇俏皮地笑道。那個詹姆斯對媽的心思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天底下沒有幾個醫生會為了病人學外語，如果真如媽所說，他對誰都這麼好，那他得學多少門外語啊？

“臭丫頭，你尋媽開心？”孫尚儀紅著臉，掩飾不住的嬌羞。

青荇立刻摟緊媽媽，笑著解釋：“我是替媽高興。”

“人家詹姆斯是醫生，他對病人好點很正常，你別亂想。”孫尚儀有一點擔憂。就算對方真喜歡她，東西方文化存在不小的差異，他們之間也不太可能。在詹姆斯沒有表白之前，她還是別瞎想，免得到時候失望。其實經歷過兩次婚姻，她對愛情多少有些害怕。在面對詹姆斯的關心時，她總是裝傻。再說她很清楚自己並非美女，也許詹姆斯只是把她當成特殊一點的病人。

“很正常？”青荇笑著眨眨眼睛。

連她這個對感情遲鈍的女人都能察覺出詹姆斯對母親有意，她媽竟然會說人家對她的關懷很正常。

“不跟你說。我該去復健了。”孫尚儀受不了女兒調侃的目光，紅著臉站起身。

“媽，我就不陪您了。好好跟詹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