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那臭小子找你幹什麼?不能幫的就別幫……”
古天風是知道莊睿的背景的,在中國這地界上,不敢完全說沒有辦不成的事,但是歐陽家做不到的事情,恐怕還真不是很多,古天風是怕兒子提了什麼過分的要求,讓莊睿難做。
當然,兒子還是自己的親,老爺子也是話中有話,不能幫的別幫,能幫到的事情嘛,那就不用多說了。
“古師伯,沒什麼大事,雲哥這段時間生意是淡季,讓我介紹點活,正好四哥那邊有工程,讓他去接點,這可是正經生意……”
莊睿看到老爺子挺嚴肅,連忙出言解釋了一下,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事,歐陽軍的活給誰幹不是幹啊,不如便宜自己人了。
“嗯,按照規矩來,別壞了規矩……”
古天風一聽是這事,就沒再多說什麼,拉開自己坐著的那邊桌子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紫檀色的盒子來,推到了莊睿面前。
“看看吧,這是那塊大紅袍雞血石料子雕琢出來,老頭子的手藝還沒放下……”
古老爺子似乎對這個作品很滿意,言語間不乏有點自得的味道。
“嘿嘿,那是當然,師伯可是鼎鼎大名的南鄔北古……”
莊睿小小的拍了一記馬屁後,把桌上那個看似紫檀木的盒子拿在了手上。
“咦?師伯,這玩意可是有年頭了吧?”
莊睿拿起盒子的時候,入手感覺頗沉,用靈氣一看,還別說,真是紫檀木打製的盒子,並且紋路清晰細膩,還是上佳的小葉紫檀木,價值不菲。
別看這盒子不大,但是年代最少是民國以前的,從古玩角度來說,是個老物件,莊睿估計應該在七八萬左右。
古人作完字畫後行印,是一件非常慎重的事情,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步驟,所以對於印章的要求與保管,也是很在意的,這件紫檀木盒,帶有機璜紐扣,很明顯就是為了放置印章而特製的。
“嗯,早年遇到的,放在我這裡有幾十年了,現在我用不到了,就給你吧……”
古老爺子說話的時候,很明顯帶有一絲不捨和惆悵,莊睿能看得出來,這紫檀木盒絕對是老爺子心愛之物。
想到這裡,莊睿搖了搖頭,道:“師伯,這物件我不能收,您還是自個留著用吧……”
“屁話,我留著幹嘛?都說退下來了,我老頭子就不會再出具一張鑑定證書了,還要這東西幹嘛?”
老爺子聽到莊睿的話後,聲音忽然提高了起來,不過隨之嘆了口氣,說道:“你小子對玉石有靈性,運氣又好,只是年齡太大,入門太晚了,否則的話,我這門北派雕工的手藝,一定全部傳給你的……”
這學習雕刻工藝,本身要有深厚的書畫功底,然後要從小鍛鍊雙手的靈活性,莊睿骨骼早就長成了,是以做多隻能篆刻個印章玩玩,再想學習雕琢,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古天風這一輩子雖然也有不少弟子,但是北派雕工式微已成定局,他的弟子中也沒有什麼能挑大樑的人物,所以老爺子才會有此感慨。
“嘿嘿,師伯,就您這身子板,最少還有三五十年的活頭呢,急什麼啊,等我生了兒子,讓他來跟您學習北派雕工,到時候這紫檀盒子,我代您傳給他……”
莊睿見到老爺子心情有些低落,連忙出言把話題給岔開了,而且莊睿還真是有這想法,小孩子學習篆刻,一來可以培養動手能力,二來會陶冶其情操,讓人變得沉穩,莊睿如果生兒子的話,一定會送給老爺子教導的。
“呵呵,臭小子,別逗我啦,開啟看看……”
古天風被莊睿的話給逗樂了,正好這時古云也帶著兒子走了進來,俗話說是隔代親,老爺子見了孫子,臉上馬上露出了笑容。
莊睿笑了笑,開啟了手中的盒子,頓時注意力就被那塊長方形的雞血石印章吸引過去了。
這枚印章已經不復原來的形狀了,變得四四方方,在其頂端處,用圓雕手法,雕琢了一隻獅子戲球的造型,作為印章的鈕,並且中間鏤空,可以穿綬帶繫於腰間,是典型的北派雕工,刀法極為精細。
從盒子裡的絲綢墊子上拿起印章之後,入手冰涼之中,微微又感覺有些溫潤,印章稜角之間,摸起來滑膩舒適,並不顯得突兀,讓莊睿感到非常的舒服。
細細觀察著手中的印章,質地純凝柔潤,雞血潑灑,如潑墨狀,層次分明,血色鮮紅銳翹,好像要躍然而出一般,細看之下,莊睿的心神都為之一震。
“小莊,這塊大紅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