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仿冒自己的蝴蝶殺人案的幫兇。”
薄靳言做完這一番推理,所有刑警都沉默著。簡瑤卻莫名有些不安,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呢?總覺得有什麼內容,似曾相識;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人和事呼之欲出。可因為人就在網中,又看不清晰。
她望著薄靳言,再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心卻又慢慢平靜下來。
不要害怕正視傷口。
因為真相永遠存在,就在我們的傷口之下。等待我們去發掘它。
之後的幾天,關於這起案件的一切,都是轟轟烈烈、擲地有聲的。必須上報公安部,且被列為今年頭號大案,震驚全國。加派更多警力直赴南方,成立專案組、下設多個工作小組。而薄靳言的特案組,成為專案組的核心和顧問。刑警們從多個方面開始追查:12名受害人背景調查、現場精密鑑定、嫌疑人排查……
而薄靳言卻在這時,直接將特案組的第一個目標定為洵市、20年前的簡翊案。
他從不做無用之功。
他只走捷徑。
這說明什麼呢?說明他心中早已認定,蝴蝶殺手,與簡翊案有著隱秘的關係。
——
秋風起,監獄外的高牆灰黑而綿延。方青與安巖拿著一疊資料走出來,看到他們,方青就說:“當年的案件,事後追查出的兇手一共8人。其中3人主犯被判處死刑,1人無期,4人有期。其中又有2人在服刑期間過世,出獄的3人中,有2人都在10年前死去,只有一人還活著,叫徐胡強。”
……
這是一間汽修廠,最普通不過,員工四五人。
徐胡強已白髮蒼蒼,滿臉皺紋,身形佝僂,卻還跟年輕人一樣在洗車,可見生活之艱難。簡瑤遠遠地看著這個昔日的殺手兇手之一,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你會原諒他嗎?”薄靳言忽然低聲問。
“可以放下,但是無法原諒。”簡瑤答。
被帶到警察面前時,徐胡強明顯有些戰戰兢兢:“我沒有犯事,為什麼抓我?”
方青冷道:“老實點,找你問點事。非常重要的事,不認真答就得再跟我們回警局。”
出來的人,是絕不願意再進去的。何況徐胡強也害怕丟掉這份工作,連忙點頭。
可是,從哪裡問起呢?
當年的案件,已被當年那些優秀又憤怒的刑警們,來來去去問過千百遍,所有細節都詳細記錄在案。只怕徐胡強也招認過無數遍。
卻見薄靳言平靜地對著徐胡強的方向,墨鏡下的雙眼無人可以看見。
“那天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本來是跟著你們一起去簡家的,叫什麼名字?”
徐胡強一怔。
那些記憶,對於他來說,已經很遙遠和模糊了。可因為這件事改變了他的一生,也令他從此追悔和畏懼一生,所以當薄靳言問得這樣確切時,一些本被他遺忘的畫面,忽然好像模模糊糊閃現。就像破碎掉的電影片段,在腦海中閃爍。
“你怎麼知道?”他下意識開口。
簡瑤方青等人都霍然一驚,而薄靳言輕慢地、淡淡地笑了。
“我當然知道。”他答,“就如親眼所見。”
為什麼殺簡翊呢?在上世紀80、90年代,那個黑幫盛行的年代,混混們要殺一個人,可能只是爭強好勝,可能只是看某個人不順眼而已。
而簡翊這個人,則令全城的混混,都太不順眼了。
他嫉惡如仇,還特別厲害。一連搗毀了他們多少家“地下賭莊”,還抓了很多打架鬥毆的進去。那時候,在各地混出名堂的黑道人物,身上多少揹著幾條人命。可在潼市就沒有。因為簡翊當真是“命案必破”。你要是前一天殺了人,還才剛贏得“江湖地位”,第二天特麼的就被簡翊循著蛛絲馬跡,給逮著了,送進看守所裡。死刑、無期徒刑!
混混們都對簡翊恨得牙癢癢,可那個年代,誰也不敢真正招惹警察。警察也是虎得很的。
可是那晚,一群被簡翊收拾過的混混,喝了很多酒。
其中還有兩三個在市裡“響噹噹”的人物。他們覺得“要給簡翊一點顏色瞧瞧”,“媽的砍死那個臭孫子!”於是拖著刀就去了。
那時候打架,都是用砍刀、西瓜刀,彷彿這樣才是稱職的古惑仔。
一群人呼啦啦就到了簡翊父母家門口——有混混之前看到簡翊今天過來了,沒有回在警察大院的家。
簡翊毫無防備。
享譽全省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