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想起插秧時候彎著腰時的痛苦面具,卻還是故作輕鬆的解釋了一番。
眾人都想不通。
這個陸寧也沒法繼續解釋,直接開始了行動。
他帶著柳父他們一起開始育苗,為了防止乾旱,他是專門在旱地上育的苗,還特意削了柳枝來撐著,蓋上了茅草。
他以為別人非要等到他這邊出了成績才會跟著幹,沒想到大家看了他的育苗方式,回去都跟著做了起來。
聽說其他幾個村子也有跟著學的,陸寧很是滿意。
不過鐵頭說也有不聽話的,說陸寧這是脫了衣裳放p,多此一舉。
陸寧也只是笑笑不說話,每個村裡總有那麼一兩個特別的人,大概是上天要讓人長見識,明白物種的多樣性。
他們培育完了秧苗之後,耬就到位了。
方木匠這邊的人手多了起來,做東西自然也就快了很多。
耬一到位就送到了衙門,正好又下了一場雨,土地溼潤,天氣變暖,地上已經綠草茵茵,到了春耕的時候了。
陸寧又召開了里正會議,發動他們種玉米,每個村都可以租衙門的耬,每個村選出兩個代表來清河村學習耬的用處。
至於租金還是打欠條,日後用工來抵債。
徐英華覺得現在自己的工作量變大了,布莊的掌櫃的快當不下去了,正在努力培養徒弟。
風風火火的春耕很快就開始了,他們青牛鎮牲口太少了,大部分的耕種還是得靠人力。
清河村的村民們這回算是揚眉吐氣了,其他村子不僅派人來學習,還請他們村裡的人到別村裡去做技術指導。
這麼排場的事,清河村的村民自然沒有拒絕。
去別的村子裡當技術指導,不僅會被管飯,人家見了他們都的恭恭敬敬的,得跑快些才行。
由於每個村都能租到兩個耬,村裡的漢子們一起拉耬耕種,因此耕種的速度很快。
當然也有一些精於算計的婦人,她們覺得自家地少,別人家的地多,自家男人跟人家合夥幹活不是吃虧了嗎?
於是就慫恿當家的不要跟人家合夥,還跟從前一樣用鐵鍬挖地,刨一個坑丟兩粒種子。
結果人家風風火火的都種完了,他們家的竟然還沒種完,自家男人因為沒有跟別人合夥,被村裡的人用異樣的眼神看的心裡不舒坦,回去把自家媳婦訓了一頓,自家媳婦才算是老實了。
陸寧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只是笑了笑,這些小打小鬧的不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要在大方向上不出問題,有些小算計都是可以理解的。
玉米剛種上了,就要移植土豆了。
只是移植土豆苗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插曲。
張灣村的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媳婦,在移植土豆苗的時候偷偷掐了一把塞到衣服裡被萬家村的人給抓了個正著。
萬家村的人告訴了里正萬學義,萬學義找到張灣村的里正張奇瑞,將這事告訴了他。
張奇瑞頓時氣壞了,在這麼多人面前幹這種事,不是往他們張灣村的臉上抹黑嗎?
再說了,這可是種子。
俗話說餓死爹孃,不吃種糧,這張二蛋家的向來喜歡佔便宜,只是沒想到竟然有這個膽子敢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他立刻找到張二蛋,把他帶到一旁,讓他管管家裡的人。
張二蛋是個懼內的,怕自家媳婦,又怕里正,糾結了半天竟然主動到陸寧跟前承認錯誤了。
陸寧面色一變,連忙讓張二蛋帶路,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張灣村,累的氣喘吁吁。
那知道他們來的還是晚了一些,張二蛋媳婦已經把土豆苗給炒了,還自己先嚐了一口,這會兒胃裡正翻江倒海,時不時的乾嘔。
她看到張二蛋進門,卻面上帶著喜色說:“孩他爹,我怕不是又懷上了。”
張二蛋一臉緊張,陸寧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嚴肅的問:“土豆苗呢?”
張二蛋媳婦沒想到陸寧竟然來了,聽到他問土豆苗頓時心虛的不得了,又是一陣乾嘔之後才捂著胸口說:“什麼土豆苗?你可不能誣賴我,我如今怕是有了身子……”
“白大夫,快給她瞧瞧。”陸寧說道。
白大夫是鎮上醫館的大夫,年前曾配合陸寧給幾個村子配藥,對陸寧很是敬重。
他上前給張二蛋媳婦把脈道:“脈象紊亂,不是喜脈。”
陸寧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