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哈哈笑了起來,能看到鐵頭紅臉真是難得。
這傢伙小時候就小嘴叭叭的,在外頭聽到了什麼事回家就學舌,還能繪聲繪色的。
他還以為他是那種油嘴滑舌的,能把一個好好的姑娘給忽悠瘸了的,誰知道反差竟然這麼大。
“你對那關家小娘子有意思?”陸寧明知故問。
鐵頭紅著臉點了點頭。
“那你就自己跟她約定好,真有人跟她提親,她自己同意我也沒辦法。”
鐵頭想了想說:“理是這麼個理兒,可我還是不放心,所以才讓你幫我看著點。”
鶯歌說:“這事好辦,你倆先定親,定了親之後不管你走到哪裡,她都還是你的未婚妻,也不怕別人再向她提親了。”
鐵頭眼前一亮,兩眼放光,對著鶯歌就行了個大禮說:“好姐姐,你可真是給我出了個好主意,我這就去。”
他風風火火的去找了柴安和孫富貴幫他做媒。
關雲霞見鐵頭帶著孫富貴和柴安上門來提親,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臉不紅心不慌,一臉認真的問鐵頭:“你真的要跟我定親嗎?”
鐵頭紅著臉,卻無比認真地點頭。
“你知道我有弟弟要撫養,不可能不管他。”
鐵頭認真點頭,完全不覺得需要撫養弟弟有什麼問題。
關雲霞見他這模樣又說:“我弟弟以後還要花很多的錢,要給他蓋房子、娶媳婦兒。”
“我會努力賺錢。”
“你不嫌我們拖累你?”
“怎麼能是拖累呢?別說你現在有本事養活你自己,就算是沒本事,我也願意娶你。”鐵頭這會兒倒是不扭捏了,大方的很。
關雲霞對鐵頭本來就有些意思,聽到鐵頭這麼說,哪裡還有招架之力。
兩人就這麼把親事給定了下來。
鐵頭有些戀戀不捨地跟柴安外出了。
柴安剛走後第三天,鏢局就傳來了訊息,讓這邊送兩百盒水粉,一百盒胭脂。
這些東西做起來雖然沒有多少本錢,但是售價卻絕對不低,陸寧真不知道柴安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剛出去就拉回了訂單。
他這邊自然是加大生產量。
他自己也在這裡盯著,卻沒想到自己天天在作坊裡,倒是給自己招來了桃花。
那是作坊裡的一個小姑娘名叫黃秋月。
黃秋月不過十四五歲,相貌端正,口齒伶俐,做事也很爽利,更重要的是她對做胭脂好像特別又天賦,自己調製不同顏色的胭脂。
水粉陸寧只做出一種顏色,但是她卻調出來深淺兩色。
面板白的可以用淺色,面板黃黑的用深色,這樣抹在臉上跟面板更相稱。
陸寧不得不讚嘆,這位黃秋月還真是有天賦。
只是她每次看他的眼神,甜的有些齁,他有些受不住。
這麼明顯的情誼,陸寧怎麼會看不出來?
講真的,對他有意的小姑娘多了去,但他從來不沾花惹草。
喜歡他不是錯,畢竟人家也身不由己,如果愛可以隨意控制,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痴男怨女。
錯就錯在她不應該挑釁鶯歌。
他不知道那黃秋月在鶯歌面前說了什麼,遠遠地看著她們站在一起說話,黃秋月的臉上始終帶著笑,他還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但是回家的路上他明顯感覺鶯歌的情緒有些不高。
“怎麼了?”陸寧問道。
“沒事。”
陸寧怎麼會感覺不到她情緒的低落?
他將她的腦袋給摁在自己的肩膀上,讓毛驢慢悠悠的往家走,鶯歌依舊不說話。
他低頭看了一眼,剛好見她一行淚從眼眶滑出。
他頓時就知道事情不對了,連忙將她給扶正了,讓她直視自己,可鶯歌就是不跟他對視。
陸寧只能又把人給抱在了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肩膀,下巴放在她的腦袋上,輕聲說:“鶯歌,我有沒有說過,我這一輩子只娶你一個?你是我唯一的妻?”
鶯歌鼻音有些重說:“我很沒用,什麼忙都幫不上你的。”
“你為什麼這麼說?”陸寧心裡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一定是那黃秋月說了什麼話。
黃秋月在做胭脂水粉上極有天賦,持才而驕也不是不可能,像王來娣那樣省心的時間難尋。
但是他又不能主動提起黃秋月的名字,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