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的人都氣的飯也吃不下了。
大家都知道,東西到了劉保長的手裡,是不可能再還回來的。
這可是他們全村人吃飯的傢伙,也是他們全村的希望,就這麼被劉三冬給拱手讓人了。
越想越生氣。
先前他們抽了水澆灌了地,種上了莊稼之後有多麼歡喜,這會兒就有多麼生氣。
村裡的人都垂頭喪氣的坐在村子中央的大柳樹下,嘆息聲此起彼伏,聲聲不息。
彷彿一下子將他們的精氣神全都給抽走了一樣。
鐵牛嘴裡還是咬著一根狗尾巴草,狗尾巴草這時候都已經是乾草了,他狠狠地咬下一截,呸在了地上。
一會兒又咬下一截,放在嘴裡狠狠的嚼吧嚼吧再吐在地上。
彷彿是在咀嚼劉三冬的肉一樣。
可儘管這樣也不解恨,實在抑鬱的很。
這時候王家三房大姑娘王招娣說:“我知道是誰洩的密。”
所有的人都朝王招娣看了過來。
王根柱一巴掌拍在她的腦袋上問:“你胡扯啥?”
王招娣被打的踉蹌了一下,也不敢吭聲了。
王金玉面色一沉問:“老三,你幹什麼?”
王根柱看了自家老爹一眼,不敢吭聲了。
王金玉把孫女兒給拉過來問:“招娣,你跟爺說說,你知道什麼?”
王招娣有些害怕的看了王根柱一眼說:“我昨天去鎮上賣雞蛋,看到劉三冬去衙門了。
兩個衙役讓我把雞蛋給他們送過去,我親耳聽到他們說劉三冬給劉大人獻寶了,說了村裡有抽水龍王和耬。”
二花立刻炸毛了,跳起來說:“一定是我們的抽水龍王沒讓他用,他因此懷恨在心,所以乾脆就去官府告密,他不用大家誰也用不了。禍害,這就是我們清河村的禍害。”
其實眾人看到劉老漢跟在劉保長身後的時候,已經有了一些猜測,現在加上王招娣的指認和二花的推測,真相就這麼赤裸裸的被揭開了。
“太過分了,他怎麼能這樣?”
“就是太過分了,有沒說以後都不讓他們用,他們這樣損人不利己啊。”
“你怎麼知道他損人不利己了?私下不知道得了多少好處呢。”
“劉三冬怎麼這樣啊?”
“巴結當官的唄,肯定有利可圖。”
“再怎麼有利可圖,也不能不顧別人的死活啊。”
“人家過的好就成,管你死活呢。”有人憤憤地說著。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討伐起劉三冬來了,可惜正主不在,他們也是發個牢騷就算了。
雖然劉三冬現在妨礙到他們清河村村民的利益了,但這還不足以將他連根拔除。
還需要再添一把火。
陸寧把之前準備跟他一起燒製木炭的那幾個年輕人,召集在了一起,跟他們說:
“之前還想著帶著兄弟們賺點錢好過年,但是經過水龍王被搶的這件事,我突然就意識不合適了。”
“怎麼不合適了?我們賺了錢,他們還能把我們的錢給搶走不成?”二牛著急了,他想賺錢啊。
鐵頭說:“劉三冬就是個禍害。”
二牛有些想不明白了,看向陸寧。
陸寧說:“咱們澆水的水龍王都被他們給搶走了,如果我們再想出什麼賺錢的法子,你覺得他們會不會過來把我們的方子給搶走了?”
“還有可能把我們的東西也給搶走了。”鐵頭補充了一句。
兩人配合的很有默契,這麼一說,眾人都洩了氣。
狗蛋說:“那怎麼辦,總不能因為他這個禍害,我們所有的人都要避著他吧?”
“那還不簡單?把他們一家人給趕走,不讓他們再進人我們清河村就是了。”二花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跑了過來。
陸寧聽到二花說這話,有些意外。
那不是她的小竹馬嗎?這麼能拿得起放得下?
先前是他小瞧了這姑娘,原來不是所有的姑娘都是戀愛腦啊?
這種三觀正、人間清醒的小姑娘就是招人喜歡。
二花的話一說完,眾人頓時福至心靈。
陳寶財說:“劉三冬生在清河村,長在清河村,貿然把他們趕走,恐怕不容易。”
王大山說:“不容易也要想辦法,要不然他一個老鼠屎就耽誤我們大家的事。”
“對,大哥說的對。”王柱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