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玉他們離開縣衙,趕緊另外找地方避雨,剛好就找到了鎮遠鏢局這裡。
鎮遠鏢局裡守門的人看到這一行人,立刻警惕了起來,他們在門口交涉了好大一會兒,才被允許進去。
其實這個分局裡的當家人是認識王金玉的,他們不過是在做戲,恐怕縣太爺手眼通天,到時候覺察到他們這個鏢局跟青牛鎮有關係,乾脆就做了這麼一齣戲。
幾人在鎮遠鏢局裡吃飽喝足,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才回青牛鎮。
陸寧一夜都輾轉難眠。
他腦海中不斷推演王金玉他們一行人可能遇到的場景,最好的接過便是王金玉糊弄過去。
也有可能糊弄不過去,被勒令限期將錢款補齊。
甚至還有可能會被打板子,金玉叔那把老骨頭能經得起打嗎?
鶯歌見他翻來翻去的睡不著,將手臂伸過來抱住他的腰,柔軟的身體貼在他的脊樑上,軟軟的問:
“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陸寧的手蓋在她的手上,輕輕的摩挲著問:“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有,我已經睡了一覺了。”鶯歌將臉貼在他的背上,這動作顯然是想要討好他,安撫他。
陸寧轉身將她擁在懷裡,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說:“王叔他們去了縣衙交稅銀,不知結果如何。”
“一定會沒事的。”
“嗯?”陸寧聽她說沒事,想知道她的看法,哪知道鶯歌說:
“我夫君安排的事,肯定錯不了。”
陸寧:“……”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他這麼有自信?
可他也不過是個人,不是掌控所有的神啊。
他將人抱的更緊說:“但願吧。”
“嗯,睡吧,我們見招拆招。”鶯歌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這讓陸寧有些哭笑不得,這是將他當小孩哄了嗎?
香軟在懷,他還是有些意動的,只不過在那一下又一下的輕拍中,他竟然放鬆了下來,意識漸漸模糊,然後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縣衙後院裡,喜姨娘的房內。
喜姨娘正在跟王縣令哭訴今晚的事。
“大少爺那姨娘分明是與我作對,就差一點我就能替老爺教訓王金玉他們那群人了。”劉二喜擦著眼角,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樣。
“她懷著身子,你莫要同她計較,回頭想出氣,我再把王金玉給叫過來便是了。”
“哪裡有那麼容易?再來他肯定會帶很多人來,王金玉那個老不死的賊精賊精的。”
王縣令聽到劉二喜罵老不死的,面上頓時不高興了起來。
他比王金玉小不了多少,這小賤人在他看不到的時候,是不是也在罵他老不死的?
“你想如何?”
“必須要懲罰盈姨娘,罰她禁足。”劉二喜說完之後,感覺氣氛低沉了下來,頓時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她連忙去看王縣令的臉色,見他果然面色陰沉,連忙說:
“老爺,妾身知道她懷了身子,因此也只是要罰她禁足。妾身罰她並非因為她得罪了妾身,實在是因為她放走了老爺的仇人。”
“此話怎講?”
“那王金玉就是陸寧的左膀右臂,我們將人放回去,再想找機會弄死他就不容易了。”
“陸寧是誰?”
劉二喜道:“陸寧就是從前陸大善人的嫡子,老爺難道不記得了嗎?”
王光輝聽到劉二喜說道陸大善人,隨即眼眸微微眯了起來。
陸大善人,他怎麼不知道?
他在改革的時候就是宰了他和岑老爺這兩大隻肥羊才保住了清臨縣大部分的肥羊,搜刮來的財富如今還在他的庫房裡。
為了放置陸家的財富,他還專門騰出來一個院子,他如今睡的金絲楠木床就是陸家的。
還有那批紅木傢俱也還都在他的庫房裡。
陸大善人可不就是善人?知道他缺錢,給他積攢了萬貫家財呢。
劉二喜道:“陸大善人明明自己想不通自殺在大牢裡,可那陸寧卻將他爹孃的死都歸結在您的頭上,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想想青牛鎮的前保長劉大福,老爺三思啊。”
王光輝眼睛眯了又眯,露出危險的光來。
不得不說,劉二喜說的是,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陸大善人是怎麼死的,他比誰都清楚。
自縊身亡?
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