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也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人不可能事事都準備齊全才去辦一件事。
大部分都是見招拆招,哪裡有什麼事事都能未雨綢繆?
他雖然有心掌控全域性,可意外總會發生,就像這個孩子一樣,來的有些意外。
所以見招拆招很重要。
既然來了,他就不用再去懊悔自己之前的行為不妥,這樣的懊悔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反正時光重來,他照樣管不住自己。
所以不應該內耗,他應該積極應對。
鶯歌懷孕的訊息很快就傳開了,大家都說這是好事成雙。
陸老爺子感覺自己走路的時候,腳步都輕快了很多,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似乎年輕了很多。
柳父和餘氏都鬆了一口氣,他們雖然知道女兒成親這麼久,是故意避著不要孩子的。
可到底沒有個孩子傍身,他們心裡是沒底的,不趁著兩人感情和睦的時候趕緊生個孩子傍身,將來他身邊一旦有了別的女子,還有女兒的一席之地嗎?
再說了,陸少爺以後會越走越高,自家女兒就那麼點能耐,他們心裡始終惴惴不安。
又害怕女兒生不出來孩子,就算陸寧對鶯歌再好,那又怎麼樣?
沒有孩子,所有的寵愛都是白搭。
現在終於有了孩子,不論是男娃還是女娃,那都是陸少爺的頭一個孩子,感情自然是不一樣的。
餘氏丟下手裡的活兒,來到陸寧這裡要近身照拂著她。
鶯歌笑著讓她回去,讓她不用擔心,她現在身邊有杜芸娘還有桂嬤嬤,陸寧又把金大娘給請了過來,她這邊沒事的呢。
陸寧見天色已晚,放下手頭的活兒回來,見岳母也在,心裡也稍安。
有岳母在,鶯歌不會胡思亂想。
只是晚飯後,餘氏見陸寧竟然還要歇在鶯歌的屋裡就擔心了起來,將鶯歌給拉到外頭說不能同房的事。
鶯歌紅著臉跟她說不要擔心,陸少爺心裡都有數的。
回來之後,陸寧見鶯歌紅著臉,問她:“娘跟你說什麼了?你怎麼臉紅成這樣?”
鶯歌扭捏著把她娘擔心的事跟他說了,陸寧一拍自己的腦門。
他還是固定的現代人的思維,根本就沒想這麼多,但是古人不這麼想啊。
不過,他知道是知道,沒打算搬出去。
媳婦兒現在正是需要他用愛心好好呵護的時候,怎麼能搬出去住呢?
陸寧決定要把手頭的事給分出去,他需要多花時間陪媳婦。
雖然他不知道女人孕期到底會怎樣,但他也瞭解過,女人懷孕情緒會起伏很大,體內的各種激素突然的變化,會導致女人在這個時候又嬌弱又小氣,情緒變化反覆無常。
他必須要在這時候好好的愛護,儘量避免產後抑鬱症的出現。
雖然這個年代還沒產後抑鬱症的說法,但這詞對陸寧來說並不陌生。
所以他必須得全程都護理好了,所以天大地大,今年是他媳婦兒孩子最大。
可是攤子一旦鋪開了,就不由得他了。
他想象中的天天陪著媳婦並沒有達成願望,好多事情都需要他去拍板,各個作坊裡也會有不同的事情出現。
儘管各個管事的都有一定的許可權去管理,可他到底還是做不了甩手掌櫃的。
而且審計署的設立還需要他來主導,不過這個時候劉盈盈求到了他的跟前,她是求他把她弟弟劉舒陽給放出來。
陸寧幾乎已經忘記了劉舒陽這個人,聽到劉盈盈提起來才想起來。
想到當初這個劉舒陽小小年紀成了秀才公,是有一定的學問的。
說實話,對這個前小舅子,陸寧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也算是劉家歹竹出好筍了。
聽她提及劉舒陽,陸寧把做磚廠的管事的給叫過來問了問話,這才知道這劉舒陽因為懂讀書識字,所以在磚廠做的也是拿筆桿子的活兒,倒是沒怎麼吃苦,倒是他那對父母吃了不少苦。
劉舒陽很快被帶到了陸寧面前,陸寧看到他比起從前來沉穩了許多,面上雖然露出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滄桑,可眼神還是清正的,這個確實是個好孩子。
“不知少爺叫我來有何事?”劉舒陽對著陸寧拱手作揖。
陸寧問:“在磚廠上工感覺如何?”
劉舒陽手微微一僵隨即將腰彎的更深道:“少爺,從前的事確實是我們劉家對不住您,但是這一切姐姐都是無辜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