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次又換上了貌美的婦人,嘖嘖,把我們兄弟當成什麼了?”
“自己腦子不夠,還把別人都當傻子。”
這些人暗暗的在吐槽,就是不上當。
不管對方是扮作富商,還是扮作官家小姐,或者是尋常小農婦,他們都不動。
歐陽晉榮怒了。
他自從當了大將軍之後,一直鎮守清陽郡,也剿匪無數次,還沒有哪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匪徒。
有種出來跟他們硬碰硬,畏畏縮縮的不敢冒頭是怎麼回事?
眼看離總督大人要求的時間越來越近,歐陽晉榮也著急上火。
軍師隨即又出了一條計策,就是廣招民間的能人,看看有沒有人有辦法對付這些可惡的匪徒?
歐陽晉榮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試一試。
縣衙的告示很快就張貼了出去,第三天就有一個身穿灰衣的老者找上門來了。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前些日子哭的毫無形象的王金玉。
王金玉從前遠遠見到歐陽晉榮,知道這位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還親自騎著馬去過他們清河村。
想起來那次要不是這位大將軍出現,清河村指不定會變成啥樣呢,心裡對歐陽晉榮的恐懼也減少了幾分。
只不過,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緊張。
這畢竟是個殺伐果斷的大將軍啊。
不過,他心裡默唸三遍:對方是個木頭人。
做好了心理建設,這才恭敬行禮。
歐陽晉榮沒有將王金玉看在眼裡,不過現在他是拿這些人沒辦法,所以才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問:“老人家,不知你有何妙計?”
王金玉又在心裡默唸:對方是個會說話的木頭人。
隨即便故作高深,像是一個世外高人一樣,捻著鬍子說:“自然有,但我也有所求。”
儘管他的手有些發抖,但是那個架子還是端著的,歐陽晉榮也沒拆穿他。
看到他害怕才正常,不害怕才不正常。
“你說。”
“我要當縣太爺。”
王金玉此話一出,歐陽晉榮和他的軍師以及手下的小將軍都沉默了。
這縣太爺是朝廷命官,是他一個守將能管的事嗎?
“大將軍不會連一個縣令的家都不當吧?若是這樣,那就當我老朽沒來過。”王金玉說著轉身就要走。
“慢著。”歐陽晉榮見王金玉要走,連忙伸手製止了他。
王金玉的腿肚子都在打轉,心裡想著回去之後一定要讓少爺給他一罈子酒壓壓驚。
這活兒還真是除了他就沒人能勝任了。
“不知道老人家有什麼辦法?”
“招安。”
歐陽晉榮聽到招安兩個字,差點沒氣吐血。
“如今人都找不到,說什麼招安?”
王金玉不緊不慢的說:“這個就不用大將軍多慮了,我老頭子保管你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解決這個大麻煩,但是縣太爺的位子必須要給我,不能讓我白忙活。”
歐陽晉榮一咬牙便答應了下來。
可王金玉笑呵呵的讓歐陽晉榮給他留個字據為證。
歐陽晉榮被一個小老頭給懷疑,覺得自己的人格遭受了極大的侮辱。
若不是上封壓著他必須要在規定的時日內完成任務,眼前這個小老頭跟他對面對談話的機會都沒有。
王金玉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他笑呵呵的說:“大將軍,您位高權重,我不過是個平民百姓,你強過我,縱使我相信大將軍的話,可萬一大將軍遇到難處,有了字據的督促,大將軍勢必會竭盡全力完成對我小老兒的允諾。”
歐陽晉榮聽到王金玉這麼說,也不再多說,還真就給他留了字據。
王金玉拿著字據回去,歐陽晉榮竟然派人一路尾隨他,結果發現他回了青牛鎮之後就沒了動靜,就趕緊回去回覆歐陽晉榮了。
歐陽晉榮聽到下屬的彙報,立刻派人去把王金玉給叫了過來,質問他為什麼不趕緊想辦法招安這些匪徒?
王金玉笑呵呵的反問他:“大將軍是如何知曉我沒有任何動靜?”
歐陽晉榮被他問的啞口無言,他能說自己派人去跟蹤王金玉了嗎?
他還沒想好用什麼藉口,王金玉卻先開了口問:“難不成大將軍派人跟蹤了我小老頭?
大將軍為何會派人跟蹤我小老頭?無非是不信任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