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丹解不了或者解不徹底,曾經對你一心一意的他你尚且不滿意,已經忘了你的他,你肯定是不想要的,結果還是得把他推給人家。唉……”顏玉落語氣閒涼地道,最後那一聲嘆息更是嘆得感概萬千、意味深長。
被妖人師父一通嗆白,小樹覺得冤枉至極,難道她給人的印象就是這種自私自利、沒心沒肺、寡情薄義之人?或許在沒有認準一個人之前,她對感情確實自私,從不肯輕易投入,但一旦確定,她也絕不會吝於付出。情急之下,她忍不住將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脫口而出,大聲嚷道:“誰說的?才不是呢!只要是他,不管怎麼樣,痴了傻了病了,我都要!”
“咳咳……”顏玉落聞言掩嘴一陣急咳,不是就不是嘛,說得這麼大聲做什麼,某些人此時大概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她的眼神朝旁邊狀似無意地瞟了一眼,笑得極其曖昧,“那拜堂成親之事……”
小樹想想,咬牙應道:“我聽師父安排。”她準備豁出去了,都走到這一步了,她還怕什麼。先生米煮成熟飯……呃,不對,飯早熟了,此時正在屋裡上下蹦躂呢……先定下名分標上所有物印記再說,至於明日她有多轟動多出名招來多少非議麻煩……
媽呀!她好象真的掉進麻煩窩了,還是自己叫著嚷著主動跳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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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小樹難得配合地被人服侍著淋浴更衣、梳妝打扮,換上新娘吉服,一切準備停當,當陌生的喜娘邊說著吉祥話邊準備幫她蓋上紅蓋頭時,她突然眼神一聚,抬手擋住,對顏玉落道:“師父,我怎麼覺得事情有點詭異,你哪來的時間準備這些?”尤其是這身鳳冠霞帔,也太隆重了,冠飾和紋飾均是九龍四鳳,以塵陽燕國王爺的身份,她穿成這樣肯定是逾矩的,有欺君謀反之嫌。當然,在師父眼裡是沒這些規矩可言的。
“你忘了你師父是誰?做的當然都是常人力所不能及之事。我們玉澍宮的主子,難道還配不上這燕國的皇后吉服?你就是想穿龍袍,師父晚上去趟皇宮……”
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可憐喜娘,在一旁捧著紅蓋頭,聞言早已嚇得腿腳哆嗦,一看就知道並非是玉澍宮的人。
“師父!”小樹無奈地喚了聲,阻止她說出更多旁人聽來“大逆不道”的話。其實在妖人師父看來,去偷件龍袍來穿穿跟偷件乞丐裝來穿穿是同一回事,玩玩嚐個鮮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但落在不瞭解她的旁人耳裡,聽起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你不必害怕,出了莊,忘了該忘的,別惹麻煩,就沒事的。”小樹對喜娘道。聲音雖輕,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嚴厲。
“奴婢遵命,請皇……”
顏玉落突然驚呼:“呀,吉時到了,快蓋上,快蓋上!”
喜娘的下半句話就這麼噎在了喉喉口,瞅到顏玉落暗暗掃來的眼色,她驚覺自己的疏忽,趕緊閉緊嘴巴,再不敢多言,顫微微地替小樹披上紅蓋頭。
“我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滿腦子疑惑的小樹不滿地小聲嘀咕。
“吉時到了,該拜堂了!”顏玉落並不準備給她時間想明白,催促著喜娘扶著小樹,向早已準備好的喜堂走去。
“一拜天地!”
不對勁!小樹直覺有雙熾熱的眼睛不停地圍著她轉,即熟悉又近在咫尺,應該就是此時站在她身邊被她搶來的新郎官,難道這麼快就解了忘情丹了?
“二拜高堂!”
還是不對勁!喜娘扶著她行了兩次禮,一次是妖人師父,那另一次是向誰,難道還有第二位高堂?
“夫妻對拜”
太不對勁了!行完禮後,身邊的那位將手裡的紅綢越扯越短,慢慢地都收到他一人的手裡,然後另一隻溫熱地手伸過來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引來周圍觀禮的人好一陣輕笑,尤其是小魚兒那“咯咯咯”的笑聲最明顯。
她怎麼有一種落入陷阱的不妙感覺?
“禮……”
“等等!”幾乎是想都沒想,她出聲打斷司儀。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就在她伸手扯下紅蓋頭的那一瞬間,司儀象是突然得了什麼暗示似地,不管不顧地急匆匆喊道:“禮成!送入洞房!”
她明顯感覺到在喊完那最後六個字後,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然後,她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熟悉的臉,盈滿笑意的桃花眼對上她的視線,邪邪地一挑眉,道:“娘子,你太心急了!掀蓋頭這種事為夫來做就行了。”
這才是她認識的夏塵陽該有的表情和語氣,他並沒有忘記她這一點如果算得上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