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想:“要是還有子彈該多好……”
劍客C緩緩扣下扳機。法撒爾閉目等死,卻並沒聽到期待中的槍聲。軍刀自監獄大門外呼嘯著飛進來,砍斷了劍客C的槍管。卡卡及時趕到了。
軍刀飛來的同時,劍客B和劍客A也舉起了長筒火銃,依次朝門外的卡卡開火。一人開槍,另外一人就趁機填裝子彈,等同伴射擊完畢,上前一步,開槍,另外一人裝子彈。他們有條不紊的開火,卡卡疲於躲閃,很快就中了一槍,右腿被鉛彈炸出個大窟窿,雖然感覺不到痛疼,卻嚴重影響了行動。
劍客C換了枝短槍,也加入進來。三人走馬燈似的交替開槍,動作嫻熟,進退有秩,儼然三位正在表演殺戮之舞的藝術家。
法撒爾掙扎著坐起來,他傷得很重,筋疲力盡,可目光卻依舊炯炯有神,他密切注視著天窗外的戰鬥,三劍客每開一槍,臉上那條刀疤就猛烈抽搐,越發猙獰。他知道自己的命已經和卡卡聯在一條線上,卡卡一死,再也不會有人救他的命。
法撒爾憤恨的扣動扳機,空槍答覆以乾癟的機械噪聲。
“要是我有一顆子彈……只需一顆,”他用行家的眼光審視著三劍客無懈可擊的戰鬥之舞,“從這個角度開槍……一定能給那三隻畜生一個意外的驚喜。”
可他只有空槍和一點點兒藏在假牙裡的火藥,子彈全被獄卒收繳了。絕望的嘆了口氣,他無力的靠在牆上。刺痛自背後襲來,有個堅硬的小東西撞了他的傷口。法撒爾轉身細看,那枚打穿他肩膀的鉛彈嵌在牆上,凸出的半截正閃爍著灰白的冷光。
卡卡的左腿也中了槍,這次傷了關節,他不得不停止跑動。三劍客排成整齊的橫隊,同時舉起火銃。
槍聲響起,三劍客應聲倒下。探出天窗的槍口冒出硝煙。法撒爾一槍打穿了三根氣管兒,連半塊骨頭也沒碰上。子彈留在劍客C的喉嚨正中,算是物歸原主。
“多謝。法撒爾先生,”卡卡吃力的站起身來,衝著天窗頷首微笑,“您才是真正的神槍手。”
“別費力氣了。”法撒爾冷冷答道:“和從前一樣,你在我身上得不到任何情報。”
“他們要殺你,准將和大先生。”
“那又怎樣?”法撒爾臉上福氣悲涼的一笑,“大先生、元帥還有女皇的身份,你永遠也不會猜到。你永遠不可能打敗他們,因為他們就代表著這個國家的統治者,你怎麼可能和國家作戰。”
“我有一樣武器在手,可以擊敗任何敵人,哪怕是國王和惡魔。”卡卡胸有成竹的答道。
“武器?什麼武器?”法撒爾一臉狐疑。
長長吸了口氣,卡卡用最堅定的口吻說:“JUSTICE!”
法撒爾忍不住想笑。笑他的幼稚與天真。可當目光觸及卡卡那萬里無雲的眼神後,笑意立刻不翼而飛。
法撒爾終於決定……帶卡卡去找大先生。
他們回到市政廣場時,血腥瑪麗和羅摩格鬥王的戰鬥剛剛開始。主裁判官正在介紹雙方的戰績,廣場上擠滿了興奮的觀眾,喝采聲彷彿巨大的怪獸,把整個亞馬遜城一口吞進肚裡。
法撒爾帶著卡卡直奔後臺,設在地下室地臨時會議室前有數十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把守。
卡卡撕破外衣當作繃帶,包紮好腿傷。法撒爾仔細檢查了火銃和子彈,然後向他點了下頭。
卡卡手提軍刀大步走向侍衛。在他們來得及反應之前殺入重圍,等衛兵意識到有敵人入侵,卡卡周圍的人已經全部被剝奪了戰鬥能力。有如剛被刈過的草坪,一垛一垛整齊的碼在兩側,鋪就了一條痛苦呻吟的迎賓道。法撒爾的掩護也無可挑剔,火銃撂到了餘下的衛兵,尾隨卡卡衝進門廳。
門廳處,K早已恭候多時。血腥瑪麗得勝後,他就對保守雙重身份不再抱任何幻想。
卡卡與法撒爾走進來時,K正端坐在門庭正中的轉椅上。背朝兩人,雙手交抱,儼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久違了,准將大人!”法撒爾被他不可一世的神氣激怒了,瞄準K的後腦扣動了扳機。
鉛彈命中,K的腦袋立刻開了血窟窿。就在兩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K轉過身來。疤痕累累的面孔蒼白如紙,臉上掛著兇殘的獰笑,獠牙自嘴角疵出,兩眼火紅,妖氣森森。
“吸血鬼?!”卡卡的心沈到谷底,“你吃了鬼寶玉!”
“你說呢?”K露出惡形惡狀的笑容,“為了得到這寶貝,我整整花了十八年,現在,難道不該如願以償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