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強暴與反抗,一時火光沖天,血流成河。
沉浸於和平氣息中的大唐百姓,萬萬沒想到剛剛還是一臉和善、謙卑的吐蕃人,轉眼之間就換上一副猙獰的面孔,還抽出了屠刀,很多人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吐蕃人突然會翻臉,兩國不是和親的嗎?吐蕃不是內亂剛剛結束的嗎?
可惜,他們倒在血泊中,永遠也找不到答案了。
。。。。。。
劉遠穿著一身緋色官服,腰上挎著一柄鑲著七色寶石的橫刀,頭髮梳得絲毫不亂,還抹了一點油,騎著高頭大馬,攜著私衛,意氣風發走在迎親的隊伍的前方,而跟在身後的,是一隊隊鮮衣怒甲的衛士,此外還有戶部尚書周世石,也乘著馬車,夾在隊伍的中間,對他來說,己經過了騎馬馳騁的歲月了。
歲月不饒人啊。
“將軍,此行還要多久?”關勇策馬上前,一臉好奇地問道。
“還有一天的路程吧,最晚明天響午,我們就能淞州城的酒樓裡好好吃上一頓了。”劉遠笑著說。
關勇笑嘻嘻地說:“將軍,兄弟們辛苦了一路,到時你可不要吝嗇錢銀。這是你的大好事,這一頓酒食可不能省啊。”
“一頓?你們一路上都吃了多少頓民?好吧,菜隨便點,好酒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本將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不過。”劉遠話風一轉,笑著說:“本將只包吃住,你們找女人風流快樂的渡夜資,自行解決。”
“嘿嘿。這個自然不敢讓將軍破費。”
劉遠突然眉頭一皺,伸出手在空中接往一小塊飄飄揚揚的東西,用手輕輕一搓,化作粉末,沒錯。這些是柴木燒火剩下的柴灰,天空中這麼多。肯定是哪時發生很大的火災或山火。這才有這麼多柴灰在飛揚。
“咦,關勇,你看,那多山灰,哪裡燒著了?”
關勇也注意到這個情況,不過他有點不以為然地說:“現在秋高物燥。走火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將軍,我們還是早日趕路吧,聽那趙哥他們說。那吐蕃公主貌美如花,好像仙女那麼漂亮,小的一早就想親眼看看了呢。”
這幫“長舌婦”,劉遠有些推搪地說:“那個,見仁見智吧。”
“對了,將軍,聽說這個吐蕃公主自小習武,能拉開二石強弓,武藝也不凡,將軍,這匹吐蕃烈馬,你是怎麼馴服的?就不怕她中途反抗?:”
“怕什麼,捆。。。。。”說到一半,劉遠突然發現上了關勇的當,馬上停下不說,伸手就在就他的腦門敲了一記,警告地說:“什麼時候像個婦人那樣八卦的,好了,趕路。”
“是,將軍。”
關勇剛走,劉遠忍不住又想起那個號稱高原最漂亮一朵花的贊蒙賽瑪噶來,這個別具一格的女子,自己和她去年時還是死敵,是自己的俘虜和籌碼,可是沒想到,現在自己竟然要迎娶她,真是想想也荒唐,現在的吐番,內憂外患,松贊干布那小子肯定很焦急,需要一個舔傷口的時間和一個強大的盟友,真不愧是一代人傑,把妹妹嫁與強暴她的人,這樣還真做得出。
不知當初那個性格堅毅的女子,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就在劉遠思索之時,一個禮部的人騎馬走了上來:“劉將軍,學習禮儀的時間到了,尚書大人有請。”
劉遠苦著臉說:“是,馬上就去。”
對方是吐蕃尊貴的公主,雖說李二不用去,但是也不能怠慢,李二派禮部尚書周世石代大唐迎接,而周世石又是一個嚴謹的老頭,老人家途中也無聊,把教導劉遠禮儀的事攬在身上,親自在馬車上教導劉遠,這樣一來,劉遠就慘了,每天都要接受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的指導,劉遠不知多少次腹誹這個怪老頭了,明明就是接一個人,多簡單,至於那麼多禮儀嗎?不僅動作要規範,連表情都要到位,天啊,這是表演嗎?我可不想拿影帝啊。
再說吐蕃是蠻夷之邦,哪有這麼多禮儀,劉遠感覺這有點像對牛彈琴,浪費表情,說不定他們把自己當猴子看呢。
“急報,急報,讓開,讓開!”就在劉遠剛想調轉馬頭到周世石那豪華馬車受訓,沒想到遠遠看到一個驛站的人飛奔而至,一邊舉著兩面紅色繡著一個“急”字的令旗,示意眾人讓路。
八百里加急快報!
劉遠心頭一凜,心裡馬上有一個感覺:不好,邊境出了大事。
“快,楞著幹什麼,讓路啊。”劉遠大吼一聲,讓手下人的馬上讓開路讓驛馬過。
八百里加急,所有人都要退避讓路,違令者斬立決,饒是劉遠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