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說罷又兩眼巴巴地望著春瑛:“接下來要如何?”
如今倒賴上自己了?春瑛心中覺得好笑,面上淡淡地道:“暫時先讓青姨娘在老太太面前提起當年的約定,叫老太太心裡有數,也就夠了。表小姐不是說,顧公子不日就要和他父親一起到霍二老爺家提親了嗎?慢慢等就是了。反正你跟三少爺又沒有正式婚約,府外頭的人也只是聽說過風聲,並無準信,只要二老爺應了,老太太也不好反對吧?”有了今晚在老太太面前演的這一出,就算太太安氏提起表小姐私下與府外通訊的事,老太太也不會信她,春瑛對霍漪是否能嫁得如意郎君並不太關心,只求自己和十兒等人能平安無事就好。
霍漪怔怔地點頭,卻又放不下擔憂:“外祖母……還有舅舅,一直想著我嫁給三表哥呢,若是瞞著他們另行定了親事……只怕兩位都會生氣,……日後霍家和弟弟……”她咬了咬唇,沒再說下去。
春瑛暗自腹誹,既想借人家的勢,又不想嫁人家的兒,世上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
十兒也在一旁冷哼一聲:“表小姐打得好算盤,又想嫁給心上人,又想咱們侯府給您霍家撐腰,也太貪心了吧?”
霍漪紅了臉,羞愧地低下頭,菊兒咬牙道:“你這丫頭,今晚說了多少難聽的話!還有沒有規矩?”
十兒撇撇嘴:“我沒有規矩,難道你們就有了?笑話!咱不說小姐,只擔你們家的東兒好了,今晚鬧到這地步,就算院裡其他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也該聽到動靜了,可東兒卻一直沒來,誰知道她是去了什麼地方,跟些什麼人在一起鬼混呢!”
菊兒氣得臉都青了:“這種話你也敢在小姐面前說?!東兒是生了病在房裡歇著,你休要往她身上潑髒水!”
春瑛、十兒與青姨娘一聽到這話,臉色都有些古怪,十兒飛快地衝出去,到東兒的房間裡打了個轉,便回來得意地道:“你說謊,她屋裡哪裡有人?!”
青姨娘聞言對霍漪肅然道:“小姐,八成是東兒洩得密”然後又轉向菊兒,厲聲喝道:“還不快老實招來,東兒究竟去了哪裡?十兒曾經聽到她跟你抱怨小姐將南棋嫁給了周管事,卻安排她陪嫁,還說她不願意離開京城,是不是?”
菊兒大吃一驚,忙跪下道:“姨娘,東兒不會做這種事的!”
“你只管說她有沒有說過這些話!”
菊兒眼圈紅了,哽咽著點頭道:“有是有的,但那不過是玩笑罷了,她只是一時耍性子,才會糊里糊塗地說了傻話,可是到舅太太那裡告密,壞小姐的名聲,她是絕對不會做的,不說其他,她一家子都在咱們府裡呢,她要真這麼做了,難道不怕她老子娘捶死她?”
青姨娘跺腳道:“她有了這個想法,就該捶死了,小姐幾時虧待了她?她因著沒能嫁個管事,就敢心生別唸?!”
菊兒哭道:“東兒哪裡敢有這樣的妄想?只是平日聽她說起,她自小在南邊過慣了好日子的,進了京,也是一樣的錦衣玉食,再者,她父母在舊宅裡佔著好差事,又只有她一個女孩兒,千寵萬寵,只盼著將來她能有出息呢。她原想著,小姐嫁進這侯府,門當戶對,又是親戚,三表少爺性子又好,待小姐一向體貼,小姐必定能過得很好,她自己也有了著落,可小姐卻念著顧家少爺……顧家的情形,我們這些從小跟著小姐的人,都是盡知的,顧家家境雖不差,卻講究勤儉持家,顧家太太還要親手做飯菜給夫君兒女吃呢,家中僕人又少,小姐從小嬌養,進了他家的門,還不知會怎麼受苦呢!”
十兒在旁冷言冷語:“只怕還不止吧?若是表小姐成了咱們家三少奶奶,東兒姑娘將來說不定能給三少爺做小呢,不然也能嫁給府中的管事,風風光光的……不知道顧家公子看不看得上她?”
青姨娘面無表情地插了一句:“顧家有規矩,子弟年過四十無子方許納妾。”
十兒朝著夫瑛擠擠眼,春瑛忍住笑,悄悄擰了她一把。
菊兒咬咬唇,低頭哽咽道:“東兒……原意也是為小姐著想,我本來覺得她的話有道理,但是婚姻大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們做丫頭的,總不能違了小姐的意,便勸了她好幾回,她就沒再提起了。”說到這裡,她帶著幾分怨恨地瞥了十兒一眼,哭著爬到霍漪腳邊,磕頭道:“小姐,求您明察,東兒從小侍候您,她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知道麼?抱怨幾聲是有的,小心思……也難免,但她從來沒違過您的意,背主更是萬萬不可能!您可別聽人說了幾句閒話,便定了東兒的罪,這院裡的人也多,只有幾個是咱們自家來的,興許有人聽到了風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