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累了幫你說話的姐姐、媽媽們,爹孃和我也佔步到便宜。我們在這裡住著,雖不如家裡,倒也不是太差,幾個月還是受得住的。姐姐還有自己家要顧呢,小康哥又小,可不能忽視了他。”
秋玉笑了笑:“自然不會,我只是怕冬天冷,爹孃受不了。”
“這倒也是……”春瑛想了想,“你不如找王家人多商量商量?他們家認得的人多,如今又跟三少爺搭上了……找小飛哥也可以,他人聰明,見多識廣,交遊廣闊,指不定會想出辦法來呢。”
秋玉睨了她一眼:“我知道他會跟你……要好,你們的事我不管,只一點,不許鬧得不像話!女兒家,名聲是最要緊的,這鄉下地方,人人都愛閒磕牙,你可別犯傻,叫人壞了名聲,這輩子可就完了!”
春瑛被她說淂又害羞又好笑:“我會犯什麼傻呀?你也太小瞧我了!難道我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道這個道理?!”
秋玉搖搖頭:“你知道就好,我只怕你一時糊塗……其實我原本覺得他不錯,只是如今你仍是小丫頭,他反而不是良配了。一日脫不了籍,你便嫁不成他,難道你要給他做小?你年紀也大了,再過兩年,若仍舊求不道恩典,就死了嫁他的心吧。”
春瑛被她說淂心情沉重,只能勉強反駁:“沒影子的事兒,姐姐說到哪裡去了?!”
秋玉也不多談,眼見丈夫從外頭回來了,忙迎上去問:“如何?能買到麼?”
“只買到一張舊圓桌、兩章板凳、一隻舊衣箱,並木盆、木桶、瓦鍋、掃帚等物,加上我們帶來的東西,岳父岳母和妹妹應該能撐個幾天了。東西回頭就送來,咱們過幾天再託人送新的。”陸仁義接過妻子手中的怕子擦了兩把汗,又轉頭去問春瑛,“胡小哥不知在做什麼,專門找莊裡的農戶問些田地、房屋等事,連村外的破祠堂都沒放過,他這是要幹什麼?”
奇怪,姐夫為什麼不直接問胡飛,反倒回來問自己?春瑛正疑惑著,忽然臉一紅,訕笑道:“我怎麼會知道呢?姐夫不妨問他去?”又急急扯開了話題:“姐姐姐夫想得真周到,雖說曹管事答應了會送日常用具過來,但自從早上小堂和安四奎走了,他便對我們冷淡了許多,原本說要送來的傢俱也沒送,連我們中午席上吃了肉菜和雞,都是向莊中人家買來的。雖說曹管事的娘子和太太不和,但他們未必會跟我們親近,還是不要太依靠他們為好。
秋玉夫妻都很贊同,不一會兒,買的舊傢俱用品都送到了,從外頭回轉的胡飛與陸仁義兩個青壯年,加上春瑛,一起把東西擺放好了。王二嬸在旁看著,便在心裡盤算,是不是也到莊裡去買幾樣舊傢俱對付著先用幾日?
為了趕在日落關城門前回到家,秋玉與陸仁義夫妻倆早早告別了父母,起程回家了,胡飛隨他們一起回去,臨行前,牽著馬在院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對春瑛道:“你好生保重。我……我明兒再來,若是明天來不了,後兒必來的。”
父母都在邊上,春瑛怪不好意思的,只低聲回應:“好,你……你路上小心些。”
胡飛笑笑,又向路有貴夫妻告別,才翻身上馬,追隨陸家夫妻的馬車去了。春瑛看著他的背影越離越遠,忽然覺得心中十分不捨,只盼著明天早點到來。
還沒等她調整好心情,又一騎從村口方向跑過來了,春瑛覺得來人有幾分眼熟,仔細一看,隱隱記得是王家的一個後生,忙回院通知十兒一家。王家全家都被驚動了,從屋裡跑出來,擠在門邊,滿懷希望地盯著來人,十兒急步迎上去,追問:“小四哥,可是府裡有信兒了?”
來人滿頭大汗,自打下了馬,便一直載喘粗氣。路有貴忙道:“累著了吧?快進來做下說話,春兒,去倒茶!”春瑛忙照做了,把茶端出來時,那王小四正在說:“三少爺命我捎口信來,說我們一家子的委屈,他已盡知了,只是如今不好駁了太太的面子,只好請我們暫且忍一忍,他自回想法子把叔叔嬸嬸們調回去的。路叔這邊,也是差不多。”
王二叔忍不住跺腳道:“都叫我們忍!這要忍到幾時?!我原是跟侯爺的,難道竟沒有人問起?!”
王小四低頭道:“太太早已調人過去補上了,只說##了病,馬棚、針線房、漿洗房,都有人補上了。我爹叫我來跟叔叔們說,這會子即便勉強求得三少爺人調回去,叔叔嬸嬸並弟弟妹妹們也沒了差事,不如暫且在這莊子上熬幾個月,三少爺知道我們委屈,至然會好生為我們安排。爹我說,眼下能忍則忍,一定要聽從三少爺的吩咐,將來自有享不完的福氣。
王二叔重重嘆了口氣,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