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立著尖塔和船舶停靠的港口。城堡本身。並不讓雲落留戀。然而它作為鎮上的制高點,觀景是一流的,360度無死角。逛完城堡,吃過午餐,納蘭澀琪和雲落開始了漫無目的的閒逛。路過學校,路過菜市場。路過居民區。
最後在海邊的星巴克度過最後的兩小時,納蘭澀琪和朋友也將在這裡和納蘭澀琪和雲落暫時分離,先返回伊斯坦布林。而悲劇,發生了。Rita在星巴克的樓梯上摔了,腳崴了。堅強的姑娘一直說不要緊,附近的客人也幫忙找來冰袋。
再休息一下,攙扶著Rita走回別墅。路上,納蘭澀琪和雲落進了一家已經進過兩次而什麼都沒買的店。不過這次納蘭澀琪和雲落終於淘到心頭好了。喜歡這家店,是因為店主。店主已經上了年紀了。歐洲人的面孔,胖嘟嘟,頭髮和鬍子都花白來了。
不招呼納蘭澀琪和雲落,就任由納蘭澀琪和雲落去了又回。最後結賬的時候,才聊了兩句,原來那些冰箱貼和便條夾,都是老人家親手做的。看到肉肉的雙手給納蘭澀琪和雲落的易碎品小心翼翼地包裝,胖胖的身體在不太靈活地給納蘭澀琪和雲落找小禮品。
再說一句祝福語。本來只是金錢的交易。突然就充滿了人情味。真的好喜歡這位老人家,就。想起了雲落的爺爺。納蘭澀琪和雲落還在路上不知說著什麼,突然……“你們是華國人嗎?”納蘭澀琪和雲落被一個操著流利普通話的土耳其美女搭訕了。
她叫海藻,大學學的是中文,曾經在工作幾年,現在回了她的家鄉,博得魯姆。這位友善的小姐。給納蘭澀琪和雲落留下了她的聯絡方式,甚至說有需要可以隨時找她。其實此時納蘭澀琪和雲落都知道,還有不到1小時納蘭澀琪和雲落就會離開。
再聯絡的可能幾乎是沒有的。不過這份熱心,還是值得被感謝。再次回到別墅,房東媽媽主動要求和納蘭澀琪和雲落合影。邀請納蘭澀琪和雲落下次再入住,是有點不捨了。人與人的交往,就是很奇妙。
明明只有短短几個小時的相處,只有片言隻語的交談,但是你可以感受被珍視,一種實實在在的感覺。黃昏中和博得魯姆告別,坐上開往塞爾丘克的班車。到達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街道上行人稀少,三個走在冷風寂靜的街上。
都不敢多一份逗留和觀望,甚至看到迎面而來的大漢,都會神經緊繃。旅店離車站其實並不遠,只不過冷清的氣氛似乎把距離拉長了許多。好不容易扛著行李,依靠著google地圖,總算找到了樓梯之上的旅店。
看到門口等候的老爺爺,彷彿看到了救星。早上在旅館吃了早餐,就到汽車站乘坐小巴到以弗所。以弗所,是呂底亞古城和小亞細亞西岸希臘的重要城邦,古代為庫柏勒大神母(安納托利亞豐收女神)和阿爾忒彌斯的崇拜中心。
它以阿耳忒彌斯神廟(女神狄安娜的首要神龕)、圖書館和戲院著稱。這個曾經著名的城市,今天一部分成了土耳其小鎮塞爾丘克。戰火紛爭,天災**,使得以弗所不斷被重建修繕,最後毀於地震,湮滅了千年文明。
是不是每一次文明的更替,都始於毀滅性傷害?兩旁的殘垣斷壁,七零八落的羅馬柱,身首分離的神像,被精緻修復的圖書館,這裡除了掩埋了歷史,還有痛心。每掉落一塊磚瓦,都增添一份心酸。對於這座古城啊,雲落只吝嗇地給了2個小時。
訂了中午的火車到伊茲密爾,所以11點沒到就離開以弗所了,和Rita,芳芳告別,獨自回伊斯坦布林。這一次說再見之後,就是天南地北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遇見。雖然大家嘴裡都說著“以後繼續玩啊繼續約啊”,但都知道這不是易事兒。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發現廢墟中有一棵樹,綠葉繁花的,生意盎然,與旁邊的頹敗截然相反。災難過後的重生,彌足珍貴。從售票處往前走200米,才到等車回城的站點。一位叔叔在樹下拿著對講機,像是排程員。
叔叔英文還可以,也很盡責地提醒雲落車來了。他說他已經做了這份工作十幾年了,守在以弗所門前,每天視乎客流量而排程班車,迎來送往。趕到了火車站,偶遇了和納蘭澀琪和雲落坐同一個熱氣球、睡同一個旅館的京城小夫妻。
他們人很好,在熱氣球上,他們家先生會主動挪動位置,方便納蘭澀琪和雲落觀賞。們在上一趟大巴上,包被小賊翻了,丟失一張存滿的相機記憶體卡,也就是說他們在熱氣球之前的照片全沒了。太太很沮喪,先生就在一旁柔聲安慰。
在火車上,看到夫妻倆的小互動,聽他們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