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的任務拿下,才能算是本事。
與此同時,在馬紅俊身上卻發生了一件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黃兆龍過來的時候帶有車,馬紅俊卻沒有車,整天不是搭黃兆龍順風車,就是擠公交,作為一個鎮長,時間長了終歸覺得沒面子。計生款收上來後,馬紅俊的眼睛就瞄上了,想從中挪出一部分來,給自己買一輛車。這其實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就湊機會把計生辦的會計姚鐵元叫過來,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姚鐵元也表示沒問題,但是要等跟縣裡結算過之後才能挪用。
這下馬紅俊就有些不高興了,就覺得姚鐵元是在故意為難他,當是也沒說什麼,就讓姚鐵元走了。那姚鐵元卻是個愛多嘴的,便把馬紅俊想要挪用計生款購車的事情說了出去。本來沒事的事情,經他這麼一說,便渲染了起來,不免有人指責馬紅俊太那個了,剛來就想給自己買車,這以後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話傳來傳去就傳到了馬紅俊的耳朵裡,馬紅俊對姚鐵元的成見就更深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自己好歹是縣委提名的代鎮長,這些人竟然對自己沒有一點應有的尊敬,長此以往,自己今後在鎮政府說話哪兒還有半點分量,心裡憋著一口氣,便要想辦法立立威。
然而他終究是從組織部下來的,對鄉鎮並不熟悉,想了幾天也想不出整治人的正經辦法,以前在縣上那一套,在這裡似乎都不靈了,就更加懊惱了。
湊巧那天出去喝了點酒,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姚鐵元,便沒好氣地把姚鐵元叫到了自己辦公室,再次提出要挪錢買車的事情。姚鐵元還是上次說法,挪錢沒問題,但必須要等跟縣裡結算完之後才能挪用。
馬紅俊一下子就發起了脾氣,指著姚鐵元的鼻子質問道:“到底你是鎮長還是我是鎮長?”
姚鐵元本來就是王顯鎮人,又在鄉鎮工作了多年,也算是個人物,跟餘福堂、翟慶林等人都是一個級別,哪兒受過這樣的氣,就瞪著眼睛反問道:“你是鎮長怎麼了?你是鎮長也得按制度辦。”
馬紅俊本來心裡就窩著火,又喝了點酒,哪裡還會管這些,何況組織部出來的人,向來眼裡是沒人的,豈會將你一個計生辦的小會計放在眼裡,嚯地一下站起來,上手就在姚鐵元臉上打了一拳。
姚鐵元萬沒想到馬紅俊一個鎮長竟然會上手打人,就一下子被打懵了,在臉上抹了半天,也不知道還手。馬紅俊見自己這一拳起到了作用,認為姚鐵元終究不敢還手,更加肆無忌憚了,一拳打完又要再打。
這一次姚鐵元不幹了,沒等馬紅俊的拳頭打過來,操起身邊的一把木頭椅子就輪了過去。
馬紅俊猝不及防,便捱了一下,仗著比姚鐵元年輕力壯,猛一下就撲了過去,兩個人便廝打在了一起。
好在這時對門的賈清水聽見了動靜,急忙跑過來,將兩個人拉開了,也不知道所為何事,只能一句一個“不要打了”的勸阻。
殊難料,馬紅俊竟有點蠻青脾氣,加上他今天打姚鐵元本來就是要立威,賈清水過來勸解,他便更加來勁了,一副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擠推著拉架的賈清水還要上手打姚鐵元。
賈清水只好用呵責的口氣對姚鐵元道:“老姚,你還不走?!”
姚鐵元也不是個認輸的主,站在那裡,冷哼著道:“他不是要打我嗎,賈書記,你把他放開,讓他打好了。”
馬紅俊的酒勁也上來了,哩哩啦啦罵道:“你個老傢伙,少在這裡倚老賣老,當老子不敢打你嗎。有種你往我跟前,老子不打死你才怪。”
吵吵嚷嚷的,機關裡的人就都圍了過來,可巧的是那天黃兆龍去縣裡開會了,不在機關,便沒有人管得了這事,大家能做的也只有勸解。其實很多人的目的並不是勸架,只是想看這難得一見的西洋鏡。
陶如軒從外面回來,就碰上了這一幕,正要上前勸阻,卻被刁青吟拉住了。刁青吟低聲道:“你管他幹什麼,讓他好好出出洋相才好哩。”
陶如軒並沒有聽她的,邊往前走邊道:“怎麼能這麼說呢,讓外人看見了丟的也是鎮政府的人。”
刁青吟卻拉住不放,陶如軒只好將他摔開了,上前幾步,就見馬紅俊在那裡被賈清水拉著,還要指著姚鐵元的鼻子罵。姚鐵元身邊也有幾個人在拉著,卻並不怎麼用心,好像只是為了表示一下自己並不是完全不管。
“老姚,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陶如軒瞪著眼睛,喝了一聲。
姚鐵元轉臉見是陶如軒,就不說話了,卻不肯就走。陶如軒只好上前拉了一把,姚鐵元就跟著從馬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