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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調節,那人被請到一邊去,隊伍重新縮短。當我終於流利地報出鍾楚博的手機號碼及密碼,並拿到那張四月通話明細單的時候,電話局下班時間也快到了。我拿了單子走出門,顧不得叫車,邊走邊看,急著要找出那個珠海打來的救命的電話。0756,是這個了!就在這時,我迎面撞進一個人的懷裡。“對不起!對不起!”我急匆匆抬起頭來,忽然目瞪口呆,那個人竟是——鍾楚博!槍戰鍾楚博溫和地望著我:“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我……”我結結巴巴,但是立刻想到沒什麼好怕的,他根本不知道我在查他,便定下心來,裝作隨意的樣子說:“我來交電話費,這個月我們家話費太高了。”說著隨手將單子摺好放進手袋裡。好在他並沒有多問,只是望著我,仍然很溫和地笑著:“相請不如偶遇,我們畢竟有緣,走吧,上車。”“去哪兒?”“上車再說。”他不由分說,拉起我的手便走。我做賊心虛,竟不敢拒絕,只是不安地問:“你要帶我去哪裡?”“到了你就知道了。”到了我才知道,他竟是帶我去他的家。一推開門,我立刻聞到一股濃郁的福爾馬林的味道,不禁微微一震,抬頭打量著大廳的佈置。屋子分為兩層,樓梯就在廳內,尖頂,像一根刺直指上空。我猜測著許弄琴曾經吊死在哪一層樓梯扶手上,心中又驚又疑。鍾楚博遞給我一杯酒,我道了謝接過,卻不敢喝。這一生,我絕不會再喝下任何一杯來自他手中的飲料。因為不知道喝過之後,還會不會再醒來。他看出了我心中的疑忌,淡淡地笑了:“只是一般的甜酒,沒事的。”我一愣,凝視他。他自顧自喝了一杯,又再回身去斟第二杯,同時就像閒話家常那樣十分隨意而平靜地說:“我老婆死之前喝的,就是這種酒,不過這一杯裡面,我可沒有下過藥。”彷彿有雷聲在耳邊炸響,我忍不住後退兩步,杯子裡的酒潑濺出來,只差沒有撒手跌落。他端著杯子走近我,高大的身形微微前俯,彷彿一座山般壓下來,一字一句地說:“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再瞞你,你可真不簡單,居然有膽子查我。”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就在剛才你從電話局裡走出來的時候。”他忽然出手,我還來不及反應,肩上的揹包已經跑到他的手中去了。他拉開包鏈,找出那張電話紙,“你可真聰明,居然想到了用這種辦法來推算時間,我還以為自己的妙計再也沒有人可以識破,沒想到百密一疏,被你一個小丫頭找到了破綻。不過,可惜你沒有什麼機會把這麼偉大的發現公諸於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