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之後,還是決定帶一個道士過來,瞧個仔細。
半空中,傅離咎的面色微微一變。
傅離咎本想借爹孃之手趕宋鬱出府,卻沒想到爹孃深信宋鬱,信到這個地步。
而廳堂中,傅夫人已然搭上了宋鬱的手。
“好孩子,娘不覺得你會真的做出有辱傅府門風的事情,”傅夫人輕聲道,“咱讓道長看一看,究竟是哪裡不對,好嗎?”
宋鬱猛然一怔。
連他自己都以為傅家爹孃是過來尋他興師問罪的,卻沒想到他們寧可信鬼神,都不信是他出格浪蕩。
“宋鬱!”傅離咎不禁大為惱怒,“你那副真面目,怎麼對得起我爹孃對你的良苦用心?”
即便這些時日宋鬱夜夜風流,確實是傅離咎在作祟,但先前宋鬱裝得一片深情,背地裡做點小倌、買戲子的事,卻與傅離咎的鬼氣毫無干係。
若道士真查出個好歹來,傅離咎只當宋鬱必然會將之前所有風流事都推卸到自己身上,更藉機將自己除掉。
他見狀更加惱火,甚至有了要撲上來撕咬宋鬱的衝動。
眼見道士走過來,傅離咎身為厲鬼也只能往後避去,身上鬼氣愈發興盛,他不甘地衝著宋鬱大喊了一聲。
“宋鬱!你若敢胡言亂語,我便是魂飛魄散,也決不放過你!”
而宋鬱回過神來,忽然扭頭看了不遠處的傅離咎一眼,看見傅離咎正在嘶吼發瘋,身上的淤痕正泛著綿密的痛,那是傅離咎所帶來的。
“道長,你瞧瞧這孩子近日性情大變,可是有什麼東西在作祟?”一旁,傅夫人還在問道。
道士不緊不慢地看著宋鬱,微微眯起了眼。“確實,厲鬼纏身。”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變了臉色。
宋鬱聞言,猛然回過頭來,沒有說話。一邊是他死去的亡夫,一邊則是盼望事情能水落石出的傅府僕婢。他站在這中間,只有他一人能聽見傅離咎的嘶吼與不甘。
道士走了上來,摸了摸鬍子幽幽道:“此厲鬼乃怨氣所化,兇狠至極,不過奇怪的是尋常殘魂,哪來的這麼大的怨氣啊?更生得一副色鬼做派,稀奇,真稀奇。”
“道長,可有辦法救救我家鬱兒啊?”傅夫人聞言頓時落淚,“我已經沒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