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仗,已經是非打不可了。
將戰火燒在自己家的門口,不如燒在別人的地盤上。
同處一室
說實在,這件事上,他覺得父皇做的並沒有錯。
當然母后的心情可以理解,畢竟她是從錦宋國出來的。
可是形勢所逼,想要和平解決,已經不現實了。
馮婉兒移開了椅子,讓他坐下。
突聽得一陣狼嚎,嚇得她打了個冷噤。
驚聲道:“什麼聲音?”
“是,狼在嚎叫……好多的狼啊……”
那陣陣嚎叫,像是戰鬥的號角。
一定是血腥將狼群全都引來了,聽聲音應該在峽谷關。
此處群山延綿,狼群猛獸是少不了的。
可是這樣的狼嚎,還是第一次聽到。
“好可怕啊!狼會來這裡嗎?”
馮婉兒驚悚地縮著脖子,急忙上前,關好了窗戶。
王贊勾了勾嘴角,輕笑道:“大晚上的,你可別出去亂跑,否則被狼叨了去……”
馮婉兒突得回頭,撅嘴道:“你笑我,我才不出去呢?沒有狼,怕也有鬼。到處是死人,太可怕了!”
“世上哪來的鬼啊?這要有鬼,這房子裡外,恐怕都被鬼給佔滿了……”
“啊……”
馮婉兒打了冷噤,嚇得真打哆嗦。
緊攥住了他的衣袖,嗔怪道:“你……太可惡了,為什麼嚇我啊?”
“哈哈,你還怕鬼?那你來這裡幹什麼?啊喲……”
王贊一時覺得可樂,竟望了手上的傷。
此刻疼地齜牙裂齒的,馮婉兒以牙還牙道:“活該,疼了吧?託著手臂,可惜我沒有帶金創藥。我家祖傳的金創藥可是很有名的!”
“聽母后說過!”
王贊端起了藥,一仰而盡。
先前她跟來,礙手礙腳。
如今承蒙她的照顧,王贊覺得有些過慚愧,語氣也溫和了幾分。
回頭探問道:“你吃了嗎?這些菜是?”
“不……是我做的,是伙房裡特意為太子爺燒的。太子爺先吃……”
馮婉兒真後悔,自己不曾學得這些。
動容的情誼
母親說女人家要學的是琴棋書畫,燒飯洗衣會傷了手,那是下人才做的。
好在父親教了她騎馬,否則她連逃都逃不了。
“你一起吧,這麼多菜,我也吃不了。你既叫母后姑姑,就叫我表兄吧!”
王贊衝她淡淡一笑,左手拿起了筷子,極為笨拙地挾著菜。
表兄?
馮婉兒心裡一絲激動。
來時,他兇巴巴的樣子,著實將她嚇了嚇。
現在溫和的他,又是那麼的隨性,總算放心了。
可惜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抿著嘴,瞟了王贊一眼。
王贊拿起了調羹,又掏不起菜。
輕喚道:“還愣著幹什麼?坐下吃啊!幫我挾下菜……”
“噢!”馮婉兒急忙坐下,挾了菜到他的調羹。
王贊吁了口氣,一手不能扯動,左手使在不好使。
馮婉兒不時挾著菜,到他的調羹上。
只覺得像是在教孩子吃飯,忍不住輕笑了聲。
王贊笑嗔道:“你怎麼不吃啊?你笑什麼?我受了傷……”
“我又不是笑你……”
馮婉兒微微撅嘴,盛了飯,自顧自吃起來。
除了牛肉就是羊肉,讓她都下不去手。
“將就點吃吧,這是邊關!”
王贊溫和地道。
“你還記得京城嗎?再也沒有回過京城了嗎?噢……我說的是錦宋國的都城……”
一想起京都,一想起家,馮婉兒的鼻子一酸,眼眶一紅,眼淚在眶裡打轉。
虧她還笑得出來,父母屍骨未寒,不知落在何處?
自己身處他鄉,孤苦伶仃。
如今兩國交戰了,更是雪上加霜!
“怎麼了?想家了?別急,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回家了!”
王贊微蹙眉頭,急聲安慰。
馮婉兒拭去了淚水,驚聲道:“你……們真的會打到京都嗎?”
“不知道,有些事是不能預料的,就像原本太平,突然間又起了戰爭。人算不如天算,是錦宋國有意挑起事端,我們決不會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