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干擾,自己會發展的更為自由和暢快,如今卻有一種巴不得將這些問題jiāo給他們去考慮的撂挑子的想法,不過偏偏這卻是他此時唯一不能夠做的事情、不應該有的想法。
張燕搖搖頭,苦笑著自言自語道:“看來,這一次,未必有我原先想的那麼簡單啊。這“黃巾力士”自然是具備了作為一支軍隊的素質,但其他的,若是保持著勝局還好,可一旦有著些許的潰敗,就可能一下子崩潰整條防線,到時候就是個個丟盔棄甲,都不用敵人再追擊,就會自己完全成為一盤散沙。到那時候,這仗,還該怎麼打?”完全認清了黃巾軍如今的現實,他心裡滿滿的都是無奈,也突然想到了張角傳送來的那封信函,裡面的“注意”,或許就是和這有關吧。
不過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深吸口氣,又自言自語道:“不行,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荊州的戰事,就是打不過、不能打,也要打。當初師傅也是倉促起事,如今不也是造就了這黃巾橫行天下、打下這半壁江山的局面麼?如今這局勢,可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大不了最後就拼個魚死網破也好!”說到這裡,他的眼神突然閃過絲絲詭異的冷厲之sè,黑sè的眼瞳中,充滿了赤血的瘋狂,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就有恢復了平靜,因為他聽到了營帳外面的通報聲。
“進來。”張燕稍稍整了整衣襟,對著帳外喝了一聲,帳幕立刻被從外面掀開,就看到一個xiǎo兵裝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匆匆幾步趕到張燕跟前,先拜了一拜,然後說道:“稟告將軍,帳外有人稱是將軍故人,說要請見”
張燕愣了一下,心裡有些疑huò,暗自想到:現在這個時候,有什麼“故人”會來找我?
不過想不通也不去想了,自己還真是被bī得有些神經錯luàn、都開始胡思luàn想了,張燕搖頭失笑,問那名xiǎo兵道:“可知道,是什麼人?”
那xiǎo兵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揚起一直埋著的頭來,眼神中閃過陣陣寒光,咬著牙一字字道:“殺你的人”話音剛落,手起,ròu眼都跟不上的速度,已經從腰間拔出了佩刀,僅僅幾步遠的距離,幾乎不需要再前進和多餘的動作,一刀直接砍向了張燕。
此時張燕才看清楚那名xiǎo兵那張臉,滿面虯髯、戾氣風發,濃眉大眼間,有著久經沙場才有的不凡悍將才有的英武之氣,此時他的嘴裡還在繼續說著話:“記住你爺爺的名字——夏侯淵”但下一刻,冷冽的聲音便變成了不可思議的驚叫:“怎麼會?”
原來就在這一刻,那張燕臉上泛起了奇異的冷笑,居然是在這一剎那間,臉上肌ròu抖動,比他出刀的速度更快,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已經完成了一次不可思議的變臉,而那張臉,已經變成了一個面目清秀的青年男子。
而夏侯淵的刀,在他愣神的功夫裡,卻也沒有停止繼續前進,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到達了那“張燕”的眼前,眼看著下一刻,就要砍上了這“張燕”,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這一刀真的下去了,這“張燕”就是不死也要成為重傷。
夏侯淵自然是知道這些,現在他也無所謂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張燕了,不管怎麼樣,深入虎xùe,基本就是九死一生、有去無回的結局,這個時候,就是“殺一個夠本、殺兩個還是賺了的”,他根本沒有多餘的考慮。
但是很快,就是這最後一點的希望,也完全的變成了奢望,夏侯淵的臉sè,在下一刻,完全變得難看無比,因為他感覺到了,他手中的佩刀,刀尖在到了對方xiōng口位置的時候,居然再也存進不得,這軍中佩刀應該也是按照朝廷的規格定製的,或者說這本來就是這些黃巾軍從朝廷軍隊手中搶奪過去的“戰利品”收歸己用的,按理說雖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但對於對面那個只是穿著一般鎧甲的人,卻也不至於完全刺不穿他的鎧甲刺不進去他的身體,但此時的事實卻是表明,對方絕不簡單,完全就是將自己所有要走的步都是料算於xiōng了。
夏侯淵簡單的邏輯裡面,一時還不能夠想透這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卻也知道這個時候chōu身要緊,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夠就這麼束手就擒,況且外面還有自己的人接應,總有機會;但下一刻,他卻只是發現局勢變得更加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殺”
“有jiān細啊!”
“圍住他們,將營帳包圍住”
外面傳來大肆的喊殺聲,而最後那個聲音,夏侯淵隱約聽得出來,那似乎就是自己曾經聽到的張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