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見追丟了人,狠狠咬牙,更是破口大罵道:“閻yàn,我記住你了,下次若有機會被我逮到,定要斬你不饒。”當然喊這話的時候,不免有些心虛,畢竟剛才都看得出來,自己武藝還是不如對方的,只是少年人面皮薄,只能夠如此說。
審食河卻是搖搖頭,道:“不,他不是閻yàn,而是韓遂nv婿閻行、閻彥明。”他也是突然想起來了,這人的背影,加上剛才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讓審食河確定了對方身份。
馬超一愣,“韓遂?”他對這個名字很敏感,在凌巴有意識地薰陶教導下,馬超早已經脫離了一個簡單莽夫的範疇,但有些事情卻無法丟棄、更無法忘記,他也沒有忘記過當初自己拋棄了洛陽還算平靜優渥的生活,跑到涼州這苦寒之地來,為的不僅是早日入沙場磨礪自己,更是為了能夠找到機會,狠狠打擊此人,而且務求一擊必中,因為從義父那裡,他已經知道了自己這個弒父仇人的狡詐。
審食河說到那“閻yàn”其實是韓遂nv婿閻行,馬超並沒有一下子跳起腳來,就要喊打喊殺的去報仇,而是先冷靜想了想,理清了這其中關係,然後便想到這其中隱含著什麼,是不是韓遂已經看破了自己,今天這個難道就是一個試探?
暗夜裡,彷彿看得見風雨急急而來,這涼州,將要不平靜了
第442章、韓梟雄,董梟雄
第442章、韓梟雄,董梟雄
涼州,隴縣。'奇·書·網'
涼州刺史韓遂府邸
“彥明,觀察得如何?”大堂裡,一個矮xiǎo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正望著身前一個七尺九寸的漢子,臉上藏著幾分焦急和期待。
中年男子正是當今涼州刺史韓遂韓文約,從外相上看,這卻是一個敦厚老實的典型,但幹出的一樁樁、一件件,是絕不能夠讓人將他只當成一個簡單的文人來看的;而那個漢子,則是韓遂的nv婿、同時也是其麾下第一大將閻行、閻彥明。
說的是觀察,但看韓遂眼中jīng光閃爍,就知道不可能這麼簡單,或許“觀察”只是第一步,接下去還有什麼?
面sè白皙的閻行渾然不像是一個能夠縱橫馳騁沙場左右的武將,此時一臉羞愧道:“辜負岳父大人厚望了,行此次沒有能夠成功,而且恐怕以後也沒有機會成功了。”
“什麼意思?”韓遂先是一驚,很快反應過來,才來問閻行緣由。
閻行好歹是自己手下大將,韓遂好文事,但也知道要在涼州此地立足,光光自己那點微薄文名根本不夠看,涼州這種地方本來看的就是要實力,而自己耍手段、搗詭計或許可以,但軍事以及麾下將領各方面卻是絕對的薄弱點,當然這可能也是涼州其他一些勢力的共同點,而閻行也算是自己手下唯一一位拿得出手的大將了,或許不能夠和龐德這樣成名已久的相比,但要對付一個初出茅廬、連máo可能都還沒有長齊的十幾歲少年,應該還是綽綽有餘了,實際上閻行的實力的確要比馬超高一籌,但問題是他碰到的不是馬超一個人。
閻行當即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後面出來那個大漢,看起來不起眼,但實力著實駭人,行估計,說不定比那白馬將軍龐德還要更勝半籌。”說著,眉頭卻不察覺的皺了一皺,想到那突然竄出來破壞自己好事的漢子,心中仍有些心悸。
韓遂臉sè立刻就有些難看了,原本龐德就是一員難得的猛將,可惜和馬騰的關係,他清楚自己無論如何是得不到此人的,既然自己得不到,而且註定成為仇人,那乾脆就毀了他,韓遂相信龐德真要和自己玩,還不夠格;不過馬超就像是橫亙在自己內心的一根刺兒,有機會的話,當然一定要將之拔去,而現在這段時間發現馬超不在龐德身邊,又透過一些途徑知道了馬超在那邊一些作息習慣,才找了這麼一個機會的,哪知道
他卻沒有懷疑閻行所說事情真實xìng,不說這種事情要打聽其實也好打聽,只是自己之前壓根沒有往這些方面想,自然就吃了暗虧,閻行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欺騙自己,畢竟對一個武將來說,承認自己不如人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尤其對方還是聲名不顯的,而看對方這樣,這著棋想是佈置了好久了,自己還真不能夠貿然。
再加上今天這一舉,剛才閻行雖然有所保證說他沒有洩底,但韓遂心中卻知道不可掉以輕心,對方說不定早就緊盯上了自己,既然如此,知道閻行也就在情理之中,而知道他、結合在涼州內還有“閻yàn”這麼一個yù蓋彌彰的名字,有點腦子的不會懷疑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