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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虎是經過特訓的,頗通人性,易家人都能從唿哨聲支配虎行。

張景春找詹必亮不著,嚇出一身冷汗,疾呼叫關濤前往蜻蜓湖保帥,自己駕起摩托車一陣急追。

詹必亮在臺商投資區下了車,順富康大道前往蜻蜓湖。

富康大道就是許多人都希望修建的、從臺商投資區直通蜻蜓湖的新公路。公路寬達七十米,路中間的兩排花欄,草青花豔。路兩邊的樹苗蓬蓬勃勃,長勁十足。

據區政府對外宣傳的報刊文章得知,這條路是一位歸國華僑捐建的。建路耗資七百五十萬元人民幣,歷時五個月即告完成。另據小道訊息說,作為對那位僑胞的回報,區政府將在一個新的經濟開發區,撥地兩千畝,讓其開發蔬菜種植和精加工產業。

詹必亮加快腳步。蜻蜓湖的風暴到了登陸的時候了!腳步越邁越快,眼光越轉越疾,似乎唯恐被人甩到後面,似乎唯恐不斷更新的資訊將他的思維推向陳舊的俗套。

區政府也在加快腳步――加快研究關於蜻蜓湖經濟開發區的腳步。

還有許多與蜻蜓湖利益相關的人,也在加快他們的腳步!

耳聽得身後有摩托車笛笛、笛笛的朝他呼嘯而來,他往路邊跳了幾步。笛笛之聲照樣鳴叫不止,再往路邊靠一點,笛聲依然如故。他煩了,正欲回頭張望,猛見一輛摩托車嗚嗚的停在身邊,車頭一擺,幾乎輾住他的腳尖。看時,卻見張景春虎著臉、面帶譏笑。

詹必亮想了想,坐上後座。張景春啟動摩托,下了富康公路,拐上黃土公路,加大油門,疾風般的向前射去。詹必亮只覺著車頭一擺,摩托車咔然止住,看時,前輪順滑坡下滑,坡下是一條大濠溝――蜻蜓湖莊園的護園濠溝。

張景春回頭望住詹必亮,詹必亮知她寓意,與她對調了位置,退出車輪,轉頭,在離開壕溝千餘米的地方再回頭,把油門踩到極點,雄壯的嗚嗚之聲,有如利劍吟吟,在接近濠溝的一剎那,詹必亮猛一提車把,摩托車有如一匹騰空的火烈馬,長嘯一聲,落在了對岸。詹必亮一擺龍頭,車身一旋,前輪衝下溝坡,堪堪只剎得住下坡之勢。他回頭望著張景春。

張景春凝視著對方,緩緩下了車座,看一眼隱之於山林與青紗帳之間的蜻蜓湖,徐徐回過目光來,看定詹必亮,詹必亮朝她伸出手掌,她沉重的抬起手來,在就要接握的一瞬間,迅速往上一抬,往前一推。詹必亮倒退幾步,看看張景春,毅然轉身,拉開大步騰騰而去。

既然進也是死,退也是死,那就勇往直前吧!

易家園守在湖心水晶別墅的樓頂平臺上,機智的搜尋著。

易家山西邊坡上的葡萄架下,佐佐木的女秘書像個淑雅的少女,屈膝坐在地上,手捧一部書,讀得十分投入。身邊不遠處,馬仔在往架上綁紮葡萄蔓。眼光卻在機警的到處遊動。耳聽得女秘書讀了一段十分有趣的故事,悄無聲息的離開葡萄架,向山下走去。

易家園疾步離了水晶別墅,潛至馬仔的秘密工作室――狗棚。只聽得他對著手機說了句:佐佐木已中計!眼見他把手機塞進磚縫中,疾回身躲在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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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仔找到曾姨,把一張照片遞給她。曾姨顯然知道照片的內容並且深怕著它。那種恐懼與羞愧的神色,誰都能想象得出她曾幹過什麼事。馬仔乘機在她身上撈了幾把。低言幾句,像因*而被呵斥的樣子,狼狽的溜走。

曾姨找到易家園,說:馬仔太無恥,你不該這麼寵他!易家園說:整個蜻蜓湖都有老二的眼目。他把原班人馬置換一新,我只有這一個心腹了,不能不寵他。曾姨憤然說道:人心難測。誰知他安的什麼心?易家園有些不耐煩:他被老二痛打一頓,不會是周瑜打黃蓋的鬼把戲吧?倏然臉色一變,盯住曾姨質問:剛才馬仔跟你說什麼?

曾姨不妨有這個殺著,激愣愣打個冷顫,強自鎮定,詰問道:馬仔跟我說什麼?他能跟我說什麼?

易家園冷冷的瞟她一眼,轉身就走。曾姨覺著易家園似是譏笑她愚蠢得可憐。她不能開罪於這個男人。她攆上易家園,吞嚥幾口惡氣,平靜的說:他要我說服易家發,不要魯莽。易家園瞥她一眼,無情的撕開她的瘡疤:當然,你還得加一句“你鬥不過他們!”

曾姨又是一陣冷顫,她抓住易家園的手臂,哀憐的望住他:你可以在蜻蜓湖之外的任何地方重創家業。

易家園瀏覽著蜻蜓湖莊園,情不自禁的說:不是易家園成就了蜻蜓湖,是蜻蜓湖成就了易家園。

可是你分明知道,這是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