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熱乎勁麼,等過了這檔口,他自個也就慢慢興味索然了,倘若真是這樣,自己也得好好防備著他,儘早拉開距離。
鬱華不知道她默默地在想著這些,只看到她暗暗嘆了一口氣。他有些納悶的問道:“你年紀不大,怎麼老是嘆氣?話也不說一句,難不成是被嚇傻了?我瞅著你也不像是個膽小的,剛才在議事廳,你坐的穩穩當當的,現在怎麼了?”
謝思瑤也不答話,只是岔開了話題漫不經心的低頭問道:“如果太子沒有攔下你,你真的會把若雲拉去煮了麼?”
鬱華撫掌笑道:“我當你是在想什麼呢,原來你還惦記著這個。這個也真是忒惡心了點,我當時怎麼就想出來這麼損的一招呢。自然不是當真的,你也不要真把我當成惡魔了。”
“那先前那個被拉出去的僕役呢?”謝思瑤接著問道。
“哎,我怎麼可能真動手把人殺了?只不過是想要嚇唬嚇唬他們罷了,我讓侍衛把他拖出去打昏了。”鬱華連忙解釋道,生怕謝思瑤嫌他魯莽,他見謝思瑤面上沒有表情,於是又補上一句:“真要處置他,也是太子的事,我才不要替他管這些烏煙瘴氣的事。”
“說的倒好,我看你今天跟太子叫板叫的可真了,這會倒把自己置身事外了。”謝思瑤聽他說的離譜便插上了一句。
“那也不都是為了你麼,我早知道這天香樓藏汙納垢,跟我鬱華沒關係的,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他們偏偏找上你,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如意了。”鬱華說的情真意切,彷彿真把謝思瑤當成自己人了。
“你真會跟人套近乎。”謝思瑤輕聲嘟噥了一句,但是轉念一想,倘若沒有鬱華幫著她,她今天真的是難逃一死了,說起來,鬱華真是她的恩人了。對恩人是要客氣點,於是她又軟了聲線,遲疑的說道:“你救我於危難,我十分感激你。可是如今你因為這件事跟太子鬧得不愉快,恐怕對你也是大大的不利。”
鬱華只當謝思瑤是在為自己擔心,心裡說不出的高興,但是面上又故作高深的看著謝思瑤道:“那可不是,為了幫你,我可是什麼都豁出去了,這下可不知道我那個大哥要怎麼記恨我了,你說,你是不是要好好答謝我補償我?”
謝思瑤方才還在顧慮著,此刻倒是哭笑不得了,鬱華這擺明了是在訛自己呀,在議事廳的時候,她早看出來鬱華和太子不對頭了,相比兩個人也鬥法了許多次,這一次算是巧了,冤家又聚頭了,鬱華還當她什麼都不知情,想要騙一騙她的愧疚心吶。
“你詐完了又來詐我,我可不吃你這一套。我知道你和太子是死對頭。當然我也不是沒心沒肺的人,這一次我給你添了大麻煩,以後你要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盡心幫你忙,可如果我真做不到的事情,您也不能真把我上趕著押著去做。”謝思瑤連忙把話挑明瞭,省的以後鬱華揪著這一條不放,要知道他小霸王的名聲可不是鬧著玩的,真要是提出來什麼不著邊的要求,她說什麼也不能答應的。
“看你說的,我好歹是個皇子,做事光明磊落著呢。倒是你,不知道總想些什麼沒譜的事。這就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鬱華笑著看謝思瑤,她燈光下的側臉顯得愈發嫻靜了。
“不跟你貧嘴。”謝思瑤掖了掖衣角,走了兩步又緩了緩,若有所思的問道:“方才太子說的十大酒樓比拼,可是三年一度的酒樓大會?”
鬱華點了點頭,徐徐說到:“不錯,我料你也是知曉一些的。我們高陽自開國以來就重廚藝,歷代的帝王也都對廚界十分上心,從高宗皇帝時就有了酒樓大會,那個時候京城的酒樓還沒這麼多,但是比賽的形式卻是早早就定了下來,連著辦了也有十來次了,也成了京城酒樓界的盛會。今年延續往年的慣例,從京城挑出十家實力較強的酒樓進行廚藝比試。最終選出前三甲。奪得桂冠的酒樓,會得到御賜的招牌或是其他賞賜。其實這些都是虛的,一旦得了第一,那就是金字招牌,到時候銀子像流水一般往裡進。這天香樓已經連續三次贏得酒樓大會的第一了。”
說完鬱華看了看謝思瑤,轉而問道:“你是不是要參加這個酒樓大會?”
謝思瑤點了點頭道:“我是有這個打算的,不過天香樓裡能人眾多,我聽說參加酒樓大會的廚師是要經過選拔才能商定的,我進樓的時間短,機會好像不大。”
“話不是這樣說。這和進樓的時間沒什麼關係,憑的都是廚藝,你要是進不了,別人也沒什麼成算。你只管放心練習,到時候有你上場的好時候。不過酒樓大會上的高手也不是一般的強勁,那個時候,倒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