霑那裡再拿到一首歌了,這下子可真的是有些興奮了。
他一個新人,只是剛剛簽約不久,還在籌備自己的第一張專輯而已,居然就可以同時從兩位業界名家手裡拿歌,這當然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認真地把曹霑的電話號碼記下之後,他有些激動地道:“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那個,李老師,我……”
“嗨!“李謙擺擺手,笑道:“別什麼李老師不李老師的了,你肯定比我年齡還大呢,就叫我李謙吧!我在圈裡認識的人也不多,聊得來的就更少,咱們聊得也算投機,以後就常聯絡!我開了家工作室,你應該知道,回頭有時間了就去坐坐。哦……對了,我還在上學,週一到週五,不怎麼在,你要找我也到週六週末。”
李謙這麼一說,就是擺明了要交周曄這個朋友了,對於周曄來說,即便是同時拿到兩首歌,都沒這個來的讓他更高興。這會子直是覺得今天這運道太好了,本來只是練歌練到頭疼,出來消遣一下,沒想到居然連番走大運,當下就趕緊答應下來。
從頭到尾,李謙和周曄兩個人聊天,廖遼就安靜地坐在一邊聽著,看著李謙無比熟練地跟周曄越聊越熱乎,表現得真是一點都不像一個年輕男孩,反倒是年齡明明比李謙大了好幾歲的周曄更像個大男孩。
於是不知不覺,她看向李謙的目光就有些痴了。
當一陣音樂停下,酒吧內掌聲震天而起的時候,廖遼恍然回神,一邊跟著鼓掌,一邊又瞥了李謙一眼,然後才收回目光,還饒有興致地吹起了口哨。
…… ……
等到紅螞蚱樂隊的表演結束了,李謙和周曄又跟他們樂隊的歐大斌等幾個人聊了好半天,等到李謙和廖遼起身離開酒吧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凌晨十二點了。
李謙開車先送廖遼回家,這一路上,廖遼蜷在副駕駛座上,呆呆地看著車窗外流光溢彩的街燈與車流,有著迥異往常的沉默。
其實,儘管她有些時候表現得貌似很活躍,但熟悉她如李謙,很早就已經看出了她現在的疲憊——一出門就是十幾天,登臺時間加一起沒多長,但舟車勞頓,卻也實在是熬人。
車子進了廖遼所住的小區,李謙開到了她的房前,說:“我就不進去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洗個熱水澡,早點睡,睡一覺就歇過來了。”
廖遼扭頭看著他,好半天沒說話。過了好大會子,李謙被她給看得感覺有些不對勁,她才突然說:“我突然又想聽你唱歌了。”
想了想,她說:“進去坐坐吧,給我唱首歌,好嗎?”
李謙猶豫片刻,就點了點頭,說:“好。”
於是兩人一起下車,廖遼居然沒用叫門,自己掏出鑰匙開了門、開啟客廳燈。
李謙一邊進去換了拖鞋,一邊下意識地問:“黃文娟不在家?”
廖遼臉上露出片刻的慌亂,“呃……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已經睡了?”
李謙沒當回事,換好了拖鞋進去。
李謙到沙發上坐下,廖遼問他:“你要吉他還是彈鋼琴?”
想了想。李謙說:“要是黃文娟已經睡了。會不會吵醒她?”
廖遼隨手去牆上把吉他摘下來。走過去,把吉他遞給他,隨口回答道:“沒事兒的,我經常半夜自己彈琴,她肯定早就習慣了!”
然後就開啟酒櫃,居然拿了一瓶紅酒兩個杯子過來。
李謙有些訝異地看著她,但她不為所動。
紅酒開啟,她給兩個杯子各自倒上小半杯酒。然後就踢掉拖鞋,窩進沙發裡,手裡捧著酒杯,說:“唱吧,要唱我沒聽過的哈,我聽過的就算了!”
李謙笑笑,想了想,抱好吉他,開始彈琴。
在來到這個時空一年多之後,隨著年齡變大。他的聲音已經越發的的穩定,而經過了過去這一年多的精心打磨之後。他對自己聲音的尋找和運用,雖說還沒有能夠讓他自己完全滿意,但不得不說,他真的進步很大,聲音裡那一抹動人的中頻,也正在逐漸被一點一點的打磨出來,正在變得越來越好聽、也越來越耐聽。比起當日他第一次見到廖遼時給她唱《執著》和《野花》那時候來說,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了。
這個時候,一段清脆的吉他前奏之後,他緩緩地開口唱——
“時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憶童年時,竹馬青梅,倆小無猜日夜相隨。
春風又吹紅了花蕊,你已經添了新歲,
你就要變心,像時光難倒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