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羅恩那邊的形式怎麼樣了?應該……不太好吧。
哈利又緩緩將眼角溢位的笑意收回。笑過之後;感覺渾身的肌肉都鬆弛了許多;胸口那種被按壓的窒息感也舒緩不少。但哈利腳下的路始終是灰暗的;快樂恰如它的名字,快而短暫;只不過是暗基調下去除單調的星星點綴;哪怕只有一星半點,也足夠支援一個意志堅定的人踏過這條荊棘。
“哈利,你在想什麼?”湯姆推門而入,遞給哈利一杯果汁,“休息好了我們接著練。”
答應了玫妮之後,哈利自然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下出醜,便認命地跟著湯姆學跳舞。湯姆是個很優秀的老師,每一個腳步、每一個眼神都恰到好處,哪怕跳著女步,渾身上下也帶著壓倒性的氣場;每一句講解、糾正都絕不多餘,連當年快把老師逼瘋的哈利也能有模有樣的跳起來。
哈利只是稍微有些不習慣。
靠得如此之近,手搭在湯姆的腰上,哈利再一次意識到,這個一直被他看做“孩子”的孩子,已經徹徹底底長大了。“孩子”的身形已經比哈利高了幾厘米,襯衫下優美而流暢的肌肉曲線帶著年輕的活力,聲帶震動發出的聲音也逐漸向日記本里面那個他靠近。他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需要他手把手教導魔法的孩子了,而是可以反過來教他跳舞的級長了。
變化之快、之大讓哈利一時無法適應,心裡一陣落差。
“要是我能一直都是你父親該多好。”哈利咧了咧嘴唇,那副始終不變的老土的圓框眼鏡無法削減這個人身上一絲一毫的溫和與明朗。
湯姆帶著哈利做了個旋轉,聽到這句話,搭在哈利肩上的手神經一緊,用的力度也陡讓增大,動作也停了下來。
“怎麼了?”哈利詫異,以為那孩子累了。
湯姆的手從青年的肩膀滑倒腰間,在哈利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頭擱到哈利肩上,手掌貼在青年細韌的後腰,聲音因為埋在頸邊而顯得有些悶,營造出帶著鼻音的錯覺:“你難道不能一直做我父親嗎?”
哈利愣怔了一會,將那句話反覆唸叨幾遍後才莞爾:“當然能。”
早早學會了如何使用蜜罐的少年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用蜜糖灌澆牢籠,用金黃燦爛的蜂蜜將入口封死,再用香甜的味道讓獵物沉溺其中,被矇蔽了雙眼,無法自拔。
聖誕節很快就到了。
被佈置成冰雪宮殿的大廳美輪美奐,宛若童話,讓每一個人都沉溺其中。
勇士們和他們的舞伴已經準備完畢,等待入場。而大廳內的學生們已經開始狂歡,歡笑聲似乎能破開屋頂點亮雪夜。
阿布拉克薩斯愜意地倚在沙發上,眯著眼睛,若有所思的觀察著身邊坐在身邊的斯萊特林級長,手卻曖昧地搭在坐在另一邊的奧維的腰上,看似一副同學友愛的樣子,實則□不堪。
湯姆只是掃了一眼,並沒有太大波動,哪怕那個發抖害怕的人是與他同寢室四年的奧維。惡魔的心只是石頭,你見過柔軟的石頭?
“你不打算去跳舞?”馬爾福扯開一個琢磨不透的笑容。
湯姆再次拒絕了一個向他遞出邀請的女生,扯鬆了束得整齊的領結,表情全然不見在哈利面前的溫和,冷戾而狠梟,讓第一次見到他們級長如此表情的後輩們哆嗦了一下。
“喂喂,今天可是聖誕節,開心點嘛。”馬爾福出聲提醒,讓湯姆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這時,大廳的入口處一陣騷動,勇士入場了。
第一個走出來的便是挽著哈利滿臉燦爛的玫妮。縱然哈利如何認為自己是“老男人”,但他定格在二十歲的五官端正,雖比不上湯姆的英氣逼人,但渾身上下上發出來的溫和與明朗足以讓人忽略容貌,愛上他,氣質、氣息使然。
已經痊癒的玫妮更是雙頰犯紅,少女的姿態美好。
阿布拉克薩斯頓時明白了湯姆如此陰沉的原因了,實在忍不住打趣道:“喂,你就沒想過找個後媽嗎?”
湯姆看了馬爾福一眼,輕飄飄的視線卻讓阿布覺得背後發怵。
“我不想弒母。”如同玩笑一般,可奧維和馬爾福都知道這句話的真實性有多大。
奧維並不如馬爾福明白事情的始末,可那兩人的的談話越發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湯姆,你那麼在乎他,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你想的是什麼樣?”
“你對哈利的心思,只要稍微觀察一下就能看得很清楚。”阿布拉克薩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他是你名義上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