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洗浴城的保安早就被李祚盛和宋進的小弟聯手全給幹趴下了,這個時候林老闆突然高聲呼救,來者自然另有其人。
當我看向門口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衝在人群前方的李小軍,他帶著十幾個人手持棍棒向我們衝殺過來,氣勢洶洶。
宋進臉色一變,低呼一聲:“不好,這狗日的使詐。”
再看林老闆,他哪還有半點慌張,臉上分明是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狡詐笑意,眼中帶著一絲狠厲的寒芒。
這個時候,誰都明白了林老闆為何剛才的態度幾番反覆,目的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到李小軍帶人趕過來,再把我們給堵在這裡,好一網打盡。
我正準備出手扣住他,以作籌碼,免得吃虧。
然而,誰都沒想到,剛剛被叫出來問話的那個男的,突然間從盧剛身邊衝過來,拿起桌上的菸灰缸就扔了過來。
菸灰缸可比磚頭重多了,就這一塊要是砸腦袋上,少不得也要縫上幾針,於是我立刻閃身躲避。
但是,與此同時,林老闆見縫插針,趁機腳底抹油直接跑了。
我們的人手現在與對方相比明顯差太多,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堵他了,而是他的人在堵我們。
所以當他衝出去的時候,儘管宋進的手下都看到了,卻根本無暇分身去阻攔,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老闆跑出去。
我有些懊惱的回頭看了一眼,去酒吧鬧事的那個男的已經被盧剛給揍到地上,正遭到一陣拳打腳踢。
“草泥馬,居然敢添亂。”盧剛邊打邊罵,越罵越狠,越打越狠。
我看到那傢伙被揍得很慘,卻沒有開口阻止,這傢伙居然敢壞我的事,還想把林老闆給放走,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等我再回頭時,李祚盛已經帶著宋進的五個小弟跟李小軍帶的那十幾號人打在一起了。
而林老闆就在一旁,遠遠的看著我們這邊,他注意到我的目光,頓時囂張的笑了一下,語氣傲慢地挑釁道:“小子,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從來不跟人講道理,你一點血性都沒有,混個屁啊,縮卵。”
我只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眼神依舊關注著場間的混戰。
宋進在一邊打電話叫人了,但我並不覺得現在叫人還有什麼意義,先不說來不來得及,而是別人會不會給你求援的機會,如果幹不過被別人捉住,那可就投鼠忌器,成了‘人質’,反而是賣了隊友。
而宋進的五個小弟也非常的讓人失望,雖然看起來各個塊頭很大,但是實戰中問題很嚴重,再加上雙拳難敵四手,赤手空拳難敵刀槍棍棒。
大約一分鐘的時間,宋進的五個小弟就給揍趴下了,李小軍的手下,專門用棍棒抽臉,他們嘴裡的牙被磕掉,獻血沾滿了整個白瓷地磚。
而李祚盛則被李小軍帶著五個人團團圍住,圍而不攻,只用手中的棍棒威懾,李祚盛一時之間居然有些施展不開。
李小軍曾經跟我們幹過仗,深知李祚盛的武力多麼的恐怖,根本不敢正面抗衡。
雖然我們現在站著的只剩下三個,宋進自然是不算在內的,他是一把老骨頭了,哪裡能打架。
局面上看起來有些堪憂,但我卻並沒有慌。
然後相比較之下,林老闆已經是勢在必得,露出了得勝般的笑容,大聲道:“給我打,打完之後交到派出所去,媽的,帶人過來鬧事,進去關個十五天在說。”
我站在原地,冷冷的遙望他一眼,道:“你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點。”
此時,李祚盛已經收拾掉四個混混,但是圍住他的仍有十幾人。
林老闆哈哈大笑,與我隔空對話:“就憑他一個人,能打得過十幾個拿傢伙的?可笑,給我狠狠的打,昨天你們讓他給跑了,今天給我好好收拾他,把面子給撿回來。”
隨著林老闆這話落下,先前被李祚盛揍倒在地上的保安們也都爬了起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恨不得把李祚盛給活活吞了。
因為我沒有讓他把那些保安揍成什麼樣,所以他剛才留了手,這些保安現在的戰鬥力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失,依舊不容小覷。
如果說一個人面對李小軍帶的一行人,李祚盛應該沒有問題,畢竟他有過這種經驗,但現在同時面對這十幾個保安加上十幾個混混的組合,腹背受敵,壓力非常之大。
這等局面,但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李祚盛不過是困獸猶鬥,他遲早會被亂棍揍趴下。
但我不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