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翻臉的樣子,但是李祚盛就跟在他身後,他一直都知道,所以忍了又忍,終究還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我跟宋進等人都笑了一下,這個方豪,估計再跟李祚盛交手幾次,心理陰影會越來越重,畢竟他也是個一打五不費事的傢伙,可是在李祚盛手上一腳都接不住,這對他來說,的確是個無法接受的現實。
我把手拿下來,朝著左側的樓梯走去,準備上二樓,也有正在上樓或者下樓的客人,遇到我都會點頭打招呼,其中還有今天來給我隨禮慶祝開業的生意人,看著比較面熟。
不過剛準備上樓梯的時候,便有下來的一位客人,直接叫住我跟我打招呼,他的穿著打扮都帶著幾分暴發戶的氣息,看著不像是個生意人,一開口也是直接稱呼:“徐老大。”
“你好。”我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他熱情地往我跟前湊,還要跟我握手,“我是城南的阿兵,以前跟龍哥認識。”
我聽他都報出號來了,也不好意思擺架子,伸出手握了握。
接著這個自稱阿兵的傢伙看到了我後邊的方豪,眼色頓時有些怪異,道:“喲,這不是豪哥麼?也是來給徐老大慶賀的?”
方豪剛想開口否認,李祚盛忽然伸出手摁住了他,這傢伙不敢招惹李祚盛,悶聲閉氣的把話嚥了回去。
那阿兵就當做是預設了,看我的眼神帶了幾分崇敬,拱手道:“徐老大真是了不得,連二爺都派人來給您賀喜來了。”
“他不是,不過他乾爹等下會來給我送禮,他只是順帶的。”我故意說出這句話噁心一下方豪,這傢伙一直拿話酸我,終於也自討苦吃了一回。
這話一說,方豪頓時氣得不行,臉上都快憋紫了,那個叫阿兵的傢伙一看氣氛有些詭異,也留下一句話及早的開溜。
“呵呵,原來是這樣,我先走一步,改天再來捧場,祝徐老大生意興隆。”
方豪看到那人走了,而且只跟我打招呼,理都不理他,咬牙切齒氣憤地道:“一幫沒眼力勁兒的牆頭草,遲早後悔。”
罵完還不解氣,舉起拳頭就準備砸向樓梯的扶手,李祚盛眼疾手快出手把他的胳膊抓住,很認真地警告他道:“這很貴的。”
“行,現在讓你們先嘚瑟,這是你的地盤。”方豪氣不過,甩手掙脫李祚盛的手掌,指著宋進張超這幾個正在偷笑的人放狠話。
他倒是沒指著我,估計知道李祚盛不會允許這種發生,算他還比較識趣。
上了二樓,我在走廊上停下,扭頭問方豪:“你就在一樓隨便玩玩,還是跟我去樓上等你乾爹?”
“有什麼好玩的,都他媽過時的玩意兒,屁股都不露誰稀罕看?”方豪瞥了一眼下面復古的歌舞表演,不屑的嗤了一聲。
接著他又盯著我說道:“我也不樂意跟你呆一塊兒,我自個兒找地方坐著喝酒。”
說完,他也不管別人怎麼看,就那麼大搖大擺的找了個靠近邊上的位置坐下,翹著二郎腿道:“沒問題吧,徐老大?放心,我會付錢的。”
我沒理會他暗含諷刺的話,回頭對李祚盛低語道:“盯著他,別讓他搗亂。”
李祚盛點了點頭,就直接走到方豪三米遠的地方看著,什麼也不說,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盯著方豪,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那就是在明目張膽的監視,方豪的臉色頓時氣成了豬肝色。
“老宋,我們進去。”我沒再跟方豪糾纏,帶著宋進走進辦公室,讓張超跟宋進那個手下在外面照看。
宋進進來之後,一屁股就坐在沙發上,捂著腦門像是在讓自己冷靜下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好險,真的好險,沒想到危急關頭,竟然躲過了一劫,真是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宋進一邊說著菩薩保佑,一邊還雙掌合十的作揖,臉色竟然還十分虔誠,本以為他是真的在祈禱,可沒想到一轉眼就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道:“我先給阿忠打電話,這小子這次戴罪立功了。”
我坐在辦公桌裡笑了笑沒有說話,阿忠自然是立功了,但功勞最大的還是菲菲,如果菲菲沒能穩住張昌兵,那麼除非我讓阿忠直接把張昌兵的妻兒抓住,否則的話,他絕不會輕易的妥協,畢竟我跟張昌兵的交鋒,從一開始就是註定了的,他是夜色的舊臣,我是夜色的新主,根本不可能坐下來一起談。
而此刻張昌兵能這麼輕鬆的就答應放人,並且到夜色來跟我見面,菲菲在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因素。
我能猜到一點,但不敢往深了想,因為我始終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