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祚盛向我投來了詢問的眼神,顯然也想聽聽我的想法。
在一直以來,我跟李祚盛拼搏的過程中,出現的絕大部分問題,最終都是因為暴力手段而終止和結束。
暴力手段和陰謀詭計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但目的往往一致,我們需要用這些手段去達成目的,讓事態的發展對自己更有利。
而在這個過程中,總需要去選擇一種更加合適的方式方法,我說道:“歸根結底還是我們不夠強大,我們連最基本的人手都不夠,真的全面開戰,就算你能打,可也殺不了別人,群架最多把對方的戰鬥力暫時遏制,而且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對方能損失得起,我們不行,幹一仗我的兩個場子就可能會變成了毫不設防的狀態,最關鍵的是我們不止一個敵人,我們沒辦法投入全部的精力去對付他。”
李祚盛聽到我這番話,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誠然,他是個戰鬥力報表的男人,但是自打進入城市,走進社會以後,他也漸漸明白,法治社會中的他無法發揮最大的實力。
俠以武犯禁,李祚盛進城的第一天就因為俠義精神,惹到了麻煩,如果沒有我之後對他的思想灌輸,給他做心理建設,讓他知道法律的條條框框,把他心裡的野獸給關進籠子,估計惹到的麻煩會一個比一個大。
就在之前他仍然覺得這個張昌兵不算什麼,因為他自信真的幹起來,張昌兵和陳二飛沒什麼兩樣,給他一個機會,他就可以改變局面。
但是現在李祚盛開始認真思考起來,他問道:“我剛剛聽你說,那個張昌兵不是有什麼安保公司麼?你能不能也弄一個?”
我笑了一下,看了李祚盛一眼,反問道:“然後你去當教頭?”
李祚盛憨笑了一下,然後拍著胸脯頗為自信地說道:“嘿嘿嘿,我認為你應該相信我當老師的水平。”
毫無疑問,李祚盛要是真的願意帶徒,那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不過李祚盛到目前為止,也只帶我練過,現在看中了三金這個好苗子,至於保安部其他人,他們倒是求著李祚盛教兩下,可李祚盛並沒有答應。
顯然,現在讓他改變注意的,是這個安保公司。
我勉強的笑了一下,然後皺了下眉,有些為難地說道:“我當然是相信的,只不過這件事恐怕有些難度,安保公司不是隨便就能開的,這是需要執法部門的許可,還需要各種稽核,很難透過,即使開成了,如果違反了規定也會被處罰甚至勒令關閉,這也是安保公司這個東西極少出現在大眾眼中的緣故,張昌兵開的時候早,已經做成了氣候,現在別人要想開,就連招人都會有一定難度,更何況咱們根本無心做安保服務。”
安保服務包括的種類繁多,而且沒有特別硬的關係,有些活兒根本接不到,如果只是單純的為了辦一個合法的公司來豢養兵馬,這個投入也非常龐大,勢必會一直虧損,我自認為現在還沒有富有到這樣的地步。
所以我有些不是很想考慮這個打算,話裡話外的意思,也是希望絕了李祚盛的想法。
但李祚盛再次表現出他性格里倔強的一面,他伸手在屋子裡指了一圈,道:“不試試怎麼知道?這個雖然賺錢,可是賺來的錢總不能去買打手吧,你覺得這樣可靠麼?”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把李祚盛的意見也納入思考當中,隨後問道:“你想開麼?”
李祚盛一點兒客氣都不講,很果斷的點了點頭。
我失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先找熟人問問再說。”
李祚盛笑了一下,默默的掏出煙點了起來,同時發給我一根。
正在這時,手機上突然來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我猶豫了一下,按下了接通鍵。
“喂?”我很隨意地打了個招呼,等著電話裡的人說話。
“徐遠。”電話裡先是沒有聲音,接著響起了斷斷續續的笑聲,聽的不是很清晰,在之後,才是一個男人叫出了我的名字。
“你是哪位?”這個聲音並不熟悉,我很冒昧地問了一句。
“沒想到你居然會向女人求助,你真是被高估了。”然而電話裡的這人卻答非所問,說話的語氣更是滿含譏諷。
聽到這話,我瞬間想起來這個聲音屬於誰的,眼神沉了下來,隨後輕聲笑了一下,道:“你是那個推輪椅的?”
其實我心裡更加有些奇怪的是,他竟然這麼早就知道蓮姐找張昌兵打過電話。
“你說什麼?”對面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但我能感覺到他現在的情緒很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