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獨立的事件發生,其背後卻並不一定是一個獨立的偶然性所造成的,方豪被張昌兵委以重任,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能力,也許更因為他是張昌兵的乾兒子。
方豪對張昌兵忠誠,不是因為他這個人有原則,而是因為出賣不得。
可即便是一切都有因有果,我最後能反制張昌兵,迫使他妥協的關鍵原因,主要還是因為我抓到了方豪,讓張昌兵投鼠忌器,想到了這裡,我只能在心中為自己的好運而感到慶幸。
出了星巴克,我和李祚盛兩人上了車,準備先回夜色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大家。
“這樣算是成功了嗎?”保時捷卡曼速度緩慢的在馬路上行駛,李祚盛突然間問道,他天生一副苦悶錶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置信的情緒,很顯然,他也對方豪和張昌兵這兩人居然是這種關係感到吃驚。
此時我心裡正在回想張昌兵對我說的那幾句話,他分明就是打算要同意用夜色剩餘股份來進行交換,卻偏偏在最後說了那麼一句話。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那百分之四十股份的真正擁有者是誰麼?
我當然不需要他提醒,只是張昌兵這句話到底想表達什麼?威嚇?還是警告?還是提醒?
對於李祚盛的問題,自然是沒有聽到耳朵裡去,他見我不回答,接著又問道:“你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不是答應把股份轉給你麼?這樣的話你就是夜色的完全擁有者。”
我這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勉強笑了一下,說道:“說的沒錯,我會持有全部的股份,我是唯一的老闆,只不過……”
說到這裡,我突然打住了,把剩下的話給咽回了肚子。
但李祚盛卻沒那麼好糊弄,發現了我有些不對勁,他追問道:“不過什麼?”
恰好是紅燈,車停了,李祚盛這話也把我給問住了,我心裡有些不想說自己其實還有某種擔憂,這種擔憂在內心所佔的比例比即將得到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的喜悅還要大。
我眼神有些飄忽不定,跳躍般的掃到了李祚盛的臉上,他臉上狐疑之色更甚,一手掐著下巴,一邊緊蹙眉頭看著我。
我問道:“他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麼?”
李祚盛不自然的搖了搖頭,很顯然剛才的對話他並沒有怎麼注意聽,我嘆了口氣,說道:“他說,要不要他提醒我,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真正的主人是誰,他是在暗示我動了唐德雄的蛋糕。”
“之前的老闆?”李祚盛對夜色的瞭解已經慢慢的變多,雖然還不瞭解夜色幾個管理者之間的恩恩怨怨,但對於在夜色店‘史’上出現過的名字,倒是記得很清楚。
“是的,之前的老闆,現在是著名的富商,身價比林國富這類人要多出不知道多少,這個張昌兵就是他的忠實擁躉,替他辦事的,所以我還真說不好這次事情對我們來說是福還是禍。”我心情有些複雜的看了李祚盛一眼,繼續操控著保時捷前行。
李祚盛聞言,用一副‘你想得太多了’的表情看著我,用最簡單直接,並不高明的方式安慰我,道:“既然做都做了,後悔有什麼用?反正現在你馬上就是夜色的主人,他不管要對我們採取什麼手段,都無法改變這一點吧?”
是啊,後悔有什麼用?
我特麼竟然被李祚盛給說得愣住了,幾乎是下意識的認同的點了點頭,李祚盛接著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你擔憂什麼,這次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至於說因此而結仇,恐怕早就結仇了吧,否則為什麼張昌兵會對夜色下手?還不是因為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這些話,可都是你之前自己跟我說的。”
李祚盛的分析並不高明,可簡單直白,有些東西不是擔心就可以避免,不是害怕面對就會主動退去,只有堅強,頑強,自強,方能在逆境中生長。
“是啊,我竟然被那老傢伙給嚇唬住了,真是……”我頓時啞然失笑,搖了搖頭,看了李祚盛一眼,說道:“哈哈哈,多謝你了大盛,看來你真是天生的大心臟。”
我眉心處的愁雲終於散開,李祚盛憨實地笑了笑,道:“只不過是跟你學的,遇到事情慌張是沒有用的,找到解決辦法才是關鍵。”
“說的不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被李祚盛一調節,我的心情好多了,語氣輕快地說道。
星巴克離夜色並不遠,路上過了三個紅綠燈,我們就到了廣場這邊,又開了一會兒,便到了夜色門口。
把保時捷卡曼停在了門口,方便待會用車,我和李祚盛走下車。
路上因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