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
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可憐得像一條狗,但我還是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很酷的表情,東倒西歪的慢慢站直了身子,“我不走,今天,要麼我把你活著帶出去,要麼咱倆都死在這裡。”
綁匪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譏笑道:“你想死在一起?我偏不讓你如意,我會先殺了你,然後把你的女人賣到東南亞去,讓那裡的野蠻猴子把她活生生玩死,我讓你們死也不能在一起。”
我現在只有左腿可以正常的發力,可一條腿不足以支撐我全身,我一步一踉蹌的又要衝著綁匪去。
從我身體裡流出來的血液就這麼滴落在地上,吳文姬的眼淚卻像是乾涸了,她板著臉對我喊道:“我要你走啊,別管我,你別聽他的,他是故意刺激你的。”
“我不能走。”我意志極其堅定,彷彿眼裡只有綁匪的存在,不打倒他,我就不能離開。
綁匪仍然是那副很輕視我的樣子,這對他似乎只是一場遊戲。
可這一切對我來說,可比自己的性命重要的多。
右腿的血順著腳踝沾滿了腳掌,我一步一個血腳印朝著綁匪走去,“我如果就這麼離開,我還怎麼完成你爸交給我的任務,你爸,吳老爺子,還有你那些叔叔伯伯都在下面等著我把你救出來,我不能走。”
“喝呀!”話一說完,我便低喝一聲,朝著綁匪持刀手的方向撲了過去。
看著綁匪因為我那番話而變色的臉上,我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義無反顧的朝著綁匪的下身撲過去,綁匪反應過來,反手一刀,便貼著我的大腿劃了過去。
“小子,你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下面有警察又如何……”
鋒利的匕首毫無意外的在我的大腿上又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傷口肉眼可見,觸目驚心。
可我卻笑了起來,我整個人像是無力一般,倒在綁匪身上,就在這一刻,我忍著痛把手鑽進綁匪的口袋中,摸到了一個方形的東西。
沒錯,就是它了。
我猛地用雙手把那個東西拽出來,然後把它緊緊的捏在手裡,整個人就這麼躺在地上,一臉慘笑的抬眼看著綁匪,“又如何?不如何,這個按鈕按下去,大家是不是一起玩完了。”
綁匪看著我手裡的那個藍色方形小玩意,這東西正是引爆這裡所有的炸藥雷管的遙控器,他的臉色瞬間就白了,臉上露出幾分慌亂之色。
其實這傢伙從沒有想過要跟我們同歸於盡,那隻不過是他刻意的表演罷了,想用這種方式嚇住警方,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我看明白了,心裡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毫無主意,至少我知道這個綁匪的目的並不是復仇,也不是什麼跟我們同歸於盡,而是達到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而已。
我假裝要按下上面的紅色按鈕,對綁匪說道:“想要這個嗎?”
“你把遙控器放下,否則我一槍殺了你的女人。”綁匪又把槍掏了出來。
我看了吳文姬一眼,她一臉欣慰的笑著,彷彿在說我幹得好,臉上看不到一丁點懼色。
我說道:“好啊,看看我死之前能不能按下按鈕。”
“你要怎樣才把遙控器給我。”綁匪冷笑了一下。
“把槍扔了。”我看了一眼那隻頂在吳文姬太陽穴上的那把槍。
“好。”綁匪說扔就扔,一點猶豫都沒有,讓人感到有些詫異。
看到綁匪把槍扔得很遠,我還是不放心,又說:“把你手裡的匕首扔了。”
綁匪冷笑了一聲,也不吭聲,直接把匕首朝著門口方向丟去,匕首正好插在李祚盛蹲著的地方牆上,把牆上的白灰都砸出了一個窟窿才掉到地上。
“遙控器給我,我保證不會按,你也看得出來,我並不想死。”綁匪按照我說的做了,然後提出要求。
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右腿中了兩刀,幾乎已經不能用力,全靠左半邊身子支撐著身體。
“要遙控器?”我盯著綁匪那張狡詐的臉,綁匪點了點頭,我冷笑了一下,後退著走了三步,然後說道:“拿得到就是你的。”
綁匪一聽這話,二話不說,一個虎撲就衝了上來,我當然不敢跟他鬥,身體完好的我都未必打得過,現在已經半殘了,更加是不可能躲得開,可我是有心算無心,早在他撲過來的時候,我就看準了身後陽臺大開的方向,猛地將手中的遙控器扔下樓去。
“不。”綁匪怒喝一聲,沒有管我,直接奔著遙控器追了過去,看樣子是妄想半空中攔截下來。